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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到了自己處於什麼樣的境地,而眼前這一位又似乎並非普通人。
因為李真已經試著流露出某些不屬於人類的氣息,想必這種氣息與目前還算得上友善的態度能夠這一位更加冷靜。
她動了動嘴唇,簡短說道:“和豬。”
“和豬說過。它說,我聽。”
李真一愣神。隨即臉上的肌肉微微顫了顫。他聽的的確是“和豬”。
問題在於眼前的這位是類種,而且怎麼看都不像是孝子。拐著彎兒來罵自己這種事絕不該出現在這種情況下。
於是他在短暫的失神之後意識到,她說的那個字或許是“燭”。
燭龍的燭。
他便又重複一遍:“燭龍?”
魃點點頭。
然後她晃了晃自己的肩膀,將最後幾根手指從腿上拉扯下來。接著她又做出一個令李真吃驚的舉動——
她將手抱在胸前了。
就好像一個*的人類女孩子所做的那樣,雙手交疊著抱在胸前。這動作顯得既可憐又羞澀。
李真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心裡平靜下來。這一位……類種,到目前為止所做的一切都反常。她表現得多麼像是一個人類!可這就恰恰是最為異常之處!
對方做出這種動作,李真不得不微微退開一步,往四周瞧了瞧。但地上除了泥沙便是土石,連一片樹葉都沒有。他微微嘆口氣,抬頭看著魃的眼睛,將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然後他將那衣服舉起來,慢慢送到魃的面前,用眼神詢問她。
竟然與所料的結果一樣,對方接過去了。
起先他還擔心那流淌著“熔岩”的手臂會將衣服化為灰燼。但就在魃的指尖觸及衣料的剎那間,赤紅的顏色從她的指尖開始消褪——赤紅色褪去,便露出雪白色的肌膚來,同人類女性的肌膚看起來毫無二致!
“熔岩”一直褪到了尚未完全恢復原本形態的腰際,隨後速度變慢,化作白色的細紋攀了下去。
如果說之前只有人類女性的形體的話,而此刻就變得更加“不雅”——只看上半身的話,她完全就是一個半裸的女孩子。再去瞧那雙眼睛,會發現眼眸當中的赤紅也隨之褪去了,變成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在這種情況下李真不得不暫時低下頭。因為眼前這位看起來……
實在同路西法,或者說燭龍走不到一路去。
他完全沒法兒想象這麼一位將某個人類撕成兩截,噴灑得自己滿身鮮血。倘若真的是“友軍”,那他之前的行為可就實在太失禮了。
等那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歇止,李真再次抬起頭。
魃穿上了他的短袖襯衫。這襯衫顯得大些,便齊著大腿根將下面也遮住了,只是邊角被尚未完全消退的赤紅色液體灼燒,微微焦黃。但總地來說,她的確將這件襯衫傣了某種味道——
那種“男朋友襯衫”。
她面容姣好、身段修長,一頭青絲柔順地垂下來,一個人站在青銅的基座上,似乎因為疼痛而微微蹙起眉頭,怎麼看都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人類。
李真因她這種鎮定而感到詫異。因為據他所知這一位已經被封印了數千年。但現在她就好像剛剛從午睡當中醒過來,因為過多的睡眠而頭痛,正打算出去走一走。
不但同類種這個名字聯絡不上,就是同“魃”這個名字也很難聯絡到一起。
他看著魃,對方也用哀求似的眼光在看他。李真感覺怪異極了——哪怕這一位現在告訴自己她要毀滅地球爭霸宇宙,他都能更加容易接受。
因此他打算儘快結束這種略顯尷尬的局面,單刀直入:“燭龍和你聊了多久?你和它,是敵是友?”
魃不安地看了看李真,又看看自己的腳踝,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似乎害怕從那裡再傳來痛楚。她抿了抿嘴,低聲道:“它是父親的敵人。”
“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一場戰爭。那麼它也是我的敵人。”
“你就是它說的那一位?”
她用三句話試圖表明自己的立場與身份。於是李真看著她思索了一會兒,又問:“它只是來同你閒聊?或者另有其他目的?”
“……它要我加入它們。”魃低聲回道,“它告訴我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世界,我們就徘徊在毀滅的邊緣。但是我牢記父親的話——我牢記他的話。”
李真微微皺起眉頭。最後那句她重複了一遍,似有其他意味。然而或許又是對她那位“父親”,也就是黃帝的悼念。這令他有些疑惑,然而這疑惑很快就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