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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因為舒琴夫人憤怒的話語反而找回了理智,高雅清貴的舒琴夫人也會有如潑婦罵街的一天,還是因為她一個小丫頭,真是可笑。她眼睛一掃房內的其他人,心卻跟著漸漸平靜下來,再也沒有單獨面對笑白的驚惶和酸澀。她將目光落在舒琴夫人氣極的臉上,然後泛出一個冷瑟的笑。這種人,她懶得與她多口舌。
她伸出小手一根根慢慢地掰開笑白抓在她手臂上的大掌,輕靈的聲音露著讓人恐懼的平靜:“舒笑白,放開吧”
她冰涼的手觸到他火熱的大掌,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在車輪下碾過,瞬間血肉模糊,她掰開了,他又緊緊抓住,猶如一個倔強的孩子,不願意丟失自己的心愛之物。
舒琴夫人看著兩人不依不饒的小動作,肺都要氣炸了,他兒子第一次對他吼,竟然是為了個小丫頭,恨不得將手中的帕子撕碎,她咬牙切齒的對笑白道:“笑白,放開這個小賤人,來給林伯父林伯母請安”
笑白狹長的鳳目中蓄著的風暴就快要壓抑不住,他聲如堅冰,要生生的把舒琴夫人戳傷:“孃親,我什麼事情都可以聽你的,唯獨這件不行”
林老爺林夫人站在一邊冷汗直流,尷尬的不行。他們原只是遵照舒琴夫人的提議來信步園裡探望笑白,順便想把兩家孩子訂婚的日子選好了,等來年再找個好日子把婚事給辦了,兩家人樂樂呵呵的成為親家。但是在笑白的書房和臥室中都沒瞧見他的人影,於是,舒琴夫人滿面黑沉的朝著凌菲的房間大步邁來,才走到門口,就聽到笑白在房中說那那番話。舒琴夫人自覺在準親家面前丟了面子,大發雷霆。她自己一直疼愛的兒子總捨不得罵,於是,把這火都撒到了凌菲的頭上。
當著林老爺林夫人的面被笑白反駁,舒琴夫人的臉都要扭曲了,她不恨笑白,要恨只恨凌菲,是這個小賤人要她平時懂事聽話的兒子變了性格,失了孝道。眼刀子一個勁的往凌菲身上射,恨不得當場射穿了她才甘心。
還有比這更好笑的嘛。笑白竟然已經答應了婚事,還這般在舒琴夫人和岳父岳母面前這麼維護自己幹什麼,惺惺作態?她掰不開笑白的手,索性也就由著他,只是冷笑一聲對舒琴夫人道:“夫人,你可不要找錯了發火的物件,現在可不是我纏著你的兒子”
笑白的心一抽,簡直是不相信凌菲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一雙鳳目瞪大,裡面滿滿的都是悲痛,都是不敢置信,他不相信凌菲是這樣的無情。他失了控制將凌菲的手臂越捏越緊,真想扒開的心看看,裡面裝著誰。
“凌菲,你說什麼”低沉的聲線是寒風,刮冷你的臉也刮冷你的心,他的眼裡再也看不見其他,有的只是凌菲已經如止水般的小臉。
凌菲在他的視線之下,眼瞳微閃,但還是勇敢的迎上去,一字一頓道:“我說,讓——你——不——要——再——纏——著——我”
嘩啦,心房倒塌,連碎片都被狂風捲走,笑白的手一瞬間失了力氣,無力的垂在身側,鳳目就像是深淵,絕望的深淵。凌菲的話就在崖底迴盪,一遍遍衝擊著他的思想。
凌菲咬著牙,她的手臂被笑白捏的已經疼痛難當,估摸著早就青紅淤紫了。但是更加強烈的不是手臂上的痛,而是心痛,她咬牙說出這些,何嘗又比他好受到了哪裡。可是,既然是他辜負了她,她何必還要留念。
凌菲背轉身,烏黑的眼睛裡硬是沒有流下一滴淚來,來到舒琴夫人的身邊,冷哼一聲:“夫人,還希望你如願”帶著嘲諷的話語,徹底讓舒琴夫人失了理智,她抬起手就要陰毒的朝著凌菲扇來,手掌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截住,元思身影如風擋住了舒琴夫人的手臂,高大的身姿寒氣外露,冷聲道:“本官的師妹如何得罪了夫人,要夫人這般親手教訓”
小宋站在外門,一臉擔心的看著屋裡的凌菲,方才他正巧有事過來向凌菲彙報,路上遇到慌慌張張的小香要去紅雲居,小香知道小宋與凌菲關係好,就直接把信步園裡舒琴夫人來吵鬧的事告訴了他。小宋是個靈活的,凌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與舒琴夫人槓上定要吃虧,趕緊的回大書房給凌菲搬救兵,元思恰好在墨雲先生房中照料,就將小香說的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元思帶著蕭英傑即刻就朝信步園趕來,正到門口,就驚恐的看見舒琴夫人揚著手要給凌菲一個大嘴巴子,元思怎能不火平時他是不屑於擺官架子的,但是舒琴夫人敢傷害凌菲,叫他怎麼忍下這口氣。
舒琴夫人一時被元思問住,但瞬間又鎮靜下來,她挑釁的看了元思一眼:“左丞大人話有些過了吧,雖說這小丫頭片子是你的師妹,但首先她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