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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奸細存在的。
迎風說完,懶懶的趴在石桌上,曬著午後微醺焦暖的日光。
如今的她,看似是不懂得收斂了,知道的事情便會和盤托出,不給對方一絲掙扎轉圜的餘地,在外人看來,她南迎風變了,殊不知,她要的就是這樣的錯覺。
而她,依舊還是那個深藏不露的南迎風。
尤其在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面前,她會微笑著,侃侃而談,將他心底的,蕩劍門深處的秘密,一一暴露在日光之下。
那幾重隱患,幾重不見天日的秘密,到最後,都會化為她決絕憤怒的怨毒……一一的,如冰河決堤,洶湧氾濫……
樂嘉言,你且瞧著……即使不在你身邊,我一樣可以為所欲為……
“南迎風,你知道了我這麼多的秘密,看來只有做我的徒弟了。”嚴子墨觀察著迎風的神情,他說完起身,從懷中掏出一根髮簪,像打發乞丐一般扔到迎風面前。
“給徒弟的見面禮。”他說的隨意,不屑。那一貫深沉清冷的眸光更顯幽寒。
迎風拿起來,微眯著眸光看著。
一旁的驢子打了個噴嚏,似乎是在提示迎風不要收他的禮物。
那髮簪看似普通,灰濛濛的,沒有那純金的光彩耀目,也沒有珠寶鑲嵌下的華麗多姿,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樣子了,可迎風還是看出了不同。
那簪子的質地很特殊,有些發烏髮黑的質地,透著冥暗深幽的詭異光芒……
“你體內的烏金血豆,已近被南天楊逼出來了,我就送你個烏金髮簪,讓你時刻都記得我這個師傅的存在。”嚴子墨看似平靜隨意的語氣之中,隱含著一絲威脅。
他在告訴迎風,即使有南天楊的保護,他若要動她,也是輕而易舉的。
一旁的驢子撇撇嘴,看到迎風自然地將簪子戴到頭上,瞪大了眼睛,眼底發綠。
貪慕虛榮!哼!驢子眼裡盡是鄙夷。
這種貨色的東西也好意思送人嗎?想當年他在龍宮的時候,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隨便拿一個出來都嚇死人的!什麼南海龍珠,千年龜殼……
“既然要做我師父,有什麼要傳授的?”迎風不理會驢子酸酸的神情,詢問嚴子墨的聲音如清澈冷泉一般,讓嚴子墨竟有一瞬的失神。
“這個……明天再說吧,不過我從現在可就是你師傅了,所以……”嚴子墨輕舔了下性感的薄唇,指指自己的頭髮,再指指自己身上,明明是有些無措的神情,卻還是故意要用冷酷兇狠來掩飾。
“做徒弟的,要長眼色。”他抱著胳膊坐在石凳上,閉著眼睛等待著什麼。
迎風牽起唇角,眼中的從容妖異,卻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若嚴子墨此刻睜開眼睛對視迎風,定是會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她的眼神,竟是比從前還要望進你心扉的那種寒洌清透。
迎風從懷中取出梳子,一下一下小心的給嚴子墨梳理著散亂的頭髮,墨髮如絲,而她的纖纖玉手則如水一般輕柔劃過,細細的分開那糾纏在一起的亂髮,柔軟的手腕,微涼的指尖,傳遞出一陣陣清幽的女兒香,嚴子墨微眯著眸子,安靜的享受著。
從小到大,他最害怕的就是梳頭髮了,母親是個極其沒有耐心的人,每每給他梳頭都是要了他命一般的生拉硬拽,以後,有了一個聰明的徒弟 ,他就不用一個月才梳一次頭髮了。
而迎風此刻,眸光是冰冷的,她看著嚴子墨那有些柔軟的神情,沉默著,眼底,溢位的是一絲無情的輕笑。
她拿起梳子,想要最後再梳理一下頭頂,這時候,一旁的驢子癟著嘴巴,哼哧哼哧的,似乎是有話要對迎風說。
迎風微微一頓,手上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怎麼停了?”正享受的嚴子墨突然回頭,一張俊顏被迎風手中的梳子狠狠地爬過。
留下幾道均勻修長的紅印子。
“好了。”迎風假裝沒看到,放下梳子,在驢子幸災樂禍的眼神中牽著他就往後走。
“驢子該吃草了,我稍後來找你。”迎風丟下一句話,背轉過身去,一絲久違的單純笑意流露出來。
嚴子墨的那張梳子臉,還真是有趣。
……
到了馬棚,驢子猛然停住了腳步,一雙蹄子在地上迅捷而閃電的劃拉著,須臾功夫,上面出現了一行字。
拜師可以,但要跟嚴子墨提條件。
迎風微怔,旋即拍拍驢背,知道驢子這是為了她好。
“提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