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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決然陪著他跟大家調笑幾句、碰了幾杯酒就離開了。於是李真不得不一個人應付這幾十個人的熱情。等到呼雁翎也回到大廳的時候,氣氛就更熱烈了。
李真這才知道,這個纖纖細細、性格豪爽的女執行官不但胃口大,酒量更大!她像是報復似地抓著李真拼酒,而他一直記著應決然之前叮囑的話,又因為著實被調動起了氣氛,所以幾乎是來者不拒。
等到一圈人把酒敬下來,李真的眼前已經是影影綽綽、面目模糊了。好在關心願從人群當中將他搶救了出來。他一邊抓著李真的肩膀往外帶,一邊笑罵:“行了行了,再他嗎灌明天他起不來了,局長饒不了你們。”
於是一群人也就這麼放過了他,轉向內部鬥爭。大呼小叫亢奮異常,似乎要在這難得的“開禁日”好好喝個痛快。
而關心願從一邊的椅子上找到李真的外套,兩個人歪歪斜斜地走出了食堂大門外。冷風一吹,臉上冰涼。身體裡被酒精帶出來的熱意也消退了不少。
李真的酒量不好當然是有原因的——他的身體細胞吸收速度本就遠超常人,因而酒精的效果也就額外顯著。但也是因為這一點,他醒酒的速度也要快一些。等關心願同他閒聊了幾句之後,眼前這個大個子的面目終於變得清晰了起來。
李真用力抹了把臉:“關兄,多虧了你啊。不然我今晚非得被抬出來不可。”
關心願哈哈一笑。然後咳了一聲,想了想。才開口道:“嗨,這有什麼謝的。倒是我吧……呵呵。挺不好意思。前幾天得罪了。那時候還不知道你是誰呢。之後想來想去總覺得心裡挺彆扭。”
李真一愣,然後明白了他指的是什麼事兒。
關心願應該有三十多歲了。倘若李真的生活軌跡一直沒有發生變化,也許遇到這個年紀的人還會叫一聲大叔。現在見他露出這樣難為情的表情,李真連忙笑起來:“那算什麼啊,得怪我那時候還沒想好是走是留。咱別提以前的事兒了。”
這麼開誠佈公地一談,兩個人心中那小小的結也就都解開了。
於是又聊了幾句之後。關心願抬手看了看錶:“八點多了。有事兒你就先回吧。那群人搞不好得鬧到後半夜。”
“我用不著再去打個招呼麼?”
“去了他們也快認不出你了啊。哈哈哈。”關心願笑起來,“你先走吧,我再回去湊湊熱鬧,明天別忘了準時報道。”
“那好吧。”李真穿上了外套,深深吐出一口酒氣,“那麼我就先走了。”
他現在已經不在學生公寓住了,而是搬進了執行官的宿舍。
說起來眼下的狀況有點兒奇怪。爸媽、可松。加上自己,應該勉強算是“一家四口”。卻分別住在三個地方。
爸媽住在北院附屬的家屬區,可松還住在學生宿舍,而自己則住在執行官的宿舍裡。都在北方基地,然而見面的機會卻不多,一個星期只有一次“探親假”——這還是考慮到了四個人的特殊情況。他曾想提出申請——是不是可以將四個人的住處安排得近一些,但最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論如何自己都是新人,一來就搞特殊顯然不是好事。
所幸執行官的宿舍距離兩處都不算遠,搭乘基地內線公交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只是透過檢查站的時候有點兒麻煩。畢竟這裡的保密條令之類的條條框框相當多,四個人還都處於禁足期之內……熬過了這兩年就會好很多吧。
於是他一邊吹著夜風沿路慢慢走著,一邊掏出手機給爸媽打了個電話。轉接之後那一頭傳來二老的聲音——兩位似乎在搶電話,還是李真提醒他們可以用擴音。才解決這個小小的爭端。他也知道二老的心思,於是把白天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甚至包括那句“陛下也知道了你的名字”。
果然這句話的效果相當好,爸媽都顯得很開心——儘管這種開心當中還帶著那麼一絲對他的擔憂。同時他也知道了另一個問題的答案——
為什麼戴局長會表現得同父親挺熟的樣子。兩個人的身份地位其實差別比較大,行政級別上差了九級,照理說很難有交集。但據父親說,其實戴局長私下裡是個相當隨和的人——儘管這種隨和起初他也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挺不習慣。
二老剛剛搬進基地之後遷入了生活區。這片生活的面積挺大,主要是為一些夫妻雙方都在基地工作的家庭準備的。然而這種狀況比較少見,因此這一片區域顯得有些冷清,一個小區裡只有寥寥十幾戶人家。
但碰巧李家隔壁就是戴炳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