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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賭氣地推開面前的杯子,以示自己的不合作態度。同時她又一次在心裡埋怨起郝凡來——如果不是他要自己來本地的安全屋,自己也就用不著受這三四天的折磨。
但桌子對面的那個中年婦女態度依舊和善。她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細密的魚尾紋,露出八顆牙齒,還會輕輕搓搓手,就好像是隻會出現在菜市場裡的那種家庭主婦。
然而維多利亞現在已經知道,這位是“組織”在中都的第二號負責人,名叫顏尉子。她與維多利亞談了三天,要求維多利亞將她與郝凡會面時候的情景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又從頭到尾、從尾到頭地提了很多問題——就好像審問犯人一樣。
當然,就差把她銬在椅子上了。
他們懷疑假面人郝凡是帝國的探子,想要打入組織內部。但維多利亞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她對那個女人說自己曾經邀請對方加入組織,但對方拒絕了。
每次聽到她這麼說,雲清音就從臉上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微笑。維多利亞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們覺得郝凡是在欲擒故縱。但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郝凡是那種人。
“他不是那種人!我知道!”維多利亞再一次強調。
顏尉子“理解”地點點頭,說:“我可以理解你的這種想法。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從不殺人?在那天晚上的那種情況下,他甚至都沒有殺掉那三個特工滅口。”
“因為他說那裡有監控的,我們如論如何都暴露了!”維多利亞為他辯解。
顏尉子笑著,合上手掌,像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姑娘一樣微微嘆口氣:“那麼,又怎麼解釋你來安全屋的事情呢?”
“當天晚上他把你帶去城南,要你去安全屋。如果他真有你說的那樣心地善良,他就不會把你丟在那裡自己離開了。要知道在你們逃離現場十分鐘之後保衛局的特工就開始全城秘密抓捕,在那種情況下。如果不是我們的安全屋恰好就在你腳下的那棟樓裡……你怎麼能逃得掉?”
顏尉子的手微微下壓,收起笑容看著維多利亞:“姑娘,因為他知道城南的安全屋就在那裡。所以他才放心離開了。他對我們的資訊掌握得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從前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所以我們需要你好好回想一下,有沒有任何細節。可以透露他的身份。這關係到整個中都分部的生死存亡。”
維多利亞沉默了一會兒,才艱難地說:“這……不可能。他是知道我逃得掉……”
但顏尉子不說話,只看著她。彷彿在用眼神問:你相信自己的這個說法嗎?
維多利亞最終在她的眼神攻勢下敗陣了。她猶豫不決地說:“可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但是我知道的都已經說過了。我……我還要被繼續關下去嗎?”
顏尉子審視她一會兒,站起身:“你是我們的同志,不是我們的敵人。這不是在關押你,只是為了確保安全的必要措施。你知道,我們為了你放棄了市南的安全屋。希望你能理解。”
維多利亞點點頭,心裡湧上慚愧的情緒。
隔了一會兒顏尉子又說:“對你的審查就到這裡了。你可以自由活動——會有人安排你。如果在你原來的那個家裡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們會為你取來。但是你不能再回去了——我們得把你安排到別的地方。或者換一個身份。”
維多利亞輕輕嘆了口氣,說:“好吧。”
顏尉子轉身出了門。
門外還有一個男人,在透過單面玻璃看裡面的情況。顏尉子對他搖搖頭:“這姑娘是乾淨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嗯。”男人說,“那麼好好安置她。我可以託情報處的朋友查一查。既然知道了他的名字……也許能弄到點什麼東西。”
“皇宮保衛局的情報處?”顏尉子問。
“是的。”男人說,“我在試著和那個處長接觸——有希望把他拉到我們這裡。”
“這是好事啊。”顏尉子驚喜地說。
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神色。但他很快將其控制住了。
“不止於此。”男人說道,“如果那個叫郝凡的人,真的如我們想的那樣,是皇宮裡的什麼人,又真的是個白身份。那麼有了他和那位情報處的處長,我們的事情就有很大的成功率了。”
“但還是要謹慎,不能太急。”顏尉子說。“先解決郝凡的問題。”
“可以。”男人看著房間裡的維多利亞,輕輕搖頭——他最後一次看到自己的妹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