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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手掌一翻,居然就將張衍那枚捉入手中,隨後輕輕一拿,只聞清脆一聲響,好似金斷玉碎,那枚劍丸居然被捏了個粉碎,化為點點靈塵散落下來。
張衍這枚劍丸與自身本是心意相通,若是受創,必是心神遭創,可明明見其損毀,冥冥中卻是覺其仍是安在,這份感覺實是玄異無比,難以言述。
嶽軒霄見他神情平靜,面上毫無慌張驚震之色,目中流露出一絲欣賞,道:“我先賜你一套煉劍之法,你拿去修習,自去煉造一枚劍丸,所需外物可問懷英討要,若是不成,卻也不必來我處了。”
張衍忽覺手中多了一物,他並不去看,轉手收入袖中,便就起身告辭。
待他離去後,嬰春秋轉入進來,問道:“恩師,為何傳他煉劍之法?”
嶽軒霄笑道:“怎麼,你莫非怕法門外傳了出去?”
嬰春秋搖頭道:“弟子豈是懼此,我少清法門尤重心性資質,更需師長指點,便是將劍法傳於世間,又有多少人可以煉成?只是這這一步下去,無有回頭之路可走,此人身份不同,若是有所差池,怕秦掌門那處不好交代。”
這一步兇險不過,要是走不成。等若被廢去一身劍術,張衍畢竟是溟滄十大弟子首座,極可能還是未來入主渡真殿之人,求法不成還罷了,若反而因此失了一門手段,哪怕溟滄表面不會為此說什麼,將來兩派之間也必然會因此生出齟齬。
嶽軒霄卻不在意,道:“要我修習少清真傳,便需如此,秦墨白既遣他來尋我。那早該想清楚了。”
嬰春秋暗歎一聲。少清弟子習劍。多是自小得了劍丸,用門中高深法門,接連數百年祭煉溫養下來,蛻去原先煉劍之人所留痕跡。如此修習門中功法才可事半功倍。
而張衍非是主修劍道,在他想來只需傳一些旁支法門便可,這樣彼此都說得過去,可自家老師非把其當做少清真傳弟子一般來教授,這令他也是有些無奈。
張衍回去之後,荀懷英還在館閣之內安排事宜,不想他回來如此之快,便隨意問了幾句。
因煉劍一事尚需其人幫襯,是以張衍也不做隱瞞。將事情經過一說。
荀懷英聽完,卻是皺起眉關,道:“道兄可是知曉,若是過不去此關,那你今生可是再也無法用劍了。”
張衍灑然一笑。從嶽掌門言語中,但已知曉其中後果,
那劍丸用了兩百餘年,只劍遁一法,就令他在同儕佔盡優勢,而要是萬一失手,無有此技傍身,那勢必實力大跌,說不可惜那是假的,但神通道法豈是輕授,要學真傳,必然是要冒些風險,若只得些皮毛,那還不如不學。
退一步說,便是不成,那又如何?
昔日泰衡老祖斷尾求道,捨棄一身魔功,重煉玄門功法,最後飛昇上界,此人可是不會飛劍的。
廣源派沈崇真人縱橫天下,連冥泉宗亦無法與之相爭,此人亦是不會飛劍。
東勝洲大彌祖師,一人覆滅歸靈一派,同樣不曾習得飛劍。
此些人物俱不會用劍,可一個個最後皆是飛昇成道,說穿了,飛劍之術只是護法存身的手段之一,非是他自身問道之法。
以他今時今日在溟滄門中的地位,有則為佳,無有亦可另尋法門,不必太過執著。
荀懷英看他灑脫模樣,不由心生欽佩,正容言道:“煉劍所用外藥甚多,掌門既有關照,道兄但有所需,荀某必定全力相助。”
張衍道了聲謝,笑道:“到時少不得勞動荀道友。”
與荀懷英告辭之後,他便回去館閣之中坐定,將袖中那物拿了出來,一看原是一枚玉簡。便把靈機往裡一探,頃刻間,就有一篇法訣在識海之內浮現出來。
確切而言,這裡共有兩門法訣,一為養劍,二才是煉劍。
少清弟子入門後便可得一劍丸,此劍丸初時甚為尋常,但用此養劍之法,日夕溫養孕化,隨自家功行提升,亦會漸漸精煉純粹,日後若成洞天,有極大可能養煉為真器。
至於煉劍之法,因弟子入門時功行不濟,是以多由師長代為祭煉,而後再賜予門下。
只是此法卻為少清弟子所鄙,甚至有徒兒當面拒絕師長贈劍的,是故除非與人鬥法時劍丸遭損,迫不得已時,才會用此法再行祭煉。
對張衍而言,養劍之法當然無法再用,那唯有選用那第二種法門了。
細觀之下,他發現在少清門中,劍丸亦有品次,共分三十六等之多,愈往上去,所需外藥法門便愈是不凡,他目光掠過其餘,直接看去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