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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厲,我們現在去哪裡玩?”
齊厲好笑的看著凌菲與栗子奮鬥的模樣,輕笑出了聲,他忍不住騰出一隻手給凌菲抹去嘴角沾著的栗子屑,入手柔滑的肌膚,讓他片刻失神。急忙又收回了手,看了看天色,才道:“小食街你也吃遍了,我再帶你去一個更好玩的地方如何?”
凌菲前些日子被憋悶壞了,一時玩的盡興,也未和齊厲計較方才曖昧的動作,聽到有更好玩的地方,當然滿口答應。
齊厲一個口哨,突然從窄巷的黑暗處駛出一輛馬車,齊厲扶著凌菲上了馬車,車伕鞭子一抽,趕著駿馬就消失在了街尾。
熱鬧的小食街,到處都是來來去去的人影,有說有笑,但惟有那拐角立著的深藍色錦袍的清雋男子望著一處久久失神。
方才凌菲紅撲撲的臉頰,因為高興而晶亮的眼眸還印在他的心裡,她真的已經忘了他?她竟然在另一個男子的面前笑的那麼開心,即使穿著男裝,也美的如這夜色裡最妖嬈的花朵。他心裡猶如被人一刀刺過,穿過了心臟。初夏的夜風本應該涼爽,但是吹過他的身體,他感到的唯有寒冷,而且是徹骨的寒冷!他狹長的鳳目中越漸冰冷,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攥著,骨節泛白!
亦云立著笑白身側,察覺出自家主子不對勁,急忙擔憂的道:“爺,我們還是回去吧!”
笑白卻沒有搭理,飛身一縱就到了一處民房的屋頂,然後飛快的跟上那輛朝著南街疾馳的馬車。亦云無奈,只好也運氣內力跟上。
這幾日,他跟著自家爺在暗處看著凌菲,爺就這般不聲不響的瞧著,也不上去將話說清,哪裡能夠知道凌菲姑娘的心思。凌菲不是無情之人,對自家主子的用情他也是看在眼裡,要是爺再這般的彆扭下去,凌菲恐怕就真要花落他家了。
馬車裡,凌菲還在好奇齊厲要帶她去哪裡,一邊吃著手中的栗子,一邊掀開車簾瞧著馬車外的景色,熱鬧的街市很快被森嚴的高門紅瓦所取代,安靜寬敞的青石板路兩邊相隔不遠便有泛著昏黃燈光的燈籠。
凌菲放下了手中的吃食,皺眉看向對面的齊厲想要問出口,哪想就這麼點距離,一向精力甚好的他竟然靠著柔軟的車墊,在馬車微微地顛簸中閉起了眼睛。貼近些,還能聽到他綿長勻稱的呼吸,冒出的青胡茬暴露出了他的疲憊,齊厲雙手抱著胸,就這麼安靜地靠在馬車壁上,熟睡的臉龐沒有了平日裡一貫的紈絝笑意,嘴角溫柔的淺淺翹起,多了一分可愛和讓人不忍的憐惜。
凌菲嘆口氣,瞧他這模樣,這幾日皇帝大叔派遣的任務一定不輕鬆,將旁邊的披風拉過來輕輕給他蓋上,她也將栗子扔在一旁,靜靜地瞧著馬車外閃過的那些景色。
齊厲輕動了一下,桃花眼睜開一條細縫,眸光落在身上的灰色披風上,然後又落在對面側著臉看著車外的少女的側臉上,暖暖的幸福從心底泛出來,才又安心的閉上眼睛。
馬車緩緩停下時,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後,彷彿是車伕故意照顧車裡的齊厲,馬車一路上行的很慢,甚至有繞路的嫌疑。
馬車一停,齊厲就醒了過來,他利落地跳下馬車,又伸出了手將凌菲扶下來,頎長的身體披著凌菲為他蓋著的那件灰色披風,初夏,即使夜晚有些涼意,披著披風也有些過了,車伕瞧見了皺眉,卻不敢多說一句。
凌菲的注意力倒是沒有落在齊厲身上,她仰起頭一瞧,面前的高門大戶上寫著“夏府”兩個字。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眼神不滿的落在齊厲身上。
齊厲卻好像沒有感受到她的怒氣,咧著嘴笑道:“還記得我的母親嗎?自她去運州,已經有好些年了,我在家時,她還時常唸叨你,有時還問我你什麼時候能到京都來。”
凌菲在腦中搜刮,才在記憶深處找到尚書夫人的溫柔笑顏。初來舒府時,她用一副漫畫版的玫瑰讓尚書夫人勝了舒琴夫人一籌。雖然與她接觸不深,但是尚書夫人的寬容和泰然讓她記憶猶新。她臨走時,還留了一本繡藝書給她,其中還夾著來京都的路費。可惜她對繡藝不感興趣,將它轉增給了錦紅。如今想來,她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京都,自己之後的命運還一片渺茫,是要來看看這位可親的尚書夫人。
齊厲見凌菲緩了臉上惱怒的神色,就拉著她進了府,看門的家丁見自家少爺回來,眉開眼笑的快腳跑進去稟報了。
夜色已起,夏府裡混著蛙鳴寂靜一片,只偶爾有路過的丫鬟婆子也都一個個行禮匆匆忙碌。行到中庭,凌菲突然拉了拉齊厲的袖子,為難的看看身上的衣衫道:“我多年未見尚書夫人,現在這身打扮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