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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著他坐下,為他介紹道:“這位是戴炳成,特務府的保衛局局長。這位是李真,特務府的執行官。這位是沈幕沈雲臺,遼吉大學的副教授。”
李真微微有些驚訝。這位人看起來可不像是做學問的。
戴炳成與李真向他微笑問好,沈幕卻似乎對兩個人的身份不以為然,只點點頭,沒多說一句話。這樣的態度自然不會令人愉快,但兩個人都沒有表現出來。只當是這個做學問的人對於特務府這種名字有著天然的抗拒心理——畢竟聽起來和帝國曆史上的東廠、西廠差不多。
沈幕坐在椅子上,可看起來卻像是隨時都要站起身,神色焦慮得很。焦急當中又有些患得患失的意味,就連李真都看得出,他是打算嚮應紫陽要求些什麼。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猜測起這個人的身份來。雖然他還沒學會看衣度人的本事,卻也能夠看得出來人身上的衣服都是便宜貨。羽絨服的袖口還有未剪去的線頭,露出來的襯衣領口也有點兒發黃,應當好久沒換了。一條眼鏡腿似乎掉了螺絲扣,用白線纏在一起,可就連白線都快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這麼一個寒酸的人看起來又同應公挺熟……
究竟是什麼人?
應紫陽落座之後微微皺眉:“雲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
沈幕看了看應昭然,欲言又止,最後只說道:“我怕打了招呼就見不著您了。”
應紫陽嚮應昭然看過去。這位平陽知市在自己父親面前表現得像是個孩子,無奈地攤手:“是我攔著他的。但是這個事兒我也沒法幫忙。”
兩個人遮遮掩掩的態度弄的老人有了些火氣。他哼了一聲,指著應昭然:“你說給我聽聽。”
“年前雲臺來找過我一次,為了經費的事情。”應昭然微微苦笑,“他想給他的那個專案多拉些贊助。但是您也知道,他搞的研究是私人研究,遼吉大學的研究經費是撥不到他那裡去的。更何況他申請的還是112專案——每一筆都是以十萬計的的數目。我這個知市就是面子再大,也不可能這插手這類事。要說我給他們學校的董事會私下裡打個招呼,給他爭取些校級研究專案的經費還可。但是這個……我是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沈幕倒是沒插嘴,只愁眉苦臉、若有所期地看著應紫陽。
老人掃了他一眼,微微皺眉:“那麼你就沒做點兒別的?這都什麼時候了,看看他把自己弄成什麼樣!”
應昭然沒說話,但沈幕開口了。他似乎有些害臊,低聲道:“應公,我這個……這個……是不怪應兄的。上一次他給了我三千塊,要我好好過個年的。”
戴炳成與李真不約而同地低下頭找杯子喝茶——可惜早都涼了。
這傢伙的臉皮倒真是厚。原來是找應紫陽討要研究經費。而且聽起來之前應昭然的確是沒辦法,私下裡給了他三千塊——可今天他竟然又跑上了門。
一般人這個麼幹早被打出去了吧?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歷?
應紫陽皺皺眉:“那麼錢呢?你花到哪裡去了?”他看著沈幕拍了拍椅子扶手,“你都快到四十歲的人了!現在連個家的都沒成——你是想讓你們沈家就這麼絕後了麼?!”
李真第一次見這位老人這樣激動。而沈幕也不禁縮了縮脖子,訥訥道:“應公,您消氣,我是把錢……用去修加速器了。我自己在外面租了個房子當實驗室,前段時間那個、那個……”
這話一說,應紫陽愣了愣,怒氣似乎也就平息下來。他看起來相當無奈地搖搖頭:“雲臺啊。唉。”
見他的態度緩和,沈幕也就趕緊說道:“應公,您一直都是知道的,您資助我上大學,又資助我讀碩讀博,又說做研究是件好事。我現在就是在做研究啊。但是我搞的是基礎理論,周圍一群人說我是異想天開,可是我自己清楚,他們統統是一群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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