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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冷冷一笑,轉身向門外走去:“一個少校沒資格這樣同我說話。”
然而槍械上膛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停住腳步,轉過身。
發現戴炳成用一支手槍對準了自己,一字一頓地說:“你是要譁變嗎?”
話音未落,指揮部裡另外五名軍區部隊軍官也已掏出了自己的配槍指向戴炳成,並且厲聲喝道:“放下武器!”
中校嘲諷地笑了起來:“你的人只剩兩個,還都在山裡,你打算怎麼做?而且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我並不需要服從你的領導,我僅僅是來配合你行動。現在特務府的人全軍覆沒,我要臨時接管現場指揮權。”
戴炳成注視他一會兒,忽然冷笑起來:“奪權?你?好。既然你已經說出口,那麼現在我就要執行戰場紀律。陸軍中校蘇應臺,意圖陣前譁變,我有權力將你就地處決。”
中校寒聲道:“你試試看。我保你踏不出這個門。”
但下一刻,他微微一愣,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胸前的兩枚銅質紐扣不見了。
不是遺失在了某處。而是……深陷進自己體內。
於是他張了張嘴,頹然倒地。
鮮血從創口汩汩地湧了出來。在倒地聲響起的瞬間。扣動扳機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然而是空倉掛檔聲。五名軍官呆立當場,試著再次扣動扳機。
但戴炳成已經走到副官的身邊,從他的手中一把奪過手槍,向下一轉——細沙一樣的銅屑從槍口流了出來。
“現在你接替蘇應臺的職務。”戴炳成沉聲說道,“或者我同樣執行戰場紀律。我重申一遍我的命令——與燕京方面聯絡,申請核武器使用許可權。全軍撤出警戒範圍以外。一旦執行官任務失敗,再進行核打擊。瞭解了麼?”
對方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銅質紐扣,又看看其他四個人,顫聲道:“你是……”
戴炳成冷漠地看著他:“看起來你知道得不少。但是我說過,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要多問。”
副官張了張嘴,終於點了頭。
半小時之後。呼雁翎耳邊的通訊終端裡再次傳出聲音。
“請求已透過,隨時報告現場情況。一旦行動失敗。核打擊將在三分鐘後到來。”
呼雁翎終於覺得提在心頭的那口氣可以吐出來了。於是她說:“已收到。”
隨後昏迷過去。
而李真,或者說蚩尤,已經在原地站了半個小時。
於是數公里之外的人們,也就看著他在原地站了半個小時。
有無數紊亂的氣流環繞著他的身體,一吐一收間激盪得周圍塵土飛揚。他很想讓“自己”徹底地安靜下來,然而身體裡另有一股意志。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裡,他弄明白了一件事。
本是一件在從前可以當做冷門趣聞來作為談資的事情,卻在此刻令他覺得焦躁不安。
人類的腸胃裡。同樣有大量的神經細胞,大約是8到10億個。幾乎與人類脊髓的神經元細胞數量相當。它們控制著感覺、運動、分泌、連線等多種功能,因而被稱作“腸腦”。
以前他會想,這些神經細胞。會不會在腸胃裡形成另一個真正的“大腦”。直到今天他終於知道,在類種的身體裡……似乎是可以的。
儘管它現在還沒有生出消化系統這種東西。實際上那種意志來源於它堅不可摧的骨骼。彷彿骨骼的空腔當中重新生長出了腦細胞,在試圖與自己爭奪身體的控制權。然而某種力量,某種自己也無從知曉的力量遏制了蚩尤的意志。
似乎便是同一種力量令自己可以無視亞當的a級靈能,令自己可以讓蚩尤僅能憑藉身體作戰,令自己有限度地控制著蚩尤的靈能,試著去拯救應決然。
儘管眼下看來失敗了。
但是……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有那種力量?自己究竟是……什麼?
在這勉強佔據了身體主導權的半個小時時間裡,他體會到了很多東西。一些模模糊糊的記憶片段,零星的隻言片語。然而體內深藏的另一股意志意志在躁動著。
它試圖復生。
又過了半個小時。李真動了。
他邁開步子,緩緩走到紅騎士的無頭屍首前,把它撈了起來,慢慢送到嘴邊。
這一幕被呼雁翎頭盔上的攝像頭捕捉、傳輸到戴炳成面前的螢幕上。於是他的心猛然一跳,右手向旁邊的話機移過去。
但螢幕上的李真停了下來,似乎經過一番猶豫,他又將屍首放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