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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嘴,但什麼都沒說。又用手摸摸拎著的塑膠袋——裡面的餃子還是熱的。
下午的陽光慘白地照著,將身後的陰影越拉越長,最終將她整個人都籠罩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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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極光發生之後的第二天,俗稱大年初一。
絕大多數人的生活還像往常一樣繼續著,但李真顯然不在此列。
因為真理之門在它的入口網站上釋出了一則訊息。乍一看,這訊息與不少宗教組織的口徑相同,甚至與一些邪教組織的說法也如出一轍。那則訊息不長,使用的是英語和漢語,大意是說,這極光並非極光,而是主的榮耀神座降臨這個世界的前兆。審判日即將來臨,主為世人降下警示。當最後一日到來之際,毀滅的騎士將行走在大地與海洋之上,屠滅不潔的異教徒,重建完美國度伊甸園。
倘若是隨便一個什麼組織釋出了這樣的宣告,那麼人們最多是一笑置之。這種神話似的“預言”早就沸沸揚揚地流傳已久。很難再有人對它生起什麼興趣了。
然而眼下是真理之門說出了這樣的話,而且是在自己的入口網站上。
真理之門對外塑造的形象是一個熱心公益與宗教研究的慈善組織。但在這時候發出這種沒頭沒腦的宣告……
普通人也許僅僅是稍有疑惑而已,可在特務府和其他組織看起來,則意味著他們掌握了什麼特別的內情。尤其是在眼下人們已經知道了“類種”的存在的基礎上——那麼他們所說的“毀滅騎士”,很容易便令人聯想到那種可怕的太古生物。
對於李真來說,這感覺尤其強烈。他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或許真理之門發現了第二個類種的存在。並且試圖令其重新恢復活性。
於是原本打算過個安穩年的希望落了空。在真理之門釋出宣告之後的第三天,李真接到訊息——提前前往燕京。
臨行之前二老的心情還算不錯——因為他們並不清楚這一次燕京之行意味著什麼。他們還為兒子能夠接觸到這個國家的高層領導人而感到欣喜,然而只有可松明白這一去,也許便是下一次危險之行的開端。
不過兩個人早有默契——一切事情還是深藏在心裡更好,沒必要讓父母擔心。這種“可以為他們承擔些什麼”的感覺令李真覺得,自己的確可以開始為他們做些什麼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戴炳成與李真已身處飛往燕京的軍機之上了。
這是一架小型飛機。從北方基地起飛,直達燕京特別事務府總部的軍用機場。機艙的環境還算舒適。乘客也就只有他們兩個。李真多少還是有些緊張,但戴炳成笑著對他說:“平陽侯你都見過,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李真微微一愣,笑了笑:“我第一次去首都。”
“也不會是什麼了不得的人。”戴炳成明白他指的是什麼,“頂多副部閣級別的官員。到時候總長應該也會列席,算得上是咱們的主場。你只要把當天的事情詳細說明就好,其他的交給他們自己判斷。”
李真想了想,捏捏手裡的帽簷:“我怕他們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類種的那種力量。畢竟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其實……我一直有種預感,也許真理之門的那則宣告就是指他們已經已經發現了第二個類種,並且還在圖謀些什麼。假若像您從前說的那樣,他們再拖延些日子……”
戴炳成搖了搖頭:“此一時彼一時。你知道前些日子真理之門做了件什麼事麼?”
“什麼?”李真挺直了身子。
“他們在太平洋上搞了一次核試驗。”戴炳成的臉色冷下來。“他們在水下引爆了一枚氫彈。”
李真瞪大了眼睛:“真理之門?他們搞核試驗?他們瘋掉了?”
“他們本來就是瘋的。況且我們也不認為他們只是為了試驗而試驗。這些年真理之門的動作越來越大——你從前讀書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
李真搖搖頭:“從前不是很關心西方宗教之類的東西,的確沒聽說過。不過前段時間查資料,看到他們以前發起過一個去科技化運動,說是組織了一群人去澳利亞過那種完全不依賴現代科技的農耕生活,堅持了幾個月——當時聽說過,然而現在才知道是真理之門搞的。”
戴炳成點頭:“幾年之前他們的確如此。雖然同我們偶爾有摩擦,然而那時候也只認為是國家利益在背後操縱的結果。直到最近幾年我們才弄明白……不是某幾個國家控制了這個組織,而是這個組織寄生在某幾個國家的身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