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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懷英與三代大弟子清辰子一般,曾去過鬥劍法會,在門中又素有威望,見他發話,陳原寧等三人不敢不從,俱是一禮,退去招呼苗坤等人。
張衍目光投去,稍作打量,百多年不見,對方功行進境也是頗快,頂上罡雲已成三朵,只是尚未有霍軒那等抱團煉合之象,笑著稽首一禮,道:“自上回鬥劍匆匆一別,不想已是過去百餘載,荀道友一向可好?”
荀懷英正容還禮,道:“上回蒙道友出手相助,得以脫難,自那之後,便在門中苦磨劍技,只可惜風海洋已為道友誅殺,不然定還要再去領教一回。”
說到後面,他言語之中,頗有遺憾之意。
張衍笑了笑,道:“風海洋被我斬殺之前,曾有一語,荀道友可想知道?”
荀懷英對風海洋之手段,也是親身領教過,可以想見張衍在星石內獨自一人與其鬥法時,是何等驚心動魄,聽得其人臨死吐言,不覺露出注意之色,道:“此人說了什麼?”
張衍道:“他言千年之內,有三大重劫,問我能避否。”
荀懷英目光一凝,問道:“未知道友如何作答?”
張衍朗聲一笑,道:“我言彼之大劫,卻為吾輩之機緣。”
荀懷英不覺動容,喝一聲彩,道:“道友好氣魄!”
張衍慨然道:“天地既有重劫降下,九洲自有英傑紛湧,莫非道友何愁尋不得對手!””
荀懷英認真點頭,道:“道友所言極是。”隨後他目注張衍,嘆道:“可惜道友非我少清門下,我與你只能論法,未能論劍,誠為憾事。”
張衍微微一笑,道:“卻未必無有機會。”
荀懷英卻對此語未曾多想,他也知張衍擅長飛劍。但畢竟未得正傳,只以劍道而論,或還不及門中低輩弟子。
這其中並無貶低之意,他對張衍無有名師指點,卻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極為佩服的。
然而少清萬載劍傳,其中浸透了不知多少前輩心血,先賢智慧,這等傳承,不是單靠天資就能輕易抹平的。
他側過一步,道:“本欲請道友到我洞府一坐。不過道友此番為溟滄正使。卻需往東朝臺儀館落腳。我先命人稟告嬰師伯一聲,若無意外,明日當可見得。”
少清門嶽掌門平日並不理事,通產由其座下大弟子嬰春秋總攬內外。若論後者在門中的地位,大致與孟真人相仿。
張衍對這情形也是十分清楚,因而點點頭,拱手道:“那就有勞道友了。”
荀懷英在前引路,領著一行人館閣所在行去。
張衍為示敬禮,下了車駕遁空而行,而這一路之上,竟是見得四五處懸臺之上有劍光騰掠拼擊之音,隱約還有呼喝嘯響。顯是有人正於那處鬥劍,而身旁荀懷英卻是一副早已習以為常的模樣,不禁暗忖道:“曾聞少清門中日日爭鬥,看來果非虛語。”
荀懷英見他留神四處浮嶼,便指著道:“此名為劍臺。我門中每有一名弟子於劍丸中蘊出劍識,便可在此起得一座,萬載下來,其數已有三千餘。”
少清派門中,上下有千數弟子,然而真正稱得上為劍修之人,卻只有兩百餘,但放眼天下,也無一人敢有小覷,而這懸空劍臺,便是其萬載傳承之見證。
張衍放目覽去,卻見許多劍臺上皆有一枚劍丸擺在臺上最高處,宛如明珠飛星,煥發流光異彩,卻是有些訝異,便問:“荀道友,不知此為何故?”
荀懷英默然片刻,才道:“這些劍丸俱是昔日亡故同門所遺,擺在此處,是為靜待其主。”
劍丸為至貞至淨之物,每一名弟子得劍,若是孕養出真識真靈,來世入道,劍丸若是與其神心合契,仍會追去認主。
不過能成劍修者,萬中無一,轉生之後,縱然能再入道,卻未必有這份天資了,是以這些劍丸九成之上仍是無主。
這時荀懷英又指一處空無一物的劍臺,道:“當年班師兄就是在此修道,然而自他下落不明後,連帶劍丸也是不知所蹤了。”
張衍心下微微一動,問道:“荀道友所言,可是那位曾名傳四方的班少明班道長麼?”
荀懷英嘆道:“正是,班師兄天資稟賦,皆在我之上,若非出了意外,本該是他前去鬥劍的。”
張衍聽了此語,卻是若有所思。
荀懷英又一指遠處,聲音提高了幾分,道:“道友請看那處,那是蒼須,紫辰,青萊三臺,為我少清派三位飛昇真人所遺。”
張衍順他所指,凝神觀去,見那處立有三座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