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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知道呢?
李真抬腳邁出一步。但就在這一步之後,他忽然愣住了。接著他微微張開嘴,又看了北邊一眼。
因為一個念頭突然跳進他的腦海,令他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冰水浸透了。
該死的——真理之門那群瘋子的生死他並不放在心上,然而,北川的骸骨在那裡!
這東西……
這東西……會將那具骸骨也一同銷燬??
這樣一個想法令他愣在原地,足足過了一分鐘才又喘了一口氣,並且試圖說服自己。
如果真是遭受重創的路西法發了狂,不小心引爆了這東西,那意味著它並不清楚那玩意兒究竟有多大威力,甚至不知道那東西的存在。否則任何一個哪怕尚存一絲理智的人或者類種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掉以輕心——或許它的力量可以從一次百萬噸當量的核爆中逃生,然而數千噸的當量……
在那種程度的毀滅之力面前,即便類種的力量都成了笑話!
那麼……那群人會把那枚“太古星君”安置在真理之門的核心區域附近麼?換做是自己就不會。這不僅僅要考慮到在戰時遭受附帶打擊的可能性,更要考慮到那枚核彈存在的時間。
它在一九四九年被製造出來,距今已有七十多個年頭了!誰知道這東西還安不安全?誰知道它有沒有可能因為某一次操作失誤而被引爆?
所以……不會、不會。
他喃喃自語,“是我就把那東西安置得遠遠的——蠢貨才會在自己臥室裡堆滿炸藥包!”
或者那類種本體的棲身之地就在那附近——也許它在試著弄清楚這種人類最終武力的奧秘呢?
然後那發了狂的傢伙將“星君”給引爆了……
這場一分鐘以前還令他快意的“烏龍事件”在如今倒成了頭腦裡的一樁煩心事。他試著以最理性的思維理順前因後果,然後讓自己平靜下來。
實際上這種安慰也僅僅是盡人事,對於極北那邊正在發生的某些事不會產生絲毫影響。李真同樣知曉這一點。於是他再一次深吸一口氣,向北方看了最後一眼,跳下去。
跳進之前是一個坑洞,再之前是太子湖湖底的一個沙坑之中。
分身衝上天空之後將這底下暗穴的天頂沖塌。儘管那時候大量的土石統統被它吸了上去,然而在之後的數次大規模破壞當中,這裸露的坑洞又被泥沙填滿了。
現在是凌晨一點多鐘,北方的光亮已經漸漸暗淡,好像重新變成剛入夜的時候。於是李真可以在一片昏暗中看到泥沙之下的淡淡紅光——就像小時候用手掌捂著手電筒被映出來的那種紅光。
魃還在那裡。
化身霧氣的時候李真特意“關照”了她一下——因為他不想同時面對兩個類種,而且其中一位立場不明。自身權能的力量加上朗基努斯之槍的力量令她在極短暫的時間被重新封印,而這種封印作用似乎一直持續到此刻仍然有效。
他沒費什麼力氣就將這地穴再次清空。儘管暗河的河道淤塞嚴重,但少了從天頂上噴湧下來的湖水,這河水似乎流淌得更加順暢了。青銅基座周圍那個小小的“湖泊”也被泥沙填滿,李真踩著溼潤的沙地,走到這雕像面前。
倘若認為這僅僅是一尊雕像的話,或許直視它並無任何不妥。但眼下李真清楚這是一個“人”。
這個稱呼其實是主觀因素在作怪——因為她的外形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不同於他此前見過的任何一個類種。而因為他對於這個類種的立場抱有一絲希望——如果真是自己一方,又是此種外貌,他覺得自己就得將她當人看。
否則……自己又算什麼呢?
所以現在他輕輕地皺了一下眉。因為這雕像不著寸縷,身上每一處細節都顯露無疑,包括某處隱秘的毛髮與凸起。
基座很高,足有兩米。李真仰頭看了看,走上去。
兩種能力的作用似乎在逐漸消退,雕塑身上的紋路,或者說裂痕重新出現,而其下岩漿一樣的東西也緩緩流動起來。其中一條正好橫過她的雙眼,就彷彿目光流轉。
兩根粗大的青銅鎖鏈穿過她的腳踝,幾乎將整個足跟貫穿,只留下薄薄的一層肌膚相連。李真用手扯了扯那青銅材質的鎖鏈,發現那東西不僅僅看起來像是青銅的,也的確是青銅的。(未完待續請搜尋,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