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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纖指向上一點,道:“老爺取一封飛書,什麼都不必寫,也不必加以掩飾,就如此發了出去,此輩若是衝我北辰來的,必會設法攔阻那,不叫訊息走漏,若是隻為引張真人而來,那便會視而不見。”
嚴長老一想,此法聽著很是淺陋,但他自己若是魔宗,倉促之間恐亦會上當,當即取了一封書信出來,看準方位,起手一甩,便朝山外發了出去。
那書信方去天中,卻見一道迅疾無倫的烏光出來,閃了幾閃,便將之攔了下來。
嚴長老一看,卻是心下微沉,轉首對盧媚娘言道:“果是衝我等來的。”
天穹魔雲之上,李岫在看了一眼出手截拿飛書之人,失笑道:“劉師弟,你卻是中了算計了。”
那名劉姓長老可方才也是下意識出手,未曾思慮太多,只是飛書一拿入手,卻也是反應過來了,要是對方真要發書求援,豈會故意往自己此處來?分明是試探之舉,當下也是十分懊惱,連聲道:“大意了,大意了。”
李岫卻心下暗嘲,就是被對面知曉了己方目的又如何?只要有一個時辰,就足可平滅此處了。
他自袖內取了一隻青釉寶壺出來。往天中一祭,把手一點,自壺嘴裡倒出一團團粘稠血漿。落下雲頭後,就化作一條條獨角大蠑。扭動身軀,飛快往護山大陣撞去。
此物由陰冥血煞之氣凝聚而成,每遇法寶禁制之流阻擋,便就會將靈機汙穢,直至消磨蝕去。
只是這寶物厲害非常,非他一人所能駕馭,只堅持了片刻。便覺乏力,便對左右道:“諸位,請助我一臂之力。”
另五名長老聽他招呼,忙各起法力。一同助他催動此壺。
剎那間,那血煞之氣比方才濃郁了數倍不止,天地間好如血染,盡成一片赤色,一頭頭兇擰大蠑前赴後繼。亂嘯亂叫,不停對著禁制一處猛烈衝撞,轟轟有聲,整座山巒也是震顫不止。
在煞氣侵蝕之下,大陣靈機在被層層蝕去。尤其遭受轟擊之處,漸漸塌陷,雖是門內弟子催動陣氣竭力修補,奈何對面攻勢實在太過猛烈,根本不及彌合。
不過一刻之後,忽聞一聲大響,李岫覺得前方壓力一輕,凝神看去,見那大陣一角靈光黯淡,能隱約見得山中景象,顯已是被打穿,不由精神大振,便道:“諸位,快隨我殺入山中!”
說話之時,他便當先縱起一道血光,衝了下去,身後五名魔宗長老見狀,也是毫不遲疑,隨他一齊往裡衝入大陣。
這一回說是破陣,可實質並非如此,只是暫且鑿開一條去路,過不多久,那陣門便會合攏。
可只要到了門內,壞那陣樞便是輕而易舉之事,且以他們六人之力,足以將北辰上下屠盡了。
李岫一到裡間,把遁光按住,抬眼一瞧,見嚴長老與盧媚娘二人並肩立在百丈遠處,他冷笑一聲,把大袖甩了甩,嘲弄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待身後五名同門逐一入內,他正要上前動手,卻陡地眼皮一跳,猛然扭頭往旁側一處水潭看去,就見其中水浪旋動,而後一道玉泉噴湧而起,到了十丈高下,自裡出來兩名身軀魁梧的錦袍老者,手中各是持有一把神兵。
澠長老看了一眼場中,對著嚴長老一拱手,道:“嚴長老,我二人可曾來遲?”
嚴長老呵呵一笑,道:“不遲,來得正是時候!”
餘淵部被降伏之後,其中十六名族老被張衍抽調南下,分散在各處江河湖海之中,此舉一來是為削弱餘淵部實力,二來各派若遭魔宗圍攻,此輩便負責往援。
故而北辰派一遇襲,其便立刻趕至。
李岫只是初時還以為來人是溟滄修士,露出了一副戒備模樣,可見來人不過是兩名妖修,卻是不屑一笑。
區區兩頭鯉妖,他還不放在眼中,不說己方人數佔多,就是單獨放對,對方也無有取勝之可能,不過多費一些手腳罷了,當即把手一揮,大喝道:“動手!”
這六名血魄宗長老同時把法訣捏動,背後齊齊升起一面幡旗,霎時之間,無以計數的血魄自裡飛出,呼嘯而來,頓將整座丹陽山籠入了一片血海之中!
與此同時,丹陽山五百里外,封清平一襲白衣,站於一頭毛羽鮮豔的火鶴之上,目光正盯著昭幽天池方向,只要張衍一露面,他便會立刻上去前攔阻。
對於此次攻打北辰派,他自認十拿九穩,心下忖道:“幸好這張衍非是洞天真人門下,修道不過近三百載,根底尚淺,門下可供驅用的人手極少,數來數去,也不過那麼幾人,如今幾是在靠他自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