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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試著慢慢將她扶起來,不安地問:“怎麼了?哪裡疼?什麼時候開始的?”
北川搭著他的手站起身、坐在椅子上,用手壓著自己的額頭:“我剛才昏倒了?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忽然在我腦袋裡紮了一下子……明明今天我好好的……”
李真俯身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不容分說地板過她的臉,湊了上去。
北川晴明吃了一驚,臉上頓時騰起火焰:“……你做什麼?”
但李真低聲道:“別動。我看看你的眼。”
隨後伸出手去撐開了北川晴明的眼皮。
剛才的小小誤會幾乎弄得她失掉了力氣,直到對方細細檢查過、又退開兩步之後,她才略微鎮定下來。但仍舊羞惱地問:“你看什麼?”
然而李真沒有在意的她的語氣。而是轉過身又踱了幾步,才臉色凝重地看向她:“我不是跟你說過,你在島上喝了我的血。”
“是她喝的。”北川晴明說道。但她隨即意識到眼下糾結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兩個人總是共用一具身體的。
李真看了看她,猶豫了好久,又說道:“應決然……身體裡也有我的血。但是他可能出問題了。也許,他沒壓制住……”
北川愣愣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你是說……”
“原以為不會有事的。天。”李真覺得自己有些頭痛,又覺得自己有些無法面對眼前這個北川晴明的目光。但他的話還是得繼續說,“當初是直接把血弄進應決然的傷口裡,救活了他。但是在島上,你……她,是喝進去的。那時候我不知道應決然出了問題,又覺得以冰王的力量來看應該沒什麼大礙,還覺得……總要經過消化系統,而且也畢竟是血液而已,也許會被消化吸收掉的吧。可是……”
“……我懷疑,就是我的血出了什麼問題。”
北川晴明臉上的紅暈逐漸褪去。她看了李真一會兒,低聲道:“我會變成你之前那樣子?失去理智?”
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了。但這讓李真更加無法心安。他勉強咧了咧嘴:“剛才看了你的眼,但是沒變黃。可是……”
“或者不是你想的那樣呢?或許是我生病了?”
李真抿了抿嘴:“最近你有沒有其他的感覺?哪裡疼或者哪裡麻?”
北川低頭想了一會兒,慢慢說道:“手疼。手腕疼。”
“還有其他的麼?”
“有時候會覺得忽然沒力氣。會想吐。”
李真變了臉色,緊走幾步,低聲道:“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然而北川晴明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幾秒,一言不發地轉身上樓去了。
李真張張嘴,但還是沒有去喚她。
因為他可以理解對方突如其來的怒氣。實際上,這個北川晴明已經做得極好了——隨便換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得比她更好。
從她下飛機、踏上日本的領土之後,所有的事情都不在她的控制之中了。逃亡、孤島、被通緝、菲律賓……其實這些事情壓根兒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都是李真與那一位搞出來的。然而她卻要在醒來之後被迫接受這樣的一個爛攤子,卻自始至終沒有半句抱怨。
或者在她的心裡,覺得“雙重人格”是自己的問題,不能怪在別人的身上。然而……
李真清楚自己在孤島上餵給另一個北川鮮血的時候,可從未徵求過這一位的意見。
天……這麼複雜的事情。他搖搖頭,無力地坐到了椅子上。
桌上的飯菜還在冒著熱氣。然而他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他只希望自己真的是判斷錯了——是北川晴明生了病。
但事情又怎麼會這樣巧?前幾天還健健康康,這幾天就出了這麼多毛病?
他一個人呆坐了十幾分鍾,也沒有勇氣走上樓去再同她說話。最後只得將飯菜都送進冰箱裡,又走到廚房——但北川晴明如往常一樣收拾得乾乾淨淨,他無從下手。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他輕手輕腳地走上樓去,在路過北川的房間門前時敲了兩下,低聲道:“我……睡了。你再有不舒服記得叫我。”
“嗯。”門裡低低地應了一聲。
李真想了想,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外面的雨還在嘩啦啦地下,悶雷一個接一個。李真枕著雙手盯著天花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至少不知道明天該怎樣面對她。最終他無奈地長嘆一聲,只希望另一位能夠快些出現——或者他們兩個超a級能找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