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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擺擺手:“我知道不關你的事。但你應該知道——咱們的內部系統有內奸。訊息就是透過那個人傳出去的。以後做事要小心些。”
滕安輝連忙點頭。
“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說是能力者之間的事情,保密處理了。地方警察沒敢過問。”滕安輝小心翼翼地答道。
“很好。”李真點頭。略微想了想。“你瞭解三寶盛麼?”
既然不是來訓人的,滕安輝的心裡可就鬆了一口氣。現在他的心理壓力已經沒有第一次見面時那麼大了。一方面是因為這位少校似乎還挺好說話,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也從國內的覆函當中嗅到了點兒味道。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有限度地配合眼前這個“通緝犯”,不但事後不會受到懲罰,反倒會有些意外驚喜。
於是他也就真心實意地想了想,然後慢慢說道:“三寶盛,算是在本地發家的。攤子鋪得很大,基本上能賺錢的行業他們都會插一腳。掌門人叫孫敬堂,據說還很有些背景。但是不清楚借的是誰的力。他們主要勢力範圍就是在本市,但是半個菲律賓也都能說得上話。您這是?”
李真沉思一會兒。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準備殺了孫敬堂。”
滕安輝點了點頭:“嗯。”
接著又猛然抬起頭:“啊?您說什麼?”
李真笑了笑,撿些對方可以知道的東西說了:“那人手裡有真理之門的資料。他的另外幾個合作伙伴也應該有,不過不肯交給我。既然你說三寶盛的勢力這樣大,那麼想來他不會坐下來同我真心實意地好好談了。所以我打算殺雞儆猴。”
滕安輝消化著剛才聽到東西。之前那種“幫了這位可能還會有驚喜”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
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告訴副總長“小心項上人頭”——為此自己被罵得狗血淋頭。
然而眼下……他又要去殺人?!殺那樣一個人!?
他覺得自己腦袋有些發暈,同時更加不理解……這位少校代局長的腦袋裡,為什麼總能蹦出那麼多驚世駭俗的點子?
滕安輝勉強順了口氣。低聲道:“長官,您得三思啊。這人在當地很有影響力,而且基本上……您知道,菲律賓這邊兒民間武器不少,他家裡基本上就養了一支小型軍隊。您一個人的話,恐怕難辦。再者說,他不給你資料。您就殺人——萬一他們其他人倒向那個……”
說到這裡的時候滕安輝眼睛一亮:“您的意思說他的後臺是真理之門?”
李真點點頭:“未必是後臺。但關係一定不清不楚。”
這倒不是他隨口敷衍滕安輝。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他與北川來到菲律賓之後北川晴明一直沒有主動同孫敬堂之類的人聯絡。現在想起來,除去不想接受對方的援助、不想被人看輕之外。也許是存了警惕之心。
倘若孫敬堂有心做些什麼事——依照滕安輝口中那個三寶盛的勢力,他們完全可以截住真理之門的那個小隊。客場作戰的敵人都找得到他們兩個,佔據主場優勢的孫敬堂不可能一無所知。
然而直到第二波突襲者覆滅,那位也沒有露頭。
若非李真動用了聯名賬戶裡的大筆現金,或許那個人會一直冷眼旁觀,直到有一方獲勝、離開菲律賓。
更何況他是個生意人。東南亞不會是真理之門勢力的真空地帶,孫敬堂必然同對方有些接觸。也許沒有達到“投靠”那種程度,然而站在中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許真理之門的勢力漸漸滲透。這樣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拒絕。
所以滕安輝的憂慮他也提前想到了。
如果其他人在他的壓力之下乾脆倒向真理之門。
不過他早就有自己的底限——他不會像北川晴明一樣在乎心社究竟是死是活。他的目標只有一個——真理之門的資訊、朗基努斯之槍。
也正因為沒有了其他的羈絆束縛,因而他才可以像一個心無旁騖的殺手一樣,專心扮演一個破壞者。倒向真理之門他不在乎——如果真理之門能夠派出地位足夠高的高手來同自己對決……
他正好樂得抓一個活口。
敵人或許是長槍——而那杆長槍上又因為過多考慮與擔憂生長了枝枝蔓蔓,很難做到機動靈活。他卻是一柄鋒利的匕首。只需要插進對方的心臟。
李真第一次體會到自由的感覺。不再像在特務府的時候,被那麼多的責任與規矩所束縛。眼下他的境地倒為自己提供了便利——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行事,表面上人人都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