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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李真覺得他終於可以弄清楚心中的另一個問題了。
“那麼你的父親、黃帝,是自己將自己封印了?”
魃點點頭。她打量著李真,似乎在思索眼前的這個“人類”究竟是哪一種性格,或者說,到底用什麼方式才能令他“幫幫自己”。
但她看到的是一張平靜的面孔,似乎對於她口述的這段歷史並無太多驚訝,就好像僅僅是在驗證自己從前的猜想。因此她想了想,繼續說道:“你曾問燭為什麼父親要將自己封印,而它對你說無可奉告。但在我這裡,你可以得到答案。然而你得保證,你的確會將我救出來——就在你覺得滿意之後。”
這正中李真的下懷。實際上他正是在想該如何從這一位的口中得到更多資訊。由此來看她之前偽裝出來的懵懂似乎也是某種程度的本色表演,又或者她沉睡了數千年,腦筋還不夠靈活。
他想了想,給自己找到一塊乾燥的石頭坐下,將手中的朗基奴斯之槍放上膝蓋,微微一笑:“好。我雖然不是聖人,但也算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只要我覺得滿意,我就救你出來。”
魃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點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這有關一個預言,還同主宰的秘密息息相關。”
“擁有預言能力的人,在你們人類世界當中被稱為先知——你必定見過一兩個。”
李真點頭:“我見過一個,知道兩個。這種人在人類世界當中並不多,是相當特殊而強大的能力。”
“那麼你有沒有覺得奇怪?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李真微微一愣。
如果說奇怪的話,目前為止他所知道的的一切能力都很奇怪——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異能。且不說憑空弄出什麼火焰冰雪,單單一個瘦瘦小小的傢伙忽然可以用一隻手掀翻一輛汽車,這事兒就足夠驚世駭俗了。
不過他又細細想了一下,知道魃所說的大概是什麼意思了。
“先知”太少了。在第一次大規模進化以前這世界上的能力者也不多——僅僅幾千個而已。就在這幾千個能力者當中,他所知的先知就只有兩個。或許還會有其他隱藏著身份的人,可數量也不會多。至少不會像身體強化的能力者那樣多。
後來經歷了第一次進化、第二次進化。從前鳳毛麟角的a級變得並不罕見,就是“王級”的含金量也不高了。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先知的數量依舊不多——他現在只知道三個。
比這一點還奇怪的是,“先知”們的能力相比普通的異能或者靈能,實在太過與眾不同也太過強大。
這麼兩群人之間的差別就好像手工匠人與理論物理學家,完全沒有可比性。他們的一個預言就有可能對整個世界產生影響,並且這種影響更可能持久而深遠。遠超任何一個普通個體或者群體所能做到的程度。
這麼一想的確可以被說成是“奇怪”。就好像一群鯰魚裡面混進了兩三隻水母。
李真皺起眉頭:“你是說這能力有問題?”
“是的。這是主宰給人類的恩賜,只屬於人類。”魃輕輕地笑著,“或者說只屬於人——這是指我們人族,而不是人類。”
李真花了一秒鐘想清楚了她口中的“人族”指的是什麼——看起來像是人類的類種。
這事兒變得有些意思了。他不想刻意掩飾自己的情感,向魃一抬手:“你說。”
“燭對你說過,有關最後一日的秘密的只掌握在主宰的手中。而在此之前。擁有遠古血統的主宰們至少延續了二十代。它們經歷無比悠久的歲月,將那個秘密一代代地傳承下來。不是透過言語的表達,也不是透過類似文字的東西——那更像是一種本能,或者說能力。但據我所知的是,這世界上沒什麼東西是萬古不變的。即便這種能力也會慢慢變得衰弱。”
“從數千年向前追溯,實際上我們所有人的能力都在變弱——上一代的主宰對於我們而言或許已經是不可直視的存在,然而它同第一代主宰相比的話。大概便是如今的人類與你我的差別。”
李真稍感震驚。實際上燭口中的那個主宰——僅僅只有隻言片語,卻已經令他心生畏懼了。然而魃現在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那麼所謂的第一代主宰,究竟會是如何恐怖的存在?
他無言地聳聳肩,藉此表達自己的複雜情感。
魃提到了類種們的能力在變弱,對此李真倒沒有太多疑問。因為對於這件事,人類或許知曉得類種還要多。這便是科學的力量。
沈幕的理論幾乎已經被現實證明是正確的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