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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刺激。
兩人就這樣勾心鬥角,竟不知不覺走了叄天,這叄天居然沒有發生什麼事,居然太平得很。這叄天裡,小魚兒卻時時刻刻覺得有個人在跟蹤著他,那種感覺就好像小孩兒半夜走路時,都覺得後面有鬼跟著似的,只要他回頭,後面就沒有人了,他若倒退著走,那人忽然還是又到了他身後。
小魚兒猜不透這人是誰,更猜不透這人是何用意,反正只要他覺得缺少什麼,立刻就有人送來。
他覺得這人好像是有求於他,在拍他的馬屁,但這人究竟有什麼事要求他,他還是想不透。
兩人沿著岷江南下,這一日到了敘州,川中民豐物阜,景象自然又和貧瘠的西北一帶不同。
小魚兒望著滾滾江流,更是興高采烈,笑道:“咱們坐船走一段如何?”
江玉郎附掌道:“妙極妙極,小弟也正想坐船。”
只見一艘嶄新的烏篷船駛了過來,兩人正待呼喚,船上一個蓑衣笠帽的艄公已招手喚道:“兩位可是江少爺?有位客官已為兩位將這船包下了。”
小魚兒瞧了江玉郎一眼,苦笑道:“這人不是我肚裡的蛔蟲才怪。”
他索性也不再問這船是誰包下的,只因他知道反正是問不出來的,索性不管叄七二十一,坐上去再說。
船艙里居然窗明几淨,除了那白髮艄翁外,船上只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雙大眼睛老是往小魚兒身上瞟。但小魚兒卻懶得去瞧她,他簡直─瞧見漂亮的女人就頭疼。到了晚上,江玉郎悄聲笑道:“那位史姑娘像是看上大哥了。”
小魚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你長得比我俊,她看上你才是真的,只可惜你非得跟走我不可,否則你這小色鬼倒可去勾搭勾搭。”
江玉郎臉紅了紅,道:“小…。’小弟沒這個意思。”
小魚兒笑道:“算了,你若沒有這意思,怎會提起她,又怎會知道她名姓。”
江玉郎臉更紅了,吃吃道:“小弟只不過偶然聽到的。”
小魚兒大笑道:“你害什麼臊,喜歡個女孩子,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拿起只枕頭蓋住眼睛,竟似要睡了。
江玉郎道:“大哥,你不看書了麼?”
小魚兒道:“今天我睡得著,不用看了,你呢?”
江玉朗趕緊笑道:“大哥不看,小弟自然也不看。”
兩人並頭睡在一床鋪蓋上,江玉郎睜大了眼睛瞪著小魚兒,也不知道了多久,小魚兒鼻息沉沉,已睡著了。
江玉郎悄悄將那秘笈掏了出來,輕手輕腳,翻了幾頁,正想看的時候,小魚兒突然翻了個身,一隻手壓到書上,一條腿卻壓到江玉郎肚子上,江玉郎恨得直咬牙,卻又不敢吵醒他,只望他再翻個身,將手拿開。
哪知小魚兒這回卻睡得跟死豬似的,再也不動。
江玉郎氣得臉發白,眼睛裡冒出了火,一隻手摸摸索索,突然自被褥下摸出柄菜刀,一刀往小魚兒頭上砍下!
就在這時,只聽“嗖嗖”兩聲,接著,“當”的一響,兩粒幹蓮子自窗外飛了進來,一粒打中菜刀,一粒打中江玉郎的手腕,無論力氣、準頭,都有兩下子,竟像暗器高手發出來的!
江玉郎手卻被打歪了,咬緊牙,忍住疼,菜刀雖沒有離手,但頭上卻已不禁疼出了汗殊。小魚兒像是半睡半醒,咿晤著道:“什麼事,誰在敲鐘?”
江玉郎趕緊又將菜刀藏起來,道:“沒”…·沒有事。”
幸好小魚兒不再問了,鼻息更沉。
但江玉郎又怎能再睡得著覺?
這兩粒蓮子是誰打進來的?
達船上怎會有這樣的暗器高手?
那咳起嗽來、眼淚鼻涕就要一齊流下的白髮艄翁,莫非也會是什麼隱跡風塵的武林異人?
那一天到晚只會亂飛媚眼的小姑娘,莫非也有如此高明的身手?竟能以兩粒輕飄飄的蓮子當做暗器?
這簡直使江玉郎無法相信!
但不是他們,又是誰?這船上並沒有別的人呀!
何況,就算是他們,他們又為何要在暗中監視?為何要在暗中保護小魚兒?看他們和小魚兒根本素不相識。
江玉郎就這樣瞪大了眼睛,望著船頂,一夜想到了天亮,還是想不通這其中究竟是何道理。
他剛想睡的時候,小魚兒已醒了,又推醒了他,笑道:“你睡得好麼?”
江玉郎強笑道:“好極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小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