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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外勤站在那裡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無疑是一個菜鳥——實際上情有可原,因為真正的精銳也不會被外派到菲律賓來。他透過來來往往的行人與路邊小吃攤烹飪食物時產生的升騰煙霧看著館子裡的兩個人——那是……熾天使、冰雪與風之王。
李真的相貌他早就知道,但冰王還是第一次看到,於是不禁為她的年輕而感到驚訝。但眼下顯然不是考慮這些事的時候,因為他要面對的選擇是,過去,還是跑開?
然而那個男人是在日本市區幾乎毀掉了一座樓的瘋子……似乎沒理由在這裡手下留情。
因而他猶豫再三,機械地邁開步子,走到館子裡,站在兩個人的桌前。
李真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坐。”
那人又坐了下來。
雖然強裝鎮定,但微微顫抖的喉結仍舊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李真微微一笑:“別緊張。我只問你幾句話。”
“我、我……”對方抿了抿嘴,“我什麼都不會說。”
“唔,有骨氣。”李真說道,“南方基地的人?”
對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年少有為。”李真微微一笑,“看起來你是本地人——現在是什麼銜?”
那人很是為自己的反應而懊惱,但看到李真的笑容——那個特務府系統裡曾經如雷貫耳的年輕執行官的笑容,不禁心裡微微一鬆,鬼使神差地又說道:“……中尉。”
李真讚許地點點頭:“那真是相當不錯——我剛進特務府的時候也是中尉。”
他覺得自己受寵若驚。同時更覺得……笑容如此溫和、又曾經為特務府立下赫赫戰功的人。怎麼會……就這麼被通緝了?
李真再沒說話。於是那人直挺挺地坐在兩人對面,想了又想。終於澀聲道:“長官……一定是,有誤會,對不對?”
李真微笑著看了他一眼:“你這麼想?”
“是。”他深呼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內部只說發現了您的行蹤要立即上報——我也是剛才聽到了訊息。您現在現在還是咱們的少校……要上了內部法庭才能定罪。在這之前——”
他說話稍稍流利了些:“在這之前,您還可以有為自己申辯的機會。如果是因為什麼誤會的話。您為什麼不把事情說清楚?”
李真認真地看著他:“好,我很感謝你能這麼想。所以我也正是想問你這個問題。有誤會的話我當然會說清楚——在有機會的情況下。那麼我再問你,現在特務府是哪個部門主導?北方基地,還是南方基地?”
對方微微一愣,然後說道:“最近收到的簡報,幾乎都是南方基地的訊息。我聽說北方基地的不少人,因為日本發生的事情都被停職審查了。所以說……”
“果然如此。”李真點了點頭。他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長官。我叫丁培華。”他微微挺胸。
於是李真伸手拍拍這位丁培華的肩膀:“你今天表現得很好,以後保持下去。遇到我這件事——你回去之後可以上報。我們之間的對話你也可以一字不漏的上報。但是我不建議你再出來追蹤我。因為如果不得不發生什麼衝突的話,我不想你這樣的人無謂地犧牲掉。現在你可以走了。”
丁培華一愣。似乎沒想到這件事會這樣結束。
然而他的確什麼都做不了,實際上也的確什麼都不想做——尤其是在同李真對話,被對方溫言讚許之後。
他只能慢慢站起身,鄭重說道:“是。但是……我還是希望您能夠回來,長官。”
李真抬了抬手,毫不引人注目地在耳邊微微一停:“好。”
於是丁培華立即轉過身,大步走開了。
見他消失在人群裡。李真當即站起身來對北川晴明低聲道:“我們走。”
北川會意地點頭,結賬之後兩個人當即匯入人流,又接連穿過幾條僻靜的街道,才略微放慢腳步。
李真微微嘆了口氣:“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戴炳成有麻煩了。南方基地搞出來的事情——這個通緝令,呵呵,大概是他能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我早說過特務府是是非之地。”北川晴明嘆道,“派系鬥爭、權力鬥爭……你走得越遠就陷得越深。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李真擺擺手:“我知道。但是人在江湖……呵。”
他抬眼看了看街邊的一家小超市以及旁邊的藥店,低聲道:“你等我,保持警惕。”
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