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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淡淡說道:“你就沒有生起過這個念頭?先說我剛剛到基地的時候,學生公寓搞的那一出。那種事不會是龍浩天自己弄出來的。我看過詳細的報告——調查人員認為有人誘導了他。據說出事之前的那段時間他的行蹤很奇怪,有過兩次夜不歸宿的記錄。但是那件事的調查一直沒有取得進展,到我離開基地去日本的時候基本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然後是神農架。大部分人認為是真理之門的先知預料到了我們的行蹤。但現在可松也是先知——所以我知道一個先知很難將這種事情看得那麼準確。但初真理之門的人就藏在墓穴附近,廣域掃描卻沒有找到他們。當時認為對方擁有可以遮蔽廣域掃描的裝置,可過後我們進行過仔細搜尋——沒找到。”
“現在又過了這麼久,真理之門的技術水平我們大概也已經瞭解了——他們的確造不出那東西。就像你和呼雁翎曾經對我說的那樣,如果有人連原子彈都造不出來,又怎麼能造出完全防禦原子彈的東西?所以說,必然是能力者。當時還有一個能力者也在場,並且一直沒露面。”
李真長出一口氣:“之前我仔細回想過當時的場景,我記起了一件事。當時我和戴炳成一起向外走,看到了兩個拿著報廢槍械走出去的特安隊士兵。那時候只稍微覺得有些奇怪,但現在回想起來——為什麼是兩個人?那種情況下作戰狀態還沒有解除,特安隊的人差不多都是六人一組的。”
“即便那兩個傢伙手裡拎的是報廢的槍械——特安隊的人什麼時候做起清潔工的工作了?而且最關鍵是的……事後我們發現,有兩個士兵死在了墓穴門口附近。衣服被扒掉了。就在他們遇襲的地方,有一道很隱秘的巖縫。只是裡面沒有發現其他裝置。”
“這件事沒人多提。因為作戰之後被敵人混在人群當中安然逃脫——一抖出來誰都受不了。所以我的結論是,當時真理之門的人就躲在那條巖縫裡。而從我和戴炳成身邊大搖大擺走過去的兩個,一個是夜鳶,另一個,就是那個從未露面的神秘人——他可以用自己的能力隔絕廣域掃描。”
應決然的臉色慢慢變得沉重起來。
李真繼續說道:“還有第三件事。一年前我在三寶顏的時候,透過當地的派出機構向國內報告了一個假地址。結果訊息剛剛報上去。第二天就有真理之門派來的僱傭兵摸到那裡——如果不是有內鬼,他們從哪兒這麼快得到的訊息?”
應決然沉默了很久,才說道:“好吧。那麼你……又怎麼懷疑到若素了?”
“因為我們在神農架執行任務的時候,安小姐也飛去了臺灣。”李真沉聲道,“他們回程的時候飛機遇到故障,在附近的軍用機場迫降。而安小姐,是和我們一起回的基地。這麼巧。有沒有蹊蹺?”
“而一年前我的那個訊息是發給院長級別以上官員的,戴炳成自然會知道。如果按你所說。安若素實際上同他的關係也很親密的話,你覺得我該不該也懷疑她?”
“把這三件事聯絡起來——基本可以確定和南方基地沒什麼關係,問題就出在北方基地。再把院長級別以下的官員排除,範圍縮小到當年能接觸到神農架事件情報的那批人——你覺得我要不要懷疑戴炳成、安若素?”
應決然的臉色陰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他思考了很久,嘶啞著嗓子說:“照你這麼說的話……或許一年前的事情就是在查。所以南方基地找了個藉口把咱們的人控制住了,為的就是不要打草驚蛇。也是因為這樣,無論是首相還是我父親都沒說話,所以才亂了那麼久。”
李真不置可否地笑笑:“你也可以這麼想。只是動機未必這麼單純罷了。”
兩個人一時沉默下來。
應決然用手指在石膏上輕輕地敲,節奏很慢。
其實仍有一個疑點。
倘若以善意去揣測那個疑點的話,或許嫌疑最大的人是戴炳成。
倘若以惡意去揣測那個疑點的話,或許嫌疑最大的人是安若素。
只是那種“惡意”令他覺得身體發顫、雙耳朵轟鳴——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那個事實。
按照李真所說。他向國內國內通報了一個假地址,但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門。找過來需要時間,調集人手也需要時間,那麼這就意味著,那個內鬼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情報,又在第一時間發了出去。
李真說他懷疑院長級別以上的官員。但應決然聽得明白……嫌疑最大的人也就僅僅是戴炳成和安若素罷了。
是戴炳成一切都很好解釋,但如果是自己的那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