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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那獄警不知道阮義勇的身份,眼睛射出尖刻不屑的目光,好像他是剛刑滿釋放的犯人。阮義勇跟著獄警透過密封的走廊。轉過幾道鐵門,才到內層監舍的大門。
那是一個綠色的大牢籠,朝裡面望去。裡面的監舍像是學生宿舍,上下的床鋪。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像豆腐塊,比軍訓教官疊的還要好。監舍看上去整齊潔淨。每座牢房關了十二個人,只有很小的玻璃窗,風扇往裡吹風。走廊上面是石灰白牆,下面被油漆刷成了綠色,底部是紅漆,但已經脫落了一半。露出裡面的石灰。
男警察很“自豪”地向阮義勇炫耀,監獄裡的犯人,睡覺不許關燈,吃飯出操上廁所都要報告,見到警官面牆站好,出去沿著牆壁慢慢移動,牢裡內部牆壁底部的紅漆,基本上是被犯人的褲子蹭掉的。
阮義勇說:“犯人也應該有基本的人權。”
“人權?”男獄警隨地吐了一口濃痰,說:“這裡面關著犯人,大都是殺人犯。弓雖。女干犯,搶劫犯。在這裡,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罪犯,用一個代號表示。”他翻閱了一下手中的花名冊,陸天一的代號是8527,於是朝監獄裡面大聲喊:“8527,去會面室。”
大約過了半小時,阮義勇見到陸天一,他坐在桌子的那一頭,穿著粗布灰色囚服和褲子,濃密的黑髮已經被剃成光頭。兩眼深陷,只剩下眼珠間或轉動。陸天一原本一米八的大個。瘦得像一根細竹竿,彷彿風一吹就要倒似的。
阮義勇懷疑陸天一在看守所受了**虐待。他們是高中同桌。陸天一雖然家裡很窮,但學習成績很好,還是學校學生會的主席,老師故意把他安排在阮義勇的身邊,監督他學習,兩人不打不相識,竟然成了好朋友。後來阮義勇去了美國西點軍校,陸天一考上了北京一所著名政法高校念法律。
一想到陸天一這樣的陽光青年,和一群殺人犯、弓雖。女干犯關在一起,阮義勇的心裡直髮怵,害怕他被基友摧殘**。
陸天一剛開始也沒理阮義勇,兩眼呆若木雞,手瑟瑟發抖,沒有血色的嘴唇蠕動,口裡唸唸有詞——“愛情有毒”。隱隱約約中,阮義勇還聽見他在叫一個女孩的名字:羅佳佳。
羅佳佳很漂亮,成績也非常好,是陸天一和阮義勇班上的班花,羅佳佳和陸天一當時是學校出名的眷侶。阮義勇聽到陸天一喊“羅佳佳”的名字,心頭一震,大聲對他說:“天一,你還記得以前我偷偷把你給羅佳佳的那首情詩改了嗎,將其中‘當你輕柔的秀髮/拂過我的臉龐’改成‘當你輕柔的秀髮/拂過我的黑槍’,你記得麼?”
那是在生物課上,年輕漂亮的生物老師在黑板寫完板書,把粉筆隨手扔在桌上,用手一縷她的秀髮,微笑向阮義勇走去,阮義勇的下半身馬上有了反應。當美女老師走近,一陣誘人的香水味,從她白皙的面板裡飄出,阮義勇腦中的中樞神經條件反射,想象如下片段:烈日當空,蟲子都被烤焦,發不出聲來,阮義勇大汗淋漓,赤身平躺在一片麥浪翻滾的黃土地上,小和尚直指長空,她緩緩向阮義勇走去,輕撩白裙,坐到我的身上,然後嬌軀大震,氣喘吁吁,揮汗如雨。
坐在阮義勇旁邊的陸天一這時正在給羅佳佳寫情詩:“當你輕柔的秀髮/拂過我的臉龐”。課間休息,阮義勇趁他去上廁所的時候,偷偷把這句改成了“當你輕柔的秀髮/拂過我的黑槍”。為此,陸天一在學校追打了阮義勇半個月。
阮義勇提起這事,陸天一都彷彿掉進了一個與世隔絕的深井裡,沒有理他。這時走進一位身穿檢察官制服的女人,年紀跟阮義勇相仿,她整齊的劉海兒,直鼻小嘴,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鑲嵌在白淨秀氣的瓜子臉上,阮義勇盯著她看了好幾秒,她渾圓的胸部把制服撐得鼓鼓的,水蛇腰讓她充分發育的臀部也更顯豐滿。她的身材和臉蛋,如果在當時的演藝圈裡混,絕對是被潛規則的猛料。她叫劉丹霞,負責陸天一案子的檢察官。聽到“秀髮拂過黑槍”,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一旁的男獄警聽到這樣三俗的話,坐不住了,他把菸頭往地上一扔,雙手叉腰,嚇唬阮義勇:“你嘴巴放乾淨一些!”
男獄警滿臉的橫肉和陸天一憔悴的樣子形成強烈反差。阮義勇心情很不爽,站起來朝他吼道:“一邊待著。”
劉丹霞見阮義勇情緒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白牆上“禁止大聲喧譁”的標語對他說。“這不是你的家,請遵守這裡的秩序。吵吵嚷嚷的。你想幹嘛?”
“想呀,和你,什麼時候幹都可以。”阮義勇故意扭曲了劉丹霞的話,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