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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達成這個目的,似乎要求人類的數量達到一個臨界值。於是它們在第一次峰值到來之際、在世界人口超過五十億之後開始覺醒,並且付諸行動。
眼下他想要知道的是,所謂“最後一日”到底是什麼?路西法說人類宗教當中的“審判日”便是“最後一日”的訛傳,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在某種程度上,兩者具有驚人的相似之處?
“審判日”到來之際會有天啟四騎士行走於大地之上,毀滅人類。
而最後一日到來之際……應該接受審判的便是類種了吧。
是什麼、能夠以無可匹敵的力量,毀滅強大的類種群體?
而它們,似乎對此毫無反抗之力,只一心想要找到一個替代品?
其實他對此並非毫無頭緒。他甚至覺得解開這個疑團的鑰匙現在就被抓在自己手中——並非比喻,而是真的就被抓在自己手中。
這柄朗基奴斯之槍。
這東西可以鎮壓類種。除此之外便是那座島,還有……自己本身。
那島嶼可以限制一切異能、靈能。而自己融合了那枚卵,第二次重生之後所擁有的力量、被他命名為“權能”的那種力量,也有同樣的效果。起碼就目前而言,異種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也僅僅是異乎強大的靈能而已,它們還不具備自己的這種特能力。
那麼就是因為自己擁有這種能力,路西法才說,自己就是那個“主”?
自己是“主”……
李真微微皺起眉頭,深深嘆息一聲。
實際上他的心中一直有著某種隱憂。路西法說要麼讓人類毀滅,要麼讓人類與類種一同毀滅。如果它所說的確是無可置疑的現實,那麼最理性的方法便是,要人類去死。
他並非一個超越種族的博愛主義者,可如果真的設身處地想——究竟想要一個毫無生氣、沒有智慧存在的地球,還是一個至少還有類種這種智慧生物存在的地球?
他覺得自己更傾向於後者。因為在他的身體裡,似乎的的確確也流淌著類種的血液。
可他之所以拒絕同對方合作,一方面是因為身為人類的認同感令他無法徹底摒棄感性、只存理性,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始終不相信對方如此肯定的說法。
就如他從前所說的那樣,或許人類文明真的有一天可以強大到直面那個不知所謂的“最後一日”,活到最後。
更是因為,他隱藏在心底的那麼一絲警惕,而以上的兩個藉口又似乎都是在為那一絲警惕尋找開脫的餘地。那便是他本能地覺得,類種對於自己,似乎並非看起來那樣“友好”。
它們說自己是“主”,它們為自己“送”來了那枚卵,然後兩者融合,產生一個新的個體。
如果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對方的心思,他只得出一個結論——它們令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或許……也是在令自己變成某種意義上的“祭品”,或者是某種武器。
一個“主”自然應該庇護它的子民。那麼當巨大的災難來臨之際,這個“主”又應當做什麼?
犧牲自己來“庇護”它們麼?!
李真用手撐上額頭,輕輕吐出一口氣。聰明人做事都會留有餘地,路西法不是人,但是同樣很聰明。那麼,焉知自己不是它們在想要毀滅人類之後的第二步棋?
自己同那一位都有同樣的能力。而路西法說那一位的性格不是它們想要的——他過於殘暴。
現在再回想它的話,李真覺得它簡直就是在說——
那個人的確過於殘暴,很難對我們這個群體產生最終的認同感,所以它不適合成為“主”。因為,他的這種性格使得他在大災難降臨之際,不會為了我們犧牲自己!
於是他握緊了手中的那柄槍,強迫自己從這種可怕的揣測當中擺脫出來。
他試著開始繼續回憶從前看過的那些資料,那些零零碎碎的,有關西伯利亞方面的資料。他知道“殺過去”這個決定很倉促,也知道自己準備得還不夠充分。但實際上每一個人都很難有機會將一件事計劃得完美圓滿,又真正能一絲不苟地執行下去。
況且從他踏入這世界到現在,又有哪一次是真正準備充分了,然後才伺機而動呢?
一直都在被林林種種的理由推著走……而他現在覺得,這實在沒什麼大不了。
因為這一次是他自己給了自己一個理由。
我還有一個承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