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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只覺他生得似乎甚是高大,相貌兇惡得很,有幾分像是廟裡的判官像。”
江別鶴道,“他除了叫你送這輓聯來,還說了什麼話?”
那泥腿漢子支支晤晤,終於道:“他還說,他老丈人雖要宰他,但別人宰了他老丈人,他還是氣憤.他叫那宰了他老丈人的人快洗乾淨身子,我忍不住問他為什麼要人家將身子洗乾淨,他剛開大嘴一笑,回頭就走了。”
江別鶴面色一變,再不說話,大踏步走了出去。
那泥腿漢子卻還在大聲道:“你老爺予難道也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麼?你老爺子…”
這時群豪已又騷動,淹沒了他的語聲,紛紛道:“‘十大惡人’已銷聲匿跡多年,此番這李大嘴一露臉,別的人說不定也要跟著出來了。”
又有人道:“除了李大嘴外,還有個惡賭鬼,就算別的人不出來,只這兩人已夠受的了,這該怎麼辦呢?”
驚歎議論間,誰也沒有去留意那泥腿子,只有小魚兒卻跟定了他,只見他將那輓聯送了上靈堂,一路東張西望走了出去,小魚兒暗暗在後面跟著,兩人一先一後,走了段路,那漢子突然回身笑道:“我身上剛得了三百兩銀子,你跟著我莫非想打悶棍麼??
小魚兒也笑嘻嘻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假冒李大嘴的名送這輓聯來,究竟安的是什麼心思?”
那漢子臉色一變,眼睛裡突然射出逼人的光,這眼光竟比江別鶴還深沉,比惡賭鬼還凌厲。
但一瞬間他又闔起了眼廉,笑道:“人家我叄兩銀子,我就送輓聯,別的事我可不知道。”
小魚兒笑道:“我跟在你後面,你怎會知道,你明明有一身武功,還想瞞我?”
那漢子大笑道:“你說我有武功,找有武功早就做強盜去了,還會來幹窮要飯的。”
小魚兒大聲道:“你不承認,我也要叫你承認!”
他一個箭步躥過去,伸手就打,那知這漢子竟真的不會武功,小魚兒一拳擊出,他竟應聲而倒。
小魚兒還怕他在使詐,等了半晌,這漢子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伸手一摸,這漢子四肢冰冷,心沒氣,竟已活活被打死了。
小魚兒倒的確沒想到這人竟如此禁不起打,他無緣無故伸手打死了人,心裡也不免難受的很,呆了半晌,長嘆道:“你莫怪找,我出手誤傷你,少不得要好生殮葬於你,雖然好死不如歹活,我總也要你死得風光些。”
他嘆息著將這漢子的身扛了起來,走回城去,走了還不到盞茶時分,突覺脖子溼的還有臊味。
小魚兒一驚:“死人怎會撒尿?”
他又又怒,手去擦,“死”就掉了下去,他飛一腳去,那“死”突然平白飛了起來,大笑道:“我今天請你喝尿,下次可要請你吃屎了。”
笑聲中一個斛竟翻出數丈,再一晃就不見了。
這人輕功之高,竟不在江別鶴等人之下,等到小魚兒去追時,風次草動,那裡還有他的影子。
小魚兒從小到大,幾時吃過這麼大的啞吧虧?當真差點兒活活被氣死,他連這人究竟是誰都不知道,這氣自然更沒法出。
小魚兒氣得呆了半晌,又突然大笑道:“幸好他只是惡作劇,方才他若想殺我,我那裡還能活到現在,我本該高興才是,還生什麼鳥氣。”
他大笑著往前走,竟像是一點也不生氣了,對無可奈何的事,他倒真是想得開。
街上燈火輝煌,正是晚最熱鬧的時侯。
小魚兒又買了套衣服換上,正在東遊西逛的磨時間,突然一輛大車急馳而過,幾乎撞在他身上。小魚兒也不覺多瞧了兩眼。
只見這大車驟然停在一家門面很大的客棧前,過了半晌,幾個衣帽光鮮的家丁,從客棧裡走出來,拉開車門,垂手侍立在一旁,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喘。
又過了半晌,兩個人自客棧中款步而出,四面前呼後擁的跟著一群人,彎腰的彎腰,提燈的提燈。燈光下,只見左面的一人,面色蒼白…身材瘦弱,看來像似弱不禁風,但氣度從容,叫人看了說不出的舒服,身上穿的雖然顏色素,線條簡單,但一巾一帶莫不配合得恰到好處,從頭到腳找不出絲毫瑕疵。
右面的一人,身材較高大、神采較飛揚,目光顧盼之間,咄咄逼人,竟有一種令人不可仰視之感。
這人的衣服穿得也較隨便,但一套隨隨便便的普通衣服穿在他身上,竟也變得不普通不隨便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上了大車,既沒有擺姿勢,也沒有拿架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