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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載的黃帝部落同炎帝部落發生了三次戰爭。而“炎帝”這個稱謂同“黃帝”不同,它所指的並非一個人。這種稱呼更加類似於“皇帝”或者“撒旦”,是一個稱號。
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也的確是一個人。那是指一個類種。
黃帝與炎帝擁有同樣的理念——令人類存續下去。這意味著某個嶄新的希望。
然而雙方之間的第一次戰爭同類種毫無關係,起因是人類。
自然災害導致脆弱的人類無法生存下去。因而要遷徙到新的處所。而炎帝部落跑到了黃帝的地盤上。
這一點同古籍記載並無不同。因為即便同樣是類種的混血後代,一樣有族裔之分,因而雙方開戰了。第一次戰爭是炎帝戰敗,黃帝“殺死”了它。依照李真的理解,這種“殺死”其實並不徹底,因為類種之間不會將對方完全消滅,而僅僅是以某種形式令其遭受重創。
於是遭到重創之後的類種仍會重生——就像是他一樣。但重生之後的那一位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不僅僅表現在外貌上,也表現在意識與性格上。所以第二位炎帝誕生了。
前仇舊怨使得雙方很容易在短時間後又發生了一次戰爭,這一次同樣是炎帝戰敗——類種第二次遭受重創,蚩尤誕生了。
兩次戰爭的間隔相對於類種而言算是短暫的。但相對於人類而言。卻是悠悠千百年的時間。就在這麼一段時間裡兩個部族的人類已經開始交流、融合。漸漸發展壯大。而重生的蚩尤並未急於發動第三次戰爭——因為它已經意識到了黃帝的強大。
但這並不意味著仇恨已被化解,相反,仇恨的種子生根抽芽,已經佔據了它的心靈。而從前的堅持的理念因為兩次“身死”而漸漸變得單薄。它心中所想僅有一件事——
它得將黃帝打敗、鎮壓它。最好再奪走它手中的那件神器。
李真忍不住插了一句話:“那麼……你嫁給了蚩尤?黃帝的主意?為了監視它?”
這種事情在人類世界當中極其常見。但也正因為過於“人類化”。所以如今被安在類種的身上李真才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從前他的確知道炎黃部落之間曾經聯姻。可問題是……現在他也知道雙方的首腦都是類種。
魃說人類的情感因它們而來。李真便不得不一直提醒自己這件事——這才是根源。
從她的敘述當中來看,那時候的黃帝的確是更像是人一些——這與應龍或者燭龍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而這段敘述就好像剝去了他心中類種身上的那麼一層神性光輝,也令他變得更加容易接受。
在此時他意識到燭龍。或者說路西法,的確是一個很失敗的說客。
因為那個傢伙一直都在高談闊論一些命運、選擇、主宰之類的東西——那種東西聽起來就好像高高在上、沐浴著聖光的神祗,或許會令不明真相的人心生敬畏,卻很難讓他這樣的人產生認同感。
其實還是魃口中的黃帝與炎帝令他更覺親切。
魃悽苦地笑笑:“的確是這樣,聯姻。”
於是李真意識到接下來的劇情可能會有點兒老套,可能會令他這個聽眾覺得有點兒索然無味——尤其是他這種生活在資訊時代的人。
因而他很容易地在頭腦裡腦補出了接下來的發展——
黃帝作為臥底的女兒真的喜歡上蚩尤了。這事兒令他覺得,或許自己眼下在魃的眼中看起來挺彆扭。
因為他自己看蚩尤的時候也覺得挺彆扭。說到底,類種與人類的審美觀還是有些差異。又或者這種差異是後來才漸漸形成的?要不然為什麼現在的人類在看到那些猙獰的金屬盔甲時候會覺得威風霸氣呢?
當時的人在看蚩尤那種存在的時候也會有同樣的感覺麼?
魃用十年的時間孕育了“亞當”。但其實它的名字是“夷”。然而蚩尤決定對黃帝再發動一次戰爭。因為這一次它找到了幫手——那些被它逐漸收攏起來的類種。
李真提了一個問題:“燭說黃帝是那位主宰的繼承者,他們都想要令新人類繁衍壯大起來。它們的外形表現得像是人類我可以理解,那麼蚩尤——它又是什麼身份?”
魃微微一笑:“你已經見過父親的骸骨,想必已經發現它的骸骨與蚩尤又是不同的。你想得沒錯兒,我們的確不同。我們是人族。人這個詞後來才被賜予人類,在那以前是代指我族。至於蚩尤,同我們算是猴子和猩猩之間的差別吧。”
李真咳了一聲。
這種解釋令他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