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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小的,然後才傳進耳朵,並且被耳膜放大,終於吸引他的注意力。
聽到這聲音。
周圍的世界便如潮水一般湧進他的意識——他重新清醒起來了。
李真搖搖頭,坐了起來。
然後又站了起來。
腳步有些虛浮,他覺得自己或者是感冒了。這事情真奇怪——自己竟然還會感冒。他轉頭看向叫他的人。
那是**。**的身邊還跟了一個白胖的年輕人,眸子裡是狡黠而機敏的神氣。眼下這年輕人在好奇地打量自己,而**的眼中則是略微的憂慮。他再一次低聲道:“將軍,您沒事吧?”
“我……剛才在睡覺。”李真微微皺眉,接著看向**,“你的事情辦妥了?”
**又看他一眼,點頭。
“我帶了門來。”他說道,並且讓李真更清楚地看到身邊的年輕人,“他是龐飛鴻。他來操作這門。”
想了想,**又補充:“他是青花會的人,也是呂宋那邊的人,信得過。”
李真只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清楚青花會是什麼,又和呂宋有什麼關係。但他知道倘若自己開口,必然又是一連串的問題,於是他選擇沉默。
白胖的年輕人龐飛鴻微微彎腰朝李真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將軍,那咱們開始了哈?”
李真向他露出一個微笑:“有勞。”
於是龐飛鴻從身上斜挎的一個墨綠色揹包裡摸出了一根柺杖似的東西。通體銀白色,粗細不過三厘米,長短不過一米多。然後他用手指在“棍子”上按了幾下,便將它拋在地上、與**遠遠退開了。
就見那根“柺杖”,忽然自己跳了起來。它發出金屬碰撞的輕微脆響,彷彿具有了生命,從棍體上又彈出更加輕薄的銀色金屬片,一截一截地結合在一處——最後變成一道一米寬、兩米高的“門”。
與其說是門,不如說是門框。李真想了想,明白為什麼**當初說,會讓自己大吃一驚了。
因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能夠穿越這隔絕帶的裝置竟如此簡單——李真都看不到那輕且薄的金屬“門框”上到底有沒有什麼電子裝置或者裝置。
但他沒有多說話,只看龐飛鴻走到那門邊兒,將手搭在了門框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比較好笑。白白胖胖的年輕人紮了一個很不規範的馬步、閉上眼睛。接著他忽然從口中發出一聲低喝——“哈”!
伴隨著這哈的一聲,他抬起左腳狠狠跺了跺地面。這麼反覆了五六次,李真看到他的額頭有汗水流下來了。他有些疑惑地看看不遠處的**,而後者明白他在疑惑什麼,尷尬地笑笑,向他點點頭。
因為眼前這位的舉動……
怎麼看都好像是在請神上身。
“能夠突破隔絕帶屏障的門”與“一個看起來好像是在請神上身的胖子”這樣的對比出現在一處……李真輕輕嘆了口氣。但願這東西真的有效,否則他就要失控了。
他的擔憂沒有持續太久。僅僅過了一分鐘,龐飛鴻張開眼睛。他喘著粗氣對李真說:“將軍,您準備好——再過上一分鐘,我對你說過來,您就趕緊穿過來。”
李真沒有想到會是如今這種近乎兒戲似的場景——一切都與科技或者超前科技沒法兒聯絡在一起,倒更像是一場鬧劇。於是他微微皺眉——這些年他吃過一些虧上過一些當,也聽一些人說起過自己的心得。於是他愈發理解那句話的含義:“事出反常即為妖。”
一切看起來詭異的、不可思議的、難以理解的事情,都必然有一個可以被接受、被理解的緣由。只不過因為某些目的,那個緣由被扭曲了。就比如眼前這個龐鴻飛——
他在對自己說——“這門開啟需要我使用自己的能力,但我只能堅持幾十秒,您要抓緊時間。”
問題在於李真沒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能力波動——現在他雖然做不到像從前的生物力場探測器一樣精準,然而他總是可以體會到人類能力者的某些特異之處的。而且這種感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愈發敏銳,就好像快變成與生俱來的本能。
他猶疑了幾秒鐘。
因為哪怕與他相談一夜的**也談不上是一個可以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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