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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老居民區的人剩下得也不多了。
而目前這些正在警戒、佈置火力點的軍人們的目標並非這片居民區。
而是似乎是街道另一邊的西南聯政。
或者說。被他們認為還應該藏身在校園之內的三個人。
*深吸了一口氣,揉揉眼睛,再次打量外面的那些士兵。但老闆娘此刻卻急了起來,伸手要拉下捲簾門。*只得從衣兜裡摸出一個面目模糊的證件在她面前一晃,又向外指了指:“看見沒?我是部隊的人。這裡是我們的觀察點。現在被徵用了。”
老闆娘一愣,隨即撇嘴伸手來抓他的證件:“你說我就信嘛?你哪裡像部隊的人嘛?”
這一抓就抓到了手,然後她翻開看了看,燙手似的將證件拋了回去,苦了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就笑起來,往裡屋一指:“你要躲就進去躲嘛,我又不會叫大兵來砸了你的店。”
他這一說老闆娘更害怕,邊笑邊道:“哪裡的話、哪裡的話——”
然後一溜煙跑去後廚了。
這時候李真才從雅間裡走出來。
用不著老闆娘說他也隱約知道外面出了事。無論是金剛-16主戰坦克還是那些裝甲車,行駛在街道上的時候引發的震動都不會小。桌面上尚未收完的杯盤叮噹作響。就連頂棚的吊燈都有些搖晃。
李真看了老闆娘一眼,又看看*。眼下他半蹲在捲簾門後,用一張椅子作掩護,朝李真低聲道:“那小子……我看是瘋了,他竟然帶人來了!”
李真默不作聲地也俯下身看了看。問道:“這裡的人都這麼怕你們?”
*一愣:“啊?”
李真指了指躲進後廚的老闆娘:“你那一句話她可嚇得不輕。”
*只得咧咧嘴:“不是怕我們,是怕肖嚴。那段時間請願的人在廣場上被打,就是肖嚴帶的兵。”
他又往外指了指:“您看,這次還是他帶的兵。”
李真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真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眼下肖嚴坐在一輛迷彩吉普車上,眯著眼睛聽旁邊的兩個軍官說些什麼。他所在的位置離這家店並不遠。中間只斜斜地隔了一輛裝甲車。裝甲車旁邊幾個巡邏士兵持槍走來走去,偶爾還會笑談幾句。
然而如今的肖嚴卻是不苟言笑,嘴巴微微抿起來,嘴角下拉,倒真有幾分上位者的氣勢。
李真注意到他身邊的兩個軍官,一個是少校。一個是中校。
“他老爹肯定還不知道。”*說道,又指那兩個軍官給李真看,“我之前說他是帶著自己的衛兵想抓我們兩個,剛才應該是回去搬救兵了。就那兩個,一個是哈德林,一個是王謙,都是哈兒狗一樣的貨色。最喜歡圍著肖嚴拍馬溜鬚。”
李真微微皺起眉頭來:“現在到了這種地步?他一個人就能調動這麼多的重型武器?”
*聳聳肩:“所以叫他少帥嘛。”
“肖恆是什麼態度?”李真沉聲問。
*想了想:“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倒是隨後而至的龐飛鴻插嘴:“肖恆,前幾年還好。您看肖嚴現在軍銜是上尉,這就是肖恆的意思。那時候他還算是個好人,也算是聰明人——要不然他也不會走到今天。可是一兩年前就變了——整個人像是發了傻,又好像鬼迷心竅,這麼搞下去,他在渝州待不住的。”
說完之後他從一邊的空桌上抽出一根牙籤剔牙:“您打算怎麼辦?”
李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起身走到桌邊坐下,嘲諷地笑道:“一蠢再蠢。”
*與龐飛鴻微微一愣,隨後意識到,他似乎不是在罵自己。
李真朝門外看了看:“這種事情如果肖恆還不知道。他就真沒法兒在這裡待下去了。你們覺得是肖嚴張揚慣了,想要給自己找個面子回來。但是,他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一個人再蠢也得有個限度——你們覺得這麼幾輛坦克車、裝甲車,且不說攔不攔得住我——能不能攔住一個以速度見長的a級?”
*想了想:“要跑掉是沒問題的。”
“你也知道,肖嚴和他身邊的那些人不會不知道。”李真笑笑。“今天一群學生湧過來的時候他不敢鳴槍,之前看上了郭錦媛也不敢明搶,只能背後搞些小動作——這麼說吧,在你們眼裡他是個紈絝二世祖,但是我在眼裡,他連一個混混都算不上——就是混混也比他有勇氣。”
李真搖搖頭:“你們怕他?我倒覺得這人一直在裝腔作勢。至於這一次麼,要我說就是肖恆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