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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決然死死盯著那道傷口。其實他早就看到、並且在密切關注著了。然而到現在幾分鐘過去……
它還沒有癒合。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李真波瀾不驚的臉:“你不能自愈了。你……你知道我是身體強化的型別。所以我也能看得出來,你的力量同樣失掉了。剛才你最後的幾個動作有些走形……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真依舊平靜地看著他:“這不算是問題。”
他像是在回答自己剛才的那句話。應決然慢慢皺起眉頭,看他的眼神有些陌生。
於是李真說道:“唔。你說得對,你認知當中的那種能力,我已經完全失掉了。”
“那麼剛才是怎麼回事?”
李真看了他一會,伸出手擱在他的肩頭:“決然。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你唯一要知道的就是,我現在的狀態很好——從沒這樣好。我感覺……自己很純淨。”
應決然不安地眨了眨眼:“那麼我可以理解你之前的話了。明天……我們可以等國內的援兵,只要守住這裡就好。”
李真微笑著搖頭:“剛才不是推脫。明天我會去。”
應決然打算反駁他。但李真卻說道:“那麼你呢?之前發生了什麼?”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那時候我發生了某種變化。我……傷到了父親。是重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幾乎成了植物人。所以之後的那些事父親不清楚,我也不清楚。是我的錯,我們本該在那時候幫你一把……”
李真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我關心的不是這些。而是——你的身體怎麼了?”
應決然微微一愣,然後握了握拳:“這也不是你的錯。畢竟是你救了我。”
“當時你變了個人,沒法兒控制自己。其實直到現在也是勉強壓制下來——不能發揮最大力量。是不是?”李真放下手,又看了等在遠處的張可松一眼,“那種不屬於你自己的力量,你還想不想要?”
應決然怔怔地看著他。隨後壓低聲音,微微發顫:“你是說你能……”
李真點頭,又問了一遍:“你還想不想要?”
“不。一點都不想要。”應決然堅定地回答,“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傷害別人——剛才看到你不能自愈。我有那麼一瞬間懷疑你是其他人假冒的——我險些就撲上去了!”
“好。”李真微笑著應道。同時上前一步,就好像老友重逢那樣將手環住應決然的肩頭,讓他的胸口抵在自己的懷裡,大力拍了幾下。
應決然被他這種突如其來的熱烈表達方式搞得微微一愣。但下一刻……
他馬上伸出手,抓住李真的肩膀。
無力感——強烈的無力感。就好像自己體內的某些力量與意志忽然被抽走,難以言表的巨大失落感籠罩全身。令他險些癱倒在地。
李真撐住了他。起先似乎有些吃力。但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平靜。而應決然在他耳邊發出粗重的喘息聲音,嘶聲道:“……怎麼回事?”
“安心。”李真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低聲道,“也只是這一會兒。之後你還是你——體內只有你自己的力量,還是一個b級。”
應決然不再說話。
兩個人“擁抱”了一分鐘,然後才慢慢分開。
應決然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兒又睜開,難以置信地壓低嗓音:“你這到底是什麼能力?你現在還是王級?”
李真笑著搖頭:“那毫無意義。”
然後他擺擺手:“好啦。我們說到這裡。你聽——”
張可松在踢石子兒。
應決然只得笑笑。虛弱地在他背後拍了一把:“去吧,將軍。她可為你受了不少苦,在這裡等了你半年,一直相信你會復活。”
“還是叫我李真。”李真轉身走過去。
十分鐘之後,他和張可鬆手拉著手,走在延綿的廢墟當中。
有人在城牆的缺口處守衛,也有人像往常一樣巡邏。巡邏兵們看到暗淡天光下如最普通的情侶一般拉手散步的兩個人,都肅然挺立,抬手敬禮。
李真淡淡地笑著,回了他們的禮,然後慢慢走過去。
“上一次你找到我的時候,我們也這樣散步。”李真輕聲道,“那天是晚上,我送你回家。”
張可松向他靠過來,抱住他的胳膊:“嗯。”
“可是你去哪兒了?為什麼醒了之後沒有來找我?”
李真想了想,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