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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墨轉身,在驢子憂鬱的眼神中,從容開口。
“我知道你會說話。那天我雖然喝醉了,但卻清楚發生了什麼。我經常見你在地上劃拉著什麼,是給南迎風出謀劃策嗎?”嚴子墨說完,滿意的在驢子眼底看到一抹不同於平常的狠戾。
果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說吧,你是上古神獸,還是妖孽?”嚴子墨一手揪過驢子的一隻耳朵,一隻腳很愜意的搭在驢子背上,只是那神情,卻隱著殺伐之氣。
從被趕出蕩劍門開始,他對於自己懷疑的人和事情,便只學會了一種解決的方式。
狠戾無情。
他是魔,沒錯。如今的他,已經習慣了人們對他的這個稱呼,哪怕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做的,那麼大的黑鍋他都背了,不差那些小的了。所以面對那些跟他有關的可怕耀眼,他從來都是一一笑納的。
而驢子聽了嚴子墨的話,眼睛眨了眨,剛要準備抬頭看天,腦袋上就捱了重重的一拳。
“歐啊!”驢子嘶吼一聲,怒視嚴子墨。
“別用你對付南迎風那套!又想仰頭看天裝蒜,是嗎?”嚴子墨聲音之中滿是嘲諷。
驢子嘴巴動了動,不是準備說話,而是憤恨的磨牙。
如果不是為了積攢能量等待十日後的化形,他此刻定要這個男人見識一下,何為上古神獸!
他定要將他的腦袋狠狠地擰下來,就像他小時候當玻璃球玩的南海明珠一樣,讓他從九百九十九層的臺階上,一階一階的滾下去。
“你想繼續裝下去,是嗎?”嚴子墨冷笑一聲,微眯著寒光無限的眸子,指尖微微一顫,一粒細小如米粒兒一般的烏金血豆嗖的一下飛入驢子脖頸。
驢子身子一顫,想要強行逼出,卻想起自己十日後化形的重任,只得生生的承受著那烏金血豆在七經八脈之間任意遊走。
驢子瞪了嚴子墨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嚴子墨見驢子此刻仍舊嘴硬,挑了挑眉毛,知道他是軟硬不吃,但是如今他已經有了控制驢子的烏金血豆,即使他日後發狂,他也能完全的掌控他。
曾經,他嚴子墨被最信任最崇敬的師傅出賣,所以,如今的他,絕不允許身邊有任何未知的危險,他只信自己!!
一人,一驢子,在狹小逼仄的馬車內,四目交織,火花無數。
……
南天楊帶著迎風穿過大道,來到一個僻靜清幽的樹林,胯下馬兒也放慢了速度,悠然的走在翠綠青蔥的林蔭道上。
此地已是東璃國邊塞,氣溫較東璃國較為溫和一些,沒有嚴寒酷暑,一年四季,景色如春,溫度適宜。
迎風在馬背上顛簸了一段距離,不覺有些熱,索性挽起了袖子,伸開手臂,微涼的指尖輕輕滑過路旁的樹幹,一人多高的青草,她微微笑著,眸光純淨,笑容甜美,好似,一個月前發生的那錐心刺骨的恨,與她無關一般。
她微眯著寒玉般的眸子,安然享受著眼前的靜謐清幽。
微風徐徐,拂過面頰,撩撥起她的青絲,絲絲縷縷纏綿了身後南天楊的衣衫,那如墨的青絲在他胸前撥弄劃過,明明是雲淡風輕,卻好像揉捏在在他心口一般,說不出的誘惑悸動。
他強迫自己坐直了身子,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手,一隻手在迎風背後微微張開,讓她的髮絲穿過他的指尖,絲柔順滑的感覺彷彿貓兒的爪子一下一下,掏空他的理智,十五年來的等待煎熬,此刻,明明跟那時不一樣了,卻還是無法說出。
他害怕,以前至少他們還是兄妹,若是點明瞭,而迎風對他,沒有任何的情誼,那麼,他等於是親手將迎風推開。
他辦不到!他跟迎風是一樣的人,在不確定事情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時候,絕不會走出最後一步。
他習慣了運籌帷幄,掌控全域性,在現代,他暗中保護了迎風十五年,沒被母親發現,在這裡,他同樣可以一點點的走進迎風心中。
驀然,指尖突然傳來微熱的氣息,不同於先前的絲滑柔順。南天楊身子一怔,猛地回過神來。
“哥。”迎風的一聲低呼讓他瞬間看清眼前的局勢。
他的手一直停留在空中,而迎風剛好回過頭來,那溫暖的大掌恰到好處包裹了迎風精巧細膩的左邊面頰。
“你在想什麼?”迎風身子微微一側,並沒有介意,她眼中的沉穩安然讓南天楊想要發狂。
“在想……”南天楊頓了一下,訕訕然的收回了手,可那淺淺一瞬的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