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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應是做不得假。”
那名長老急急接過書信,顫抖著看過之後,卻是一臉灰敗。
素道人眼中精光閃爍,沉聲道:“張衍很可能會來馳援臨清觀,此地不宜久留,傳我諭令,速退!”
……
……半柱香不到,張衍到得北辰派山門前,抬袖揮開雲氣,朝下望去,見大陣緊閉,應是門中之人已壓住了局面。只是感應之中,山內仍是靈機激盪,似爭鬥尚未平息。
他微一挑眉,以三重境大修士之能,道行稍遜之輩,來多少也是無用,照理早該把來犯之敵拿下。此刻未有結果,莫非是此輩攜有什麼異寶砸身麼。
他轉了轉念,起手拿了一個法訣。化作一道靈符,屈指一彈。發入水中。
此是召令符法,只要周圍水域中有受過溟滄派敕封的妖修在此,感得此令,必得趕來拜見。
過不多時,河邊之上水波翻浪,向兩處分開,澠長老自裡踏波而出。躬身行禮,道:“小妖拜見張真人。”
張衍對他一個點首,道:“澠長老,原來是你在此處。眼下山內是何情形?”
澠長老慚愧道:“不瞞真人,方才情勢危急,幸得廣源派沈真人來援,這才把那六人困住,只是此刻還未曾拿下。”
他直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本來以為自己一身力道四轉修為,與族中池長老聯手,就算無法擊敗來人,也足可將其擋住,可未想對方只放了血魄過來。就逼得他們左支右絀,疲於招架,根本無法援手嚴長老夫婦二人,最後不得已退入左江廬中暫避,好在沈殷豐及時趕至,否則結局難料。
張衍沉聲道:“帶路。”
澠長老忙道:“請真人隨小人來。”言罷,他一矮身,就往水中潛去。
張衍亦是自雲中降下,起了水遁之術,隨他往水底去,此處佈置有一處陣門,可繞開山門大陣,直入丹陽山中。
這條通路乃是先前北辰派修築法壇時特以闢出,為的就是萬一魔宗修士來襲時,可方便餘淵部妖修來援。
自然,北辰派對這些妖修也不是全無防備,除非是危急之時,這門戶平日是走不通的。
張衍一步跨出陣門之後,卻見嚴長老夫婦二人與餘淵部另一名池長老正等候在此,見他到來,都是躬身行禮。
嚴長老更是連連拱手,道:“此回多謝張道友來救,不然我北辰山門難保。”
張衍正容道:“既要貧道要諸位出力,又怎會棄之不顧,此乃份所應當之事。”
嚴長老不停點頭,心下感慨不已,魔劫之中,小門小派若想得以保全,必得仰大派之鼻息,上宗一道法旨下來,那是不得不從,也就是張衍,並不拿他們當棄子,換了他人來,卻未必會管他們死活。
張衍這時抬首看去,見十數里之外有一團濃郁血氣纏結,竟是數萬頭血魄在那處來回飛竄,只是其外卻被無數金光閃爍的符籙所遮擋,難覓去路,兩股靈機一道要往外突破,一道死命阻攔,正互相沖撞,看去激烈無比,只是視界被一處山頭遮擋,不能窺見戰局全貌。
嚴長老嘆道:“這禁鎖天地之術一起,我輩也無法插手戰局,不過山門禁陣已合,卻不怕那六人還能逃了出去。”
張衍稍一思忖,笑道:“諸位隨我前去一觀。”
他一擺袖,便裹了四人起來,往那處飛去,不多時,就在那處山頭落下。
由此觀去,卻見一名中年道人站在半空,神態之中,有一股說不出輕鬆,而其對面,六名元嬰魔宗長老則被禁鎖之術定住,身軀動彈不得,可儘管如此,其還能使出神通法術,但每每到得老道跟前,皆被一張憑空閃出的符籙擋下,根本傷不得他。
嚴長老看了看,道:“沈長老雖制住此輩,但看情形還拿之不下,再有張真人到此,想來不難降伏。”
張衍卻是一笑,朗聲道:“沈道友,可收網了。”
沈長老呵呵一笑,手中丟擲一枚金光閃爍的小符,此物到了外間,迎風展開了百丈,放出層層金霞,那六人被那光華一照,立時頭重腳輕,一個個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連同那血魄一道,被齊齊收入了這枚符籙之中。
而後金光,又化為一小符,重新落入他手中。
看到此一幕者,除張衍之外,餘者都是動容,驚道:“這是什麼法寶?好生厲害!”
他們可是看得出來,那六名魔宗長老被那光華一侵,可是半點反抗之力也無,此物要是用在自己身上,恐也難逃這般下場。
張衍暗暗點頭,思忖道:“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