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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魄宗,會賢臺上,三名值役長老正圍在一處說話,此刻看去,個個神情凝重。
他們來此處是有要事求見百里青殷,只是等了一個多時辰,卻仍不見喚他們入內。
一名俞姓長老等得實在不耐,幾步來到旁處一名執事道童身前,道:“煩請童兒再去通稟一聲。”
道童忙慌忙道:“不敢,老爺正待客,真人切勿令小童為難。”
俞姓長老皺眉問道:“究竟何人在裡間?怎麼這許久時候?”
道童連連作揖,只推說不知。
俞姓長老也自無奈,只好退了回來。
又過一刻,洞門一看,三人精神振起,抬首看去,卻見自裡出來一名風儀出眾的白衣道人。
此人手持青玉簫,兩眉入鬢,頭戴高山冠,行步間顧盼神飛,到了外間,他雙手負後,下巴微抬道:“百里師兄已是閉關,門內大小事,現由我來做主。”
他抬手指著一名老道人,道:“李岫,你先說。”
李岫笑著上來稽首,道:“原來是封師弟回來了,難怪百里師兄無暇見我等,此去冥泉宗可是順利?”
封道人一擺手,冷聲道:“容後敘舊,先說正事吧。”
他如此不客氣,李岫不覺有些尷尬,咳了一聲,斟酌了下語句,才道:“一月以來,北地各家宗門皆有異動,其等在靈機鬱結之所佈置法壇,設立禁陣,開掘河道,似有大圖謀。”
封道人一揚眉,他又看了看其餘幾名長老,道:“你等也是為此而來麼?”
那名俞姓長老上來一步,沉聲道:“正是,老夫以為,此舉當出自張衍授意,看其目的。似在查探地脈靈機走向,許是想找出了那靈穴凝匯之地!”
封道人哂道:“笑話,地脈靈機走向千回萬轉,無有頭緒可尋,靈穴究竟會現於何處,諸位洞天真人眼下尚且推算不出,憑他區區幾個法壇,就能找出來了?”
俞姓長老正容道:“封師弟,你切勿看輕此事,這一月中。這些小宗門已是修築了不下二十座法壇。眼下看去數目雖少。可若是一年,十年,二十年,甚或三十年呢?若不設法遏制。於我大是不利。”
另一名長老也是站起附和道:“俞師兄說得不錯,我宗地處北界,與溟滄派捱得最近,若是魔穴現世時,恰在北地,有這些法壇在,說不定會被其察知靈穴所在,那先機便就失去了。”
封道挑眉道:“便是如此,左右也不過二十座法壇。你等居然處置不了。”說到此,他目光來回在三人面上一掃,冷聲問道:“緣由何在?”
李岫遲疑了一下,才道:“這些法壇多是修築在江河湖溪旁,前次我等不是未曾派遣弟子前去阻止。只是每條河水中,皆有水族大妖暗潛藏潛伏,先前每回動手,不是被其所阻,就是先一步示警,致使其等有了防備……”
封道人戲謔道:“北冥妖修,不會那餘淵部吧?”
李岫含糊道:“是哪一部還待查證。”
封道人冷嗤道:“我若記得不錯,拉攏北冥妖修一事,當是出自李師兄的手筆,如今非但未把事情辦成,反引火燒身,還要山門來為你等料理手尾,是何道理?”
李岫被他當面斥責,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俞長老忙來打圓場,道:“封師弟,現非追究對錯之時,當要商量個對策出來。”
封道人淡淡言道:“那你們以為,眼下該如何?”
俞長老正色道:“眼下只靠化丹弟子卻是不成了,唯有遣出門中元嬰境長老,方能破局。”
封道人冷聲道:“你們可曾想過,此事若是張衍所作謀劃,不會這麼簡單。”
俞長老沉聲道:“老夫也想過了,張衍無非是想逼了我等出來,正面對敵,進而削弱我靈門實力,可此為陽謀,無有退路,卻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封道人看了過來,道:“俞長老,你可曾想過,守禦法壇也需人手,張衍眼下是驅馳那些小宗門為己用,可其等能有多少弟子?又能佈置多少法壇?若照李長老所言,不用十年,三年五載便就到頭了。”
俞長老搖頭道:“封師弟,是未看清此計很是狠辣之處,此番舉動非在溟滄派一家,若是我等不回擊,天下玄門群起效仿,那後果不堪設想。”
李岫悚然動容,道:“不錯,還是師弟深謀遠慮,我未曾料到此一點。”
封道人聽此一語,先是一怔,隨後變得神情凝肅,顯也是意識到,此事不得不慎重對待。
看他凝眉深思,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