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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了陪你看演唱會的,不然這老冷的天兒來這兒幹嘛呢。”
他拉著謝喬在小商店裡買了很多閃光的小棒,看著刷著反光漆的大大的“我愛你”幾個字,他就指著字對謝喬壞笑著說:“還有這個,我愛你,行不行?”
演唱會要等到晚上八點才開始,潘東明帶著謝喬逛附近的特色小店,又在快餐店買了熱狗烤餅鬆糕,就坐在快餐店外面的長椅上消磨時間,這是潘東明第一次坐在大街上吃熱狗,看看對面街道上的到處都是站在濛濛細雨裡跟他一樣大口的吃快餐,大聲談笑的人群,又看看因激動簡直食不下咽的謝喬他就笑了,他問:“為什麼喜歡他?”
謝喬低頭剝開熱狗的包裝,想了想說:“因為他是被世界上公認的好男人。”
潘東明挑挑眉:“好男人?”
“對,好男人,模範丈夫,還是個寵愛女兒的好父親。”
“你對好男人的理解,只是好丈夫好父親?”
“他對朋友也很好啊,像是資助朋友飛躍黃河,還替朋友墊付醫藥費啊什麼的,太多了,反正是他做人低調又不張揚,愛護家人朋友,從來不顯擺自己多有錢,而且還經常做善事。”
“……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你說,你沒含沙射影吧,是吧?”
謝喬扭頭看了看他,咬了一大口熱狗,含糊的說:“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疑心重又小心眼兒,我只是在告訴你我為什麼喜歡歌神而已,你怎麼想那麼多。”
“……成,是我多心,他是好丈夫好父親還是個好朋友,還有什麼值得你喜歡?”
“當然是他的歌聲了,我覺得他不止是在唱歌,而是用他的歌聲講故事,故事裡有喜有悲有無奈有離別,就像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每一件事,酸甜苦辣的味道。”
“我怎麼沒聽出來呢,還是你太多愁善感了?”
“不是我多愁善感,而是你心中太多的計較,野心,慾望,成敗……”
“喂,你越來越放肆了敢這樣說我。”
“瞧,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就受不了,其實人都有慾望野心的,只不過分大小成敗而已,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上說,照見五蘊皆空,意思是世間萬物都是空的,你所看到的,想要得到的,已經得到的,這些都是讓你產生慾望的根本,而往往人們被眼前利益矇蔽,一味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才會煩惱,才會計較,所以人啊,就有了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苦,五蘊熾盛大腦被物質利益所矇蔽,才有了自尋煩惱這個詞。”
潘東明定定的望著謝喬,她的臉微微仰起,眼神穿過雨絲,穿過人群,放在虛無縹緲裡,撥出的白色呼氣讓她的側臉看起來忽然有了模糊的感覺,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重重的嘆口氣,垂下的睫毛劃過了空氣,也劃過他的心上,似有一片暖融融的鵝毛落在胸腔裡的那個柔軟的東西上,怦然心動。
謝喬看著手中已經冷掉的熱狗接著輕輕的說道:“一念迷,佛即眾生,一念悟,眾生即佛,聽時覺得禪機深奧,可是仔細一想,就懂了,一念迷了想不明白了,就是煩惱,一念悟想開了,就成了菩提成了佛,四大皆空了。”
潘東明是無神論者,從來不信奉神明,他只信自己,認為只要自己有了能力,世間之物唾手可得,這個能力是要與權財畫上等號的,生活在官宦家庭看慣了政治鬥狠,又在生意場這個大染缸裡浸淫多年,他本以為他早已練就了鐵石心腸,可是此刻看著綿綿細雨中有些感傷的謝喬,坐在喧鬧的街頭卻又似一幅水墨畫般的靜,一股難以形容的,他所不熟悉的熱潮忽然就湧上心頭,感覺怪怪的,又沉甸甸的,就像這場沒完沒了的雨都下進了他的心裡去,可又像有一個盛滿水的塑膠袋被塞進了胸腔裡一般又沉又軟的,他與太多的女人逢場作戲,關係僅止於男歡女愛,什麼時間有過這樣的感覺,此刻的怪異讓他生出一絲不安,他就用手用力的搓了搓快要凍僵的臉,問:“你在哪兒弄的這詞兒這調調兒,你還懂佛經?”
“不是,接觸佛經也是因為他啊,無意中聽他唱過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聽的時候很感動,特意去查詢的資料。”
潘東明靠在長椅上抬起頭看著屋簷,一排小水珠爭先恐後的滴落,發出單調的“滴答”聲,他忽然感覺有些煩躁,煩那些亂七八糟的水珠雨絲,亂七八糟的人群,還有那個亂七八糟的什麼好男人,唱的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什麼四大皆空,屁話!人嘛總是要有慾望野心才好,不然哪裡來的進步,你空我空大家都空了,還不退化到石器時代了,得到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