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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當先知觀察的結果最終轉達到戴炳成的面前時,他不由得微微一愣。
竟是如此結果麼?
他知道先知的“觀察”需要付出某種代價,然而前兩代先知一直緊守他們的秘密,無論如何也不肯吐露半句。能力者們大多有一些難言之隱,而先知的地位又的確特殊,所以最終這個秘密也就隨著第二位先知的猝死而變得無人知曉了。
可至少前兩位,以及這一位之前“觀察”到的未來都較為清晰——
例如能夠預見某地將有特大火災,或是預見某處發生一場地震。然而這一次……
一句“亞當就是那個關鍵點”,究竟是什麼意思?這甚至還不如那個犧牲的內線說得明白!
他幾乎想要再次申請、要先知再觀察一次了。但他也知道這位先知曾經說過,他們的能力不可能無限度地使用。因為過多的“觀察”會產生相當不好的影響,更要付出“巨大代價”。
於是他終究嘆了一口氣。
這些傢伙!倘若不是因為那種所謂的影響、前兩代先知留下的那些資料、他們曾經有過的教訓……
他真想要自己在特務府裡培養出一個先知來!
但無論如何結果還是出來了。雖然此前已經對亞當事件足夠重視,但眼下看來那種程度還遠遠不夠。總長已然明令,將此次事件的級別提升至第四級,也就是說自己從前那種徐徐圖進的作法已經不恰當了。
“務必傾盡全力、將其一網打盡”——這是總長給他的原話。
戴炳成看著加密檔案上的這短短一行字,微微扯了扯嘴角。忽然覺得心情又好了些。
因為這檔案是繞過了副總長,直接下達給自己的。
於是他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重新協調工作、取消人員休假、召回派出人員、再次安排部署。
而兩個小時候之後。李真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
作為李真個人而言,他對於這種“召見”還有些不適——畢竟他曾經聽人說過,工作時間的戴炳成是一個非常不好相處的人。但正式報道就職之後不過兩天的時間,自己竟然就已與這位戴局長“面談”兩次了。
而對方現在表情嚴肅,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本來是打算讓你多適應些日子再派你出任務,畢竟你的經驗也有不足。”戴炳成看著面前那位年輕的中尉。沉聲說道,“但是現在事情比較緊急,也許就像我昨天說的那樣,咱們都得上了。”
李真挺直腰桿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亞當那邊出了點些問題,有情報顯示真理之門的人這次也打算插一手。我們在路上試著攔截亞當的人也沒有發現它的行蹤,可能那東西學會跟咱們捉迷藏了。”戴炳成看著李真。“這一次任務可能比你想象得還要艱難一些——我們不但要對付亞當,還得對付那些美國人。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李真微微一愣。他倒是的確沒有心理準備。
因為無論是第一次同能力者火併也好、平陽事件那一晚也好,他都是被某種因素強迫著去戰鬥。其實他一點兒都不想殺人,也不想體會被人殺的感覺。便是在成為執行官以後,他也覺得自己應當會有一段時間來慢慢習慣眼下的這種生活——出幾次小任務,抓幾個小壞蛋,然後才會遇到大反派。而那個時候的自己應當是意志堅定、業務熟練,再配合上身邊值得信任的戰友……完美地做好某件自己註定要去做的事。
但眼下……那些美國人?
他清楚地記得平陽事件那一夜,樓外咆哮著的槍炮聲。那不是什麼線上遊戲。也不是可以死後再復活的角色扮演,而是……真實的死亡與殺戮。
他抿了抿嘴,試著讓自己鎮定下來,表現得波瀾不驚。
因為他清楚自己的實力啊。特務府的人事到如今一定還覺得自己擁有秒殺大地之王的力量。但只有他知道,那種力量來源於那具神秘骸骨的共鳴。
但這次他們的敵人就是那東西……如果這一次沒法兒共鳴了呢?原來他想的是,至少身邊還有那麼多的戰友,人多力量大。可美國人再來添亂的話……
這感覺就好像是自己透過作弊的方式取得了奧賽的資格,然後在比賽的前一天心中忐忑——第二天的卷子,我一道題都不會可怎麼辦?
但李真看著戴炳成,還是開了口:“報告局長。我沒有問題。”
事到如今,倒也只能有這一種答案了。
戴炳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