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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仁和阮義勇在接到洪洞縣公安局長羅志軍發來的專報,馬上帶人趕往了洪洞縣的曹生村。沒想到,他們趕到時,只見一排低矮的小黑窯,裡面還有沒來得及搬走的磚坯,窯口堆滿了燒製變形了的次品磚;一堆半支半立的工棚,棚內打地鋪用的紙板還留在原處。窯口的煤泥堆還沒來得及用完。旁邊尚未燒製的磚坯整齊碼放,那兇猛的狼犬一條不見,農民工和童工居住的黑屋子居然被身份不明者焚燬,現場只剩下一堆瓦礫,場地一角散落著零零散散的破膠鞋、破舊衣服。
阮義勇揪住羅志軍的衣襟,朝他吼道:“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個警察局長,看起來很年輕,但年輕得不知道要保護現場和證人嗎?”
羅志軍說:“我們接到了臨汾市主要領導的指示,發給了農民工和童工數百元路費和生活費。除自行離開的8人外,剩餘23人被分批送到洪洞火車站和長途汽車站。自行返鄉。”
阮義勇拔出腰間的佩槍,指著羅志軍的腦袋說:“我不管誰的指示,你馬上去把他們找回來。”
羅志軍頭上直冒冷汗。說:“這……受害人員離開匆忙,更有6人的地址資料不詳,恐怕一時……”
袁克仁拉開阮義勇,說:“義勇,你別衝動,我看羅局長是個好官,不然他不會揭發這裡的黑磚窯。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你和家遇去市裡查查。到底是誰的指示解散這些工人。我和曹生村村支書王東己聊一聊。”
阮義勇點點頭,說:“這樣也好。”
過了半個時辰。在翻越多處山坡後的一處簡陋窯洞裡,袁克仁見到了曹生村的老村支書王東己。在事發後,當地警察說他神秘失蹤。但事實上,他一直躲在磚窯背後的荒山窯洞裡。
王東己有過十年的參軍經歷,曾擔任第二集團軍的步兵副排長,在部隊立過兩次三等功,並加入復興黨,在對英軍的一次戰鬥中,他的左腿中彈殘廢,後來被鋸掉,復員後擔任村子裡的支書,還是洪洞縣裡的議員代表。
見到袁克仁等廉政專員,58歲的王東己哇哇大哭,悔恨地說:“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的罪了,我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事到如今,我不如一頭撞死!”
袁克仁冷笑一聲,說:“你沒有對不起復興黨,沒有對不起人民,你只是對不起那31位智障的農民工和受虐的童工而已。”
王東己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我甘願接受組織的任何處理,我是在槍林彈雨裡入黨的,唯一的請求是希望保留黨籍。”
袁克仁說:“你還記得你當初為了什麼要加入復興黨嗎?對於活埋智障工人的事,你知罪嗎?”
王東己說:“對死人的事,我確實不知情。一切都是我兒子王大東發財心切、咎由自取。自去年我的妻子因車禍意外去世後,我幾乎很少去兒子家吃頓飯。”
王東己父子平時給村民留下的印象是“霸道、沒人敢惹”。袁克仁嚴肅地說:“我剛在村子裡打聽過了,你幾乎每天都經過磚窯,會毫不知情?”
王東己說,“我曾詢問過衡庭漢那些呆傻工人和童工的來路,被答覆為從家鄉帶來後,我看事情沒看到骨子裡”。
見王東己還在把一切推到兒子身上,袁克仁甩出了一疊曹生村的賬本,吼道:“你截留國家撥付的農業補貼,每畝20元;農村宅基地批覆費用,每塊6000元,還霸佔村裡祖墳所在荒地,收取埋葬費用,好一隻碩鼠!”
王東己說:“各位專員明察,村子裡的這些錢都投入了對村小學的修建和道路建設等。”
袁克仁朝身後的警察一揮手,說:“把王東己先抓起來!王東己,你自作自受,先去牢裡等你兩個兒子吧!”
王東己一邊反抗,一邊高聲叫道:“我是議員代表,你們無權抓我!”
袁克仁這才想起來,根據現行的法律,議員代表是不能直接抓捕的,必須等縣裡召開議員大會,終止資格才能逮捕。他想了一會,說:“那就先以嚴重違反黨紀為由,先監禁起來!”
第二天,工頭衡庭漢與3名打手也被抓捕歸案。阮義勇也從臨汾市裡回來了,他對袁克仁說:“干預此案的人是臨汾市長張公毅,但他也是受到了省裡的壓力。”
袁克仁道:“原來這黑磚窯背後還有大老虎!是誰?”
阮義勇答道:“山西省委常委、太原市長令從軍。他此前擔任省委常委、臨汾市委書記。”
袁克仁說:“那我們真得好好摸摸老虎屁股了!先把查明的案情真相向各大報紙公佈,減輕辦案壓力!我們要憑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