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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我們似乎失敗了。未來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好。但一個人總得有一件能讓他花一生的時間努力去做的事情——在這一點上,我一點兒都不後悔。”
“更何況後悔又怎樣?我現在還走得回去麼?”
李真想了想,點點頭:“我瞭解了。”
“那麼,再見。”
他縮手,又探了出去。
朗基努斯之槍從安若素的左胸腔插入,穿透她的身體,從背後探出來。
高溫灼焦了傷口,沒有流出一滴血。
安若素髮出細若遊絲的嘆息,整個身體軟軟地掛在這柄長槍上,用雙手攀住槍身。她咬咬牙,張開嘴,最後說道:“……告訴應決然我很……。”
但她的眸子裡最後一絲亮色淡去。李真抽出了槍,屍體倒在地上。
他俯身下去將安若素的面罩掀開,一層寒霜當即爬上她的臉。
靜待幾秒鐘確認這位曾經笑得無比溫柔的安醫生的確死去之後,他轉身在半空拉出一道殘影——而這個時候朗基努斯剛好費力地攀上窗沿。翻身落到了屋子裡。
於是他抬頭的時候感受到烈風,並且看到李真站在他的面前,收攏了身後一對火焰的羽翼。
他沉悶地咳嗽兩聲,面罩上鍍了一層鮮血。
李真伸手掀開了他的面罩——老人沉默著閉上眼,等待超低溫將自己殺死。然而他卻感受到了一陣暖意。
顯然對方不打算立即剝奪他的生命。
李真微微側臉看了他一會兒,問:“這麼說你就是真理之門裡面官兒最大的那個——第一長老?”
朗基努斯試著維持自己的威嚴。但之前由戴炳成以及由李真造成的傷害卻使他在一挺腰之後便痛苦地彎了下來,白色的長鬚在微風裡瑟瑟顫抖。
李真嘆了口氣:“我一向以為老人家總是和善的,但沒想到你卻不在此列。活了一把年紀活出這樣的結果,你追求的東西有意義麼?”
朗基努斯靠上窗框,粗重地喘息一口氣才說道:“命運要我如此。年輕人。”
他揮了揮手。抹掉嘴角的血跡,露出一絲微笑。
他在打量李真——這眼神裡沒有垂死之人的絕望,也看不到更深沉些的哀傷。正相反,李真覺得那眼神有些似曾相識——
他曾在得意的沈幕的眼睛裡看到過類似的光芒。
那時候他在某個午後同自己分享他的大統一場理論——那是看到一件由自己耗費了畢生心血才造就出來的最完美的作品時的眼神。
李真皺起眉頭。
朗基努斯笑起來:“從前我們以為那一個才是我們要找的人。但現在事實證明你才是——你才是活到最後的那一個。這就是命運。”
李真看了看他。冷冷說道:“事到如今你還相信命運?你們從前篤信的聖靈和所謂的主都已經不存在了——它們可不是什麼神明。而是實實在在的生物——現在你還相信什麼命運?”
朗基努斯疲憊地搖頭:“命運是什麼?就是在將來註定要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這世界上有先知——那麼一位先知觀察到了一些東西。而我們將其稱為命運,又有什麼錯?”
他將視線停留在李真手中那柄槍上,讚歎道:“你看。這東西如今被掌握在你的手中……這就是命運。”
李真認真地打量他。然而他認為這個老人在此刻是清醒的——絕不是因為末日的來臨而變得癲狂。
因此他頓了頓:“你口中的命運到底是什麼?將來會發生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朗基努斯靠著牆壁滑坐到地上,抬起一隻手止住他的話:“你手裡的槍叫做朗基奴斯之槍。而我的姓氏是朗基努斯——但是在兩千多年前……或者說在兩千零二十年前,這只是一個名字。”
“年輕人,我的祖先是羅馬人。這是他曾經的名字。”
李真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他從前就有這樣的疑惑——真理之門的長老名為朗基努斯,而這柄槍一開始又是在他們手中……
兩者有什麼關聯?
朗基努斯的生命顯然已經快要耗盡,然而他似乎急於將一些事情說出口。因此沒有等李真再追問他,他便微笑起來,像一個傳道者那樣說道:“路西法應該已經同你說明了一切——有關那位大主宰,有關他的兩個繼承者。你是黃帝的血脈……”
“但你可知道我同樣是他的血脈。”
李真微微吃驚。然而他搖搖頭:“你是白種人。”
“但幾千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