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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五秒鐘。於是就在這五秒鐘的時間裡。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忐忑與祈盼的情緒瘋狂翻湧——因為只要他肯考慮,那就意味著有得談!
五秒鐘之後李真點點頭,並且笑笑:“感謝諸位的提醒,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老石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從臉上擠出微笑:“這就好說,李將軍,只要您肯談就好。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您要在渝州待下去的確得靠我們——我們也願意同您合作。”
李真微微搖頭:“你誤會了。”
“我的確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他嘆息一聲,“我的這個身份終究是帝國造出來的。而哪怕關於我在菲律賓的傳聞再神乎其神……那終究是在菲律賓而已。那時候又沒什麼電子裝置,所有的事情都只靠嘴巴來說。”
“實際上我在帝國境內最後一次動手就只是在神農架。現在看起來,的確算是小打小鬧。所以問題在於……其實你們和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又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他聳了聳肩:“畢竟眼見為實。”
老石心裡那一點一直被死亡的威脅牢牢壓制的怒意,終於在自己被反覆戲弄之後慢慢升騰起來。他顫巍巍地站起身,用指節在桌面上輕輕叩了叩。
“李將軍——”他瞪著眼睛,唇邊鬍鬚顫動,沉聲說道,“外面有三十多架武裝直升機、六十多輛主戰坦克。還有自行火炮、基站火力平臺,還有各種您聽說過或者沒有聽說過的現代武器——是現代武器,而不是五年前,菲律賓時候的二戰火炮。這樣的火力,您當真不在乎?”
李真微微一笑,移開目光:“起立。然後,跟我上天台。”
他說完之後就推開身邊的椅子,向門口走去。
這種*裸的無視終於也激怒了另一些人。而這些人從剛才他們的計劃失敗的震驚當中漸漸恢復過來,並且開始重新冷靜地思考,試圖找到某個機會擺脫眼下的險境。
於是就在李真轉身邁開步子的時候,至少有六個人飛身躍起,直撲向會議室的視窗。
這六個保鏢一動,距離視窗近些的與會者也就動了。不過他們並非常年經歷生死考驗或者是訓練有素的戰士,無論是反應還是動作都慢了一拍。然而某些時候慢一點並非壞事,就比如過馬路的時候多看一看也是可以挽救一條生命的——
李真順手按在了會議室門邊的一個插座介面上。
於是整間會議室的窗戶、鋁材的窗框上陡然爆發出炫目的電光。極高的電壓擊穿空氣,玻璃表面出現一條又一條跳動的電弧,那玻璃眨眼之間就化為紅熾的熔融液體。
當先的幾個人一頭撞了上去,身軀在剎那之前騰起一陣青煙、像網球撞上球網一樣被反彈回來。
屍體的焦臭味兒很快將高壓產生的臭氧味兒掩蓋起來,跟在後面的那幾個人僅僅來得及收住腳步,就被橫飛回來的屍體壓倒在地。
直到這時候李真才用另一隻手拿起他那張座椅之後的一面旗幟,一邊將旗子扯下來一邊冷冷一笑:“這麼死也算全屍,有興趣的儘管去試。”
旗子被扯下來,他手裡只剩旗杆。他又在旗杆上用手隨意地一抹,那一層薄薄的鋁管便像轉筆刀裡的木屑一樣紛揚地灑下來,露出其下象牙白的本色。
李真握住了手裡的朗基奴斯之槍,回頭看了老石一眼:“你來是不來?”
焦臭味兒與驚慌的呼喊還在會議室裡迴盪。老石臉色發青,往旁邊伸出手去。於是坐在他身邊的人站起身攙扶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聲道:“王老……”
老石一側臉,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喝:“走!”
他當先走出去,跟在李真身後。而其他人愣了一會兒,也站起身跟上來。
這情景詭異而滑稽——李真在前,腳步有些快。
而身後這些“被挾持者”卻得加快腳步跟上他,就好像是自願來做人質的。
二十多人加上二十多人,一共是五十多人。現在這些人保持著異樣的沉默,只有紛亂的腳步聲迴盪在走廊裡。偶有幾個人從門內探頭出來看一眼,卻都立即縮了回去。
因為他們都清楚這些人當中的幾個乃是渝州的“大佬”——平時難得見上一眼,此時的表情卻如喪考妣——就好像是在奔赴刑場。
之前會議室裡傳出了慘叫聲,而之後,將軍府的外面來了那麼多的兵。這幾年的時間當中渝州經歷過不少事情,因而這樓裡的很多人意識到從現在起他們得開始以各種被自己認可的方式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