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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還真觀修士趙厚舟。
張衍目光一掃,腳踏雲嵐,飄身落下。
待身軀落定,馮銘一拱手,大聲道:“張師兄,小弟有禮。”
張衍還了一禮,微笑道:“馮師弟有禮。”
趙厚舟這時踏步上來,對著他深深一揖,歉然道:“此回勞動張真人法駕,是趙某無禮,還望真人莫怪!”
張衍乃是溟滄派十大弟子首座,元嬰三重境大修士,而他不過是還真觀尋常一名值事長老,身份相差著實不小,況且一位地主,一位來客,無論從何處講,都該他親自前去拜見,方顯尊重,此回反了過來,縱有緣由,也是大大失了禮數,故而上來便就致歉。
張衍笑道:“趙道友言重了,你之用意,貧道都是知曉,些許禮數,不必在意。”
在外間客套一陣後,馮銘請他入了洞府,入內之後,分賓主落座,又命侍女擺上茶盞瓜果,三人便就言談起來。先是說了一些秘聞軼事,隨著涉及到六大魔宗,話題自是轉到了其門下修士身上。
趙厚舟道:“我還真觀久與魔宗鬥法,時有派遣弟子掃蕩魔窟之舉,對其了得人物倒是多少都知曉一些。”
馮銘顯得很有興趣,道:“我溟滄派左近,便有魔宗修士,也多是藏頭露尾。從不敢光明正大出來一戰,卻對其所知不多,倒要請教趙道友了。”
趙厚舟放下茶盞,坐直身軀,沉聲道:“六大魔宗自洞天之下,若論神通道術,鬥法之能,竊以為當首推冥泉宗宇文洪陽,傳聞此人早已明道悟心。只差一步便可踏入洞天之位了。”
馮銘眉頭挑起,驚道:“如此了得?”
趙厚舟道:“那是自然,當年……”
說到這裡。他忽然話語一頓。好似想到了什麼,往外看了幾眼,欲言又止。
張衍看出他似有顧忌,笑道:“今日在此,就只三人,再不入他人之耳。趙道友有何話,儘可說來。”
馮銘也道:“這處洞府禁制,乃是我太師祖在時所佈置,絕不會有人能聽了去,趙道友無需有所顧慮。”
趙厚舟這才放下心來。道:“我還真觀中,此輩修為最高者。當為梁鳳觥粱師兄,不知兩位可有聽聞?”
馮銘言道:“怎會不知?梁真人算來已是入道八百載,聽聞貴派之中,乃是少有得繼祖師所傳《御魔玄通真法》之人,莫非曾與那宇文洪陽有過交過手麼?”
趙厚舟苦笑道:“那次也是無意撞上,梁師兄本以為即便勝不過此人,也當能打個平手,可一斗之下,卻發現自己遠遜其人,本以為性命難保,可恰好當時有另一人在場,宇文洪陽被其所阻,這才得以順利脫身。”
馮銘卻是詫異道:“不知何人?莫非是少清派的道友?”
張衍注意傾聽,想是此人才使得趙厚舟方才有異樣之舉。
趙厚舟搖搖頭,嘆道:“此人名喚呂鈞陽,說起來此人也應是貴派門下,”
“呂鈞陽?”馮銘神色一變,隨即長長一嘆,“可惜,可惜了!”
張衍目光一閃,忽然問道:“趙道友,你可知此一戰結果如何?”
趙厚舟頓了頓,才道:“據梁師兄後來所言,那一次因雙方各有顧忌,都未曾拿出真正手段來,只是兩人若論鬥法之能,卻都是遠勝於他。”
張衍暗暗點頭,這名梁真人身為一門大弟子,久已成名之輩,對自己敗於他人之手毫不諱言,顯然是一位心胸豁達,道心堅凝之人,未來成就應是不小。
他又想了一想,忽然起了一個念頭,道:“我欲登門造訪梁真人,不知趙道友可否引見?”
趙厚舟連忙站起,執禮道:“此是趙某之幸。”
三人又攀談許久之後,趙厚舟看出兩人還有話說,便就找了個由頭,先是退了下去。
待他走後,馮銘問道:“師兄那處還缺得人手麼?”
張衍轉目看來,笑道:“馮師弟可是有意?”
馮銘連連擺手,道:“小弟哪及師兄天縱之資,至今不過是化丹三重修為罷了,縱有心與魔宗修士一爭短長,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我那位師叔壽元將盡,他性情剛烈,不願在榻上兵解轉生,惟願與魔宗修士一斗。”
“荀長老?”張衍微訝,隨後一笑道:“此老願來,為兄求之不得,可有什麼條件?”
馮銘正容一拱手,道:“若是師兄未來入得上殿,還望對荀氏照拂一二。”
張衍心下了然,荀氏一門雖非世家,但其祖上也曾出過一位洞天真人,也是當年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