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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吧,等清平回來,一樣可以知曉詳情。”
那道人深以為然,玄門兩大派洞天真人出手,再糾纏下去也必是討不了好。
他想了想,道:“張衍此人,乃是玄門中數千載才得一出的人物,此刻靈機混淆,他出手恐是再無顧忌,清平未必是他對手,不如把人喚了回來?”
溫青象卻是斷然否定,道:“此次行事,自上到下,皆是清平親手謀劃,此刻招了回來,分明是告訴門下弟子,我等認為他不敵張衍,日後又何以服眾?寧可一戰,哪怕輸了,也不失銳氣。”
那道人一想,緩緩點首。
封清平身上攜有護身牌符,就是不敵,也能逃了回來,到時他們一樣可以知曉此戰詳情。
同一時刻,張衍正駕馭劍光,往北辰派山門所在疾馳。
實則他趕來前,北辰派求援飛書尚還未到他手中,不過眼下東華北洲大江湖海之中,皆有餘淵部妖修潛藏,魔宗長老一路飛去時未曾隱藏行跡,自然很是輕易被其察覺到,得其通傳,他很快就知曉了訊息,便立時飛身趕來。
正在此刻,耳畔忽然傳來沈柏霜的聲音,“張衍,我等已為了遮掩了萬里方圓之內靈機,無人可以窺覬此方。稍候你儘管出手就是,勿要墮了我溟滄派的威名。”
張衍遁光只是微微一頓,便又飛速向前。
再飛縱十來息,前方升起一道血色靈光,耀光照射出去數十里,一名手持青玉簫的白衣道人立在血光之上,居高臨下對他稽首道:“張真人,貧道血魄宗封清平,在此恭候多時了。”
張衍把遁光按住,還了一禮。隨後淡笑道:“道友在此阻攔於我。可是認為。少了貧道,便能拿下北辰派了?”
封清平面上一派篤定之色,道:“張真人,你昭幽天池能動多少弟子。又能驅馳多少人,封某早就探聽的一清二楚,貴派彭譽舟已是去了臨清觀,此刻就是你門下弟子盡出,也不趕及援手了,這一局是封某贏了你。”
張衍微笑一下,道:“封道友,貧道所能驅用之人,可未必非是我溟滄修士。”
封清平哂然道:“道友何必故作鎮定。我知道友降伏了餘淵部,可那又有如何?此輩再多,也是於我無礙。”
只要不是元嬰三重境修士,他自信六名門中元嬰長老聯手,足以應付任何局面了。
張衍笑道:“封道友怕是誤會了。貧道所說之人,亦是我玄門之士,十八派鬥劍時曾去過星石,而今他早已功行精進,早已如你我一般入了三重境中了。”
封清平一怔,忽然想起一人來,頓時臉色微變,察覺到自己此前把這人給漏算了。
就在此刻,他忽感身後靈機異動,忙扭頭一看,就見數百里外,天中降下一道金光閃爍的符籙,隨即一股浩大靈機降下,將整座丹陽山一起罩住,不由失聲道:“禁鎖天地?”
張衍這時淡笑一聲,道:“封真人,你若退走,貧道也不來追你,只拿你幾位同門動手。”
封清平聽了此言,神情一變再變。
按他原先打算,並非是要與張衍作生死之鬥,而是以拖延為主,若見形勢不妙,就抽身退走。
可眼下不同,要是同門遇難,要是棄其而走,哪怕回到門中,也必受嚴厲懲處,換句話言,他已是被束縛在了此處,非但沒了先前進退自如的優勢,還要想法設法速戰速決。
哪怕他此刻趕了過去,也不可能在兩名元嬰三重境修士手下討得了好,還不如先拼死擊退張衍,再回去救援,現下也只能指望這六名長老能支撐得久一些了。
他一咬牙,將全副雜念拋在了腦後,眼神陡然變得無比凝厲,道:“封某棋差一招,既然中了道友算計,看來你我之間不做個了斷,是走不了了。”
張衍點頭道:“正是此理。”
封清平發一聲大喊,把身一晃,忽然消失不見,便見數以萬計的血魄分化而出,裹挾著充斥天地的血煞之氣,隳突嘯叫,朝張衍所在之處衝殺而來。
張衍站了不動,腳下轟隆一聲,茫茫水光揚卷而上,一條浩蕩水潮衝去數十里,嘩嘩響聲震天動的。
這些血魄似是知道厲害,到了面前,不敢往裡撲入,紛紛往兩側背後繞去。
他卻把手一抬,一團團赤色焰光在自背後升起,光耀灼灼,如日初升,飄一道道瑰麗紅霞,凡經行之處,血魄立作飛灰。
此是他純以法力駕馭神通,看得就是誰法力深厚,在鬥法之中,此舉可謂最為蠻橫不講道理。
要在平常時候,對手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