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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似乎周圍的空氣陡然變得稀薄了。然而他的確是在硬撐著——沒有動,沒有求饒,視死如歸地盯著北川晴明,一言不發。
北川也冷眼看著他。就這麼過了大致十分鐘,在那一位的眼皮逐漸下垂,快要失掉的意識的時候,她又將手一勾,那身的胸口猛一鼓,好像忽然被灌進了空氣。
“然後在你快要死掉的時候我再把你拉回來。”她冷冷一笑,再次製造出一片低氣壓的空間,“如此往復。”
李真看出了其中奧妙。雖然沒有血肉橫飛、慘叫連連的場面,但這種方式的確很“不錯”。實際上從他接受過的訓練當中得知,“水刑”就是一種相當高效且有效的逼供方式。
通常辦法是在受刑人的口鼻上蒙一塊毛巾,然後往上面澆水——一般用的是冷水。這樣會使受刑人的血氧消耗降低,延長痛苦時間。於是受刑人會產生窒息和溺水的感覺,大致幾分鐘之後就會失掉意識。然而中樞神經系統仍在運作,本能地開始自我保護。於是在承受精神折磨的同時還會承受*折磨——那種窒息與反覆不斷的瀕死感會令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開口說話。
實際上這種刑罰已被《日內瓦公約》列為“殘忍、不人道、有損人格”的審訊手段,然而眼下顯然沒人在意這件事。
北川晴明的手段更加高明且高效。不但體驗得到窒息感,還能體驗到血液在血管當中翻湧、想要往外噴射、幾乎要將眼球爆掉的感覺。眼下牆角的那位已經滿眼血絲。看起來就快要凸出來了。
李真沉默著看了一會兒,然後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面的環境。
曠野一片黑暗。香蕉樹葉被晚風吹拂得嘩嘩作響。實際上此處也不是久留之地,因為保不準他們會有後援,也許會在發現失掉聯絡以後趕來檢視情況。然而那似乎也不是壞事……如果這一位真的是死硬分子,熬過不北川手段死掉了……
至少還有其他的活口。
一個小時之後,急促的喘息聲仍在繼續。但也有低低的呻吟發了出來。
那人似乎有些受不了了。但這僅僅只是開始——李真曾經聽說特務府有位前輩在水刑的折磨之下堅持了兩天兩夜。那可是真正的硬漢。
北川晴明面無表情,彷彿面對的只是單純的一件“事物”。而不是一個人。她極有耐心地反覆進行那個機械的過程,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李真也沉默地守在視窗、冷眼旁觀。
奇怪的是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感——起先他以為自己在第一次對一個活生生的人進行酷刑逼供的時候會覺得有些不舒服。然而眼下看起來,似乎是對方的身份令他輕而易舉地跨過了那道門檻——
這傢伙是真理之門的人,原本就是打算毀滅世界的瘋子。更何況,於清清還在他們手裡。
他捻著手裡那枚彈頭,實際上心裡已經略有了些想法,只等那一位進一步證實、並且說出更多細節資料。
這東西……可以無視自己的靈能。聽那人說。似乎還有對能力者的“致死”效果。
自己安然無恙,並不代表對其他人——例如北川晴明無用。因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自己便可以像這枚子彈一樣。無視類種的靈能。
這事兒說起來很奇怪,他也一直沒弄明白——類種的靈能明明比人類的靈能要強大很多,然而自己卻可以無視類種,反倒會被人類的能力限制。
那麼是不是說,這彈頭也可以傷害到類種,也可以突破它們的防禦?
應龍告訴自己,“朗基努斯之槍”可以保護他們。
而這東西,那些人口中“主的力量”……會不會同“朗基努斯之槍”有什麼關聯??
真理之門也知道了這個秘密麼?
他輕輕出了口氣。看一眼牆角受刑的那個人。血流了一地,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似乎的確熬不住了——無論是意志力還是生命力。
三個小時之後,他終於在一次喘息的機會當中呻吟道:“停、停下來……我說。”
北川晴明停了手。寒聲說道:“你只有一次機會。試著撒謊或者隱瞞什麼的話——你會比現在悽慘十倍。我身邊這位,對微表情頗有心得。如果你沒把握騙過他也沒把握能忍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最好老實點兒。”
那人緊咬牙關,點了點頭。
於是李真問道:“這彈芯是什麼東西?”
“名字叫毀滅者。”那人當即開口,“說是一旦深入能力者體內,就會造成不可逆轉的致命傷害。但是……”
李真知道他在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