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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出身寒門的陸天一,以前奮鬥者的形象,在羅佳佳的心裡一下子垮塌了。現實讓她真切地感覺到。貧窮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這時,法大的常務副校長董光偉走進了她的生活。這位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中年副校長,讓她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好像一下子從地獄到了天堂。她以前是討厭董光偉的,至少沒有喜歡的感覺。
羅佳佳參加學校的新年交響音樂會時,常務副校長董光偉在演出之後會見演員代表,第一次向她伸出了那長滿了體毛的手。基於禮貌,羅佳佳停下來笑了笑,伸手握住。對羅佳佳而言。她只是想稍為握一下,打個招呼也就算了。沒想到好色的董光偉不但沒有立刻鬆手,還稍用力地緊握著她的手。足足有一分鐘,還滿嘴酒氣和她搭訕,問她叫什麼名字。羅佳佳紅著臉,好不容易用力的抽出了被握的緊緊的手。可是一想起那雙有點黏溼的手時,令人不悅的感覺不禁湧上了心頭。
董光偉打量著一身黑色晚禮服的羅佳佳,目光停在她突出的胸部,兩眼放光。董光偉好色的名聲在外,對於這種事,羅佳佳早有心理準備。可看著董光偉眼中流露出來的,那種極度色眯眯的眼神,她怎麼樣都無法接受。光是董光偉看著她引以為傲的雙腿的樣子,就已經夠令羅佳佳渾身不自在。她找了一個藉口,跑到洗手間用香皂使勁洗了手。
好在那天,新年音樂會上的亮點很多,董光偉的目光並沒有過多停留在羅佳佳一個人身上。法大大學生藝術團表演的芭蕾舞《天鵝湖》,也很符合董光偉的口味。他很快去和漂亮的芭蕾舞演員寒暄去了。
董光偉和羅佳佳的第二次碰面,是在主教學樓前。那天上完課,羅佳佳剛走出教學樓,一陣冷風颳來,羅佳佳縮了縮身子,抬頭望天,法大的天空,乾淨得一塵不染。校園裡依然是匆匆的同學,熟悉又陌生,羅佳佳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到哪裡去。彷彿現在這個世界就剩她一個人了。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手術雖然做了,但他的肺被切去了大半,住院治療。
“羅佳佳,是你?”這時,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啊……好巧!”羅佳佳回頭一看,原來是常務副校長董光偉。董光偉從賓士車上走下來時,羅佳佳有點不知所措。
“你一個人呀?”董光偉問。
“是,是的。”羅佳佳不好意思告訴董光偉,自從她的父親病後,因為要經常去醫院照顧,她和同學的關係疏遠了很多。
客套寒暄之後,羅佳佳在想著父親的事情,眼神遊離,沒有正眼看董光偉,而董光偉卻一直微笑直盯著羅佳佳的臉。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呀?”董光偉開口問道。
“請我幫忙?我能做什麼?”羅佳佳兩眼充滿疑惑。
“是這樣的,我女兒下個月過生日。她和你一般大,今天我想去給她買件禮物,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百貨商店選購,給點意見。你也知道,我雖然很愛我的女兒,但我這個年紀,並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的女孩子喜歡什麼。”董光偉哈哈笑道。
“問我意見?你真是疼愛女兒,是一位好爸爸。”羅佳佳被董光偉的父愛感到。一時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回答說:“嗯,好吧!”
“那上車吧。”得到羅佳佳的首肯。董光偉欣喜不已,眼中放出異樣的光芒。
“只是去幫個小忙。沒什麼大不了”,羅佳佳上車的時候心裡想。
不到二十分鐘,董光偉就帶羅佳佳走進了北京西單的百貨大世界。
“這條心形項鍊不錯,樣式顏色都很漂亮,你覺得怎麼樣。”羅佳佳指著櫃檯玻璃櫥窗中的飾品對董光偉說。
“你女兒不僅漂亮,還很有眼光呀,這副項鍊是我們最新款式,跟她實在很搭配。”售貨小姐一邊給羅佳佳戴上。笑眯眯地向董光偉說。
“啊!不是,我不是他的女兒。”聽到售貨小姐這樣說,羅佳佳紅著臉急忙搖著頭否認。
“哦,我明白了……”售貨小姐一臉怪異的表情,不知道是嫉妒還是羨慕。
“好!那就這款,拿兩件。你趕緊包好,這是我送女兒的生日禮物。”董光偉看到售貨員不正常的表情,很不悅,沒等售貨員說完,大聲打斷了她的話。
“對不起。我沒說你們的關係……”售貨小姐心裡一慌,越想解釋越糊塗。
“好啦,你羅嗦什麼。趕快結帳。”董光偉看到羅佳佳臉上難堪的表情,催促道。
買完項鍊,羅佳佳見董光偉還想說什麼,急忙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