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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當然是開心壞了。只是於清清被嚇了一大跳——
因為鞦韆還只是蕩起了一小半而已啊……
不過這樣的刺激就足以令特蕾莎開心得不能自持了。她足足在上面蕩了半個小時,等到清清推得胳膊都酸了——特蕾莎可不會自己擺腿——才勉強過足了癮。
這時候兩個人的友誼似乎已經到了一個嶄新的地步。於是於清清打算給特蕾莎“露一手兒”。她攀著鐵索站到鞦韆上,而特蕾莎則在旁邊緊張地叫:“小心小心哪!”
不過清清的膽子大到沒邊兒,只得意地笑了笑。身子便開始一屈一伸。
於是在特蕾莎的眼中,鞦韆神奇地蕩起來了——而於清清是站在上面的!
她趕緊退遠了幾步。睜大眼睛看著於清清的身子越擺越高,頭髮在空中隨風飄蕩。這形象真是威風得不得了——她可從來不知道鞦韆還可以這樣蕩、蕩得這樣高!
兩個小女孩大呼小叫的聲音傳出去挺遠,不過始終沒人出來看個究竟。她們兩個圍繞著這架鞦韆玩了足足兩個小時,還意猶未盡。到最後出了滿身大汗、手腳發酸,不得不停下來,並坐在鞦韆上休息。
於清清真的是快活極了——這種快樂。似乎已經快有一年沒有體驗過了。然而早熟的小女孩早學會了將憂愁與畏懼深藏在心裡,直到此刻才終於能夠暫時地忘記它們,痛痛快快地笑上一回。
因為這種快樂的體驗,她對特蕾莎的好感度更進一層。待兩個人微微消了汗,清清轉過臉問她:“你餓不餓?葉姐姐昨天出門之前給我做了不少好吃的——你吃沒吃過燒雞?”
特蕾莎想了想:“呃……你是說炸雞?”
“不是啦!”於清清一下子從鞦韆上跳下來。於是特蕾莎失去了平衡驚叫一聲就要仰面摔倒,但清清一把拉住她,把她也拽下來了。“你吃了就知道好吃了——我帶你回家去!”
這時候清清已經從初見時的靦腆當中恢復過來,膽大活潑的性格體現得淋漓盡致。她像是個小霸王一樣不由分說地拉著特蕾莎便走。而後者之前努力營造的“成熟”形象在她這種氣勢洶洶的熱情面前毫無用武之地,只好乖乖跟著她往家裡走。
二十分鐘之後,兩個小傢伙已經坐在餐桌旁邊、吃得滿手油光了。
於清清最驚訝的事情莫過於……
特蕾莎不但從沒玩過鞦韆,眼下看起來,好像也從沒吃過雞肉!因為她會邊吃邊說:“原來是這個味道。”
她覺得特蕾莎所指的肯定不是燒雞與炸雞的不同之處——因為當自己問她是不是比炸雞好吃的時候,她會說“我也不知道啊”。
因而於清清覺得她格外可憐,甚至覺得她似乎一直過得比自己還要不幸。什麼樣的爸媽才會連雞肉都不給她吃啊?不過她當然沒多問。因為她早知道自己居住的這一片社群有些不同尋常。無論是來自葉知行的叮囑還是自己觀察都令她意識到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特殊的——哪怕是眼前的這個小女孩。
但正如從前她可以同墳墓裡的李真做朋友一樣,這個膽大心細的小女孩明智地沒有試著去弄清楚一些別人不想要她知道的事情。
小孩子之間聊天的話題很簡單。無外乎是一些遊戲、朋友之間的事情。清清覺得自己該讓這個可憐的小女孩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麼好玩,於是同她說起了自己在鄉下的經歷。
比如她在小玻璃罐裡放些煮熟的米粒,又在罐口繫上一根繩子,將它投進溪水裡。接著就跑去一邊捉蜻蜓。
等到玩了一會兒覺得累了,就跑去水邊飛快地拎起繩子,將玻璃罐提出來——於是會發現罐子裡困住了不少驚慌失措的小魚和蝦子。運氣好的話,一次能逮到十幾條。
再比如她會找到一個水流較緩的淺坡,拔些草,用草圍成一個小小的“水壩”。水可以慢慢流出去,然而一些傻乎乎的魚兒卻會被困在水壩裡。接著她會迅速抓起那些草把它們丟在岸邊,於是又會有小魚蹦蹦躂躂地跳出來,躺在地上張嘴喘氣。
特蕾莎聽得發傻,似乎第一次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樣大膽又有趣的遊戲。一些富有中國北方特色的方言她弄不大懂,但並不妨礙她根據自己的猜測在腦海當中補完當時的情景,同時很配合地發出各種不可思議的驚歎聲。
到於清清說起有一天她在路上撿起了一條死蛇的時候,特蕾莎看她的眼光已經完全是崇拜了。
接著清清的臉色就稍微黯淡下來:“後來我還認識了一個好朋友。”
她用油乎乎的小手託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