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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注意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們看的不是上尉的臉——沒有觀察這位長官究竟是個什麼態度。他看的則是他手裡的槍,然後臉上露出略微猶豫的神色。
就好像……擔心這位長官會把自己幹掉。
於是李真也看了看那上尉的槍,和他的手指,然後明白為什麼那兩人會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了。
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上尉的食指真是漂亮。也許是因為渝州常年不見天日,他的面板很白,手指也很白。很白且細,用蔥指來形容也不為過。這就是說他的手指很嫩——扣在扳機上的那根手指。
其實李真本人的面板也不錯,手指也很嫩。但他相信自己與面前這位完全是兩種狀況。他甚至懷疑這個上尉能不能將一把拆掉的庚六再組裝起來,更懷疑他知不知道一把庚六的彈夾裡有多少枚子彈。
於是他笑了笑,然後寒聲道:“綁我?”
兩個字說出來,那兩個生化戰士腳步一頓,尷尬地愣在原地。他們轉頭對自己的上尉說:“長官,他……”
不但是他們兩個,就連上尉身後的那些士兵——他們的裝備挺不錯,現在端著槍站在長官的身後,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但上尉看不到,李真卻看得到,那些士兵的臉色很複雜。
他們槍口原本應該追隨主官的槍口,統統對著李真。
但是現在,在看清了李真的面貌之後,不少人心虛似地將槍口偏開了。
偶爾還有人低聲說上一兩句什麼,似乎是在問話。但在同僚簡單地回答他們之後,那些人便也微微睜大眼睛,同時情不自禁地將槍口下垂一個微不可見的角度。
上尉很沒面子,白皙的臉漲得有些紅。
這時候穿便裝的**與灰頭土臉的龐飛鴻總算從石堆裡爬出來了。
於是一聲正宗的國罵迴盪在西南聯政的體育場上空——
“我X你嗎的小白臉,你想弄死老子?你老子都不敢弄死老子,你想弄死老子?!”同樣白淨卻微胖的龐飛鴻一腳跳起好高,指著那軍官破口大罵。他一句話裡好多“老子”,但李真聽到了那句“你老子都不敢弄死老子”——
那麼說他父親還是個挺有地位的人?
又聽到那句“小白臉。”李真略一思量,再看看這上尉白淨的手指,意識到那不是“小白臉”,而是“肖白臉”。
那麼他的“老子”也姓肖——肖恆。
或許就是肖恆,這個渝州自治區的將軍、統治者。
當著下屬的面被痛罵,上尉的臉漲得通紅。他扣著扳機的手指緊了緊,咬牙切齒:“你給我閉嘴,死胖子!”
然後再次大喝:“把他們給老子綁起來!我看哪個敢動!!”
不過最後一句“我看哪個敢動”是兩個人同時喊出聲的。**緊鎖著眉頭站到李真身邊,伸手一指那上尉:“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看看李真,又指著上尉身後的那些士兵,手臂劃了一個弧兒,再問:“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當然知道——沒幾個人不知道。
士兵們沉默不語。於是**把手狠狠一揮——
“他是李真!”然後他瞪著那上尉,“他是帝國少將!你爹見了他也得敬禮!”
“他在跟類種拼命的時候你們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他在菲律賓弄死了一個類種的時候你們還他嗎在尿褲子呢!”
“他殺人的時候——你們連只雞都他嗎不敢殺呢?!”
“知道他是誰嗎?!”
之前李真覺得**拍馬屁的功夫可謂行雲流水。眼下意識到這位不但善於拍馬,而且有在困境與危境中仍不忘拍馬的良好素質——儘管看起來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的幾句話鏗鏘有力地說出口,那些士兵的臉色更復雜。便是連上尉的臉上也有點兒發青。
然後**又說了一句:“肖嚴,今天你敢開槍,你就是叛國!”
這句話說得似乎有些嚴重。即便各地都有自立的心思,然而終究是見不得光的。這就好比群雄並起,戰國紛爭的時代,各地諸侯渾沒把周天子放在眼裡,但卻沒一個人敢稱帝。正所謂槍打出頭鳥——無論如何第一個出頭的柳陽伯的下場人人都已經見到了。
那些士兵更猶豫。但肖嚴上尉的腦子終於轉過勁兒來了。
他一聲大喝:“老子不曉得啥子李真——老子覺得他是假滴!兄弟們,把這三個龜兒子給老子抓到,重重有賞!”
然後他把槍口朝李真一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