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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想走就儘管走。但是你既然親眼見到過這東西的樣子就最好明白,現在不是你們能不能從我手裡搶到這東西的問題,而是即便我們所有人都把勁兒往一處使——還能不能壓制得住它的問題。它是被這次極光影響了,我想墨西哥那邊的情況一定更加嚴重。”
“之前我做了很多準備心裡也有很多想法,但偏偏沒有料到極光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所以說起來我也是一個蠢貨。”李真說道,“如果你們在本地還有什麼隱藏的力量。我希望你能夠告訴他們這裡發生的情況——是聰明人、不怕死的人,可以來幫我。但如果是沒這個膽量——也不要蠢到來壞的我的事情。”
白小當從李真的語氣當中意識到了些什麼。她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忽然覺得資料裡對他的描述相當蒼白無力——她甚至弄不明白對方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
那是一隻類種。雖然她第一次親眼所見,可也意識到了那東西究竟有多麼可怕。而他的口氣是——
“你打算一個人面對它?!”白小當倒吸一口涼氣。“你瘋了?你會死的!”
李真沉默了一陣子。又開了口。他說得很慢。像是要讓白小當聽明白,又像是打算慢慢說服自己。令自己的信念更加堅定:“有個人早就打算毀掉那東西,我也有那個機會。但因為我自己的原因,最後放棄了。”
“所以說如果一開始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就不會有眼下的局面。這東西是一枚卵,但它完全甦醒的話,也許比墨西哥的那個路西法更加強大。我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沒人阻止它,它會登上陸地,然後像墨西哥的那個類種一樣,讓這整座城市裡的人受到汙染。路西法就已經令我們應對不暇,如果這裡——離帝國這麼近的地方再出現第二個完全體的類種,我不知道會造成怎麼樣的後果。”
“實際上我想的更多的是——這裡的其他人。白小當,你是一個殺手。我問你,你可以毫不留情地殺死一個人、十個人。甚至上百人。可如果幾百萬人、幾千萬人都因為你的過失而死,你承擔得了嗎?”
白小當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把自己當什麼了?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
李真展顏一笑:“我知道你或許沒法兒理解,你們很多人或許也沒法兒理解。不過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你要我殺伐果斷坐視千百萬人血流成河,或許我可以勉強做得到——實際上之前我也是這樣做的。但如果是因為我的過失而導致了那麼多的犧牲,我自己卻遠遠逃開了——白小姐,我怕我下半輩子每天都睡不好。”
白小當後退了一步,然後又退出兩步。她皺起眉頭仔細打量李真,忽然問:“你會死?”
李真聳聳肩:“我沒那麼容易死。我只是在做最壞的打算——或者我一個人就制伏它呢?”
她咬了咬嘴唇:“除了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還能做點兒什麼?”
李真想了想:“去黎剎路,通知特務府。要他們盡一切可能告知國內這裡發生的事情,說有第二個類種覺醒了。”
白小當點頭。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保重。”
隨後她再不遲疑,飛身離去。
於是李真重新轉過身。又往海邊走了幾步。
他感受得到類種的力量——來源於那枚深藏於海水之下的卵。
天災*,造成了眼下的局面。倘若極光沒有出現,它不會甦醒。倘若電子裝置沒有被幹擾,局勢也不會這樣尷尬。
帝國的飛機可以在一小時之內飛抵菲律賓,然後運來源源不斷的物資——有了力場限制裝置和重型武器、甚至核彈,消滅它輕而易舉。
可就是源於人類的自信與愚蠢,還有自己的愚蠢——倘若在日本的時候考慮的不是活捉它而是毀滅它……
倘若自己沒有因為暴走而失掉理智、在當夜就將它銷燬……
就不會變成眼下這種局面。
李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直衝天際。他沒有立即衝進海水之中,而是向著孫敬堂的別墅方向飛去。他認為自己需要為自己的過失所導致的結果負責,卻並不意味著他會像一個贖罪之人一樣衝到類種面前自尋死路。
實際上就是在和白小當交談的時候,李真忽然弄清楚了一件事。
真理之門之前幾乎是用“送”的方式讓自己繳獲了很多毀滅者。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猜測對方這樣做究竟有何用心,但就在剛才李真突然清楚——他們給自己送來了對付類種的武器!
朗基努斯之槍似乎在真理之門的手上。而毀滅者子彈可以突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