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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近了,只要聞得此聲,便筋骨痠軟,倒伏在地,若無同族伸手施救,便只能任由溟滄弟子上來屠戮。

這時那些未曾散亂的小陣之中,忽有四道濁霧衝起,散去之後,出來五名身有數十丈高下的妖將,各是頂盔戴甲,手舞神兵,口中傳出雷霆暴喝之聲,一些修為不濟的溟滄弟子只覺一陣頭暈眼花,紛紛自天中掉落下來。

韓王客一皺眉,袖子一卷,放出一道罡風出去,便將那些弟子捲了回來。

彭譽舟嘲弄一笑,腳下一踏,化遁光飛去,到了一名妖將身前,朝其一拂袖,一蓬飛火過處,那妖將一聲也未發出,身軀便已燒做飛灰,隨後看也不看,朝著下一人飛去,依舊如此施為,不過幾個呼吸之後,就將冒頭之人盡數殺死。

這些妖將多是一族之首,這一死之後,腳下陣勢立時分崩離析。

此刻只剩少數部族還能維繫陣法,但見得此景,也是惶恐難安,若不是有族中王將死命壓制,早就隨眾逃遁了,不少見情形不對,便遣了使者來餘淵部前求援。

諸伯皋見溟滄派雖然氣勢洶洶,可對那些妖部實則未曾下得狠手,反而隱隱有將自己這處包圍之象,哪還猜不出其中用意?

自己若是率領親族上前施救,那陣勢便無法維繫,那非要舉族葬送在此不可,因而不論何人來求,皆是一概不應,還關照底下之人道:“命族老約束部眾,不得擅自出擊,隨我陣旗,撤回津河。”

中年修士衝至舟首,一把拉住他袖子,哀求道:“父王,不若你邀戰張真人,或可解此危局。”

諸伯皋一把甩開他手,冷聲道:“此你妄想而已,明日才是鬥法之日,我此刻若是上前邀鬥,莫非張衍會與我單打獨鬥不成?你方才難道未有瞧見,其陣中還有一名三重境大修士?若是兩人一起上來,為父死在此處還是小事,這麾下族眾勢必難以保全了!還不快快退下!”

中年修士哀求道:“那莫非就對那些族眾棄之不顧了麼?”

諸伯皋哼了一聲,不再去理會他。

中年修士低頭想了一想,隨後抬頭苦澀言道:“父王不出手,諸部人心必散,孩兒雖是無用,可畢竟是父王長子,若是死在此處,也算能對諸部有個交代了吧。”

諸伯皋一驚,道:“你……”

中年修士退後幾步,跪下來重重一拜,回頭招呼了自家部眾,主動朝溟滄弟子迎了過去。

諸伯皋望著其離去身影,他本想阻攔,可話到了嘴邊,卻仍是未能說了出來。心下一嘆,此刻他已是顧不上去想其餘,只是竭力維護著族眾緩緩後撤。

魏子宏見諸伯皋並不上當,決定改換策略,也不去管那些其餘部眾了,招了諸弟子過來,跟在餘淵部後,而後把那蛟角祭半空,發出嗚嗚嘯音。

哪怕有陣法阻擋,可每一回角聲響起,有不少修為道行較淺的弟子卻是頻頻倒下,雖不曾丟了性命,可陣勢卻有散亂跡象。

諸伯皋見勢不妙,瞧了瞧身後,見還有兩百多里地,咬了咬牙,自袖曾拿出一條長綾,抖手一晃,如虹光蔓開,也不管裹了多少人,便起得法訣,化光往津河之中投去。

遠處飛梭之上,乾瘦道人望著津河之上仍在盤旋飛舞的溟滄弟子,搖頭道:“餘淵部遭此重創,此番就是逃了回去,也是不成氣候了。”

奇貌修士道:“還是陣法操演不熟之故,否則哪會露出這等破綻。”

乾瘦道人言道:“彼等畢竟只是妖孽,雖有百萬之眾,可開化靈智者卻只少數,能結陣法已是不錯,還能指望其如何?”

奇貌修士點點頭,道:“且看明日了。”

他們二人來此,不單是看此一戰結局如何,還是為窺看張衍手段,好回去稟報門中,至於餘淵部死活,卻是與他們無關。

諸伯皋回了水底洞府,清點族人數目,發現原本萬餘親族,而今只剩下了不足半數,又命人去打聽自家長子下落,只是傳回的訊息卻是讓他一陣黯然。

這時那曷老步入洞府,看了看他臉上神情,沉聲道:“王上,不曾想到那張衍有此手段,今日敗陣實非你之過錯,若是你明日能勝得那張真人,我部族還有生機,望你好生保重。”

諸伯皋沉默一會兒,強行振作起精神來,站起身來,沉聲道:“曷老放心,拔山挪嶽,我諸伯皋亦能為之,算不得什麼,我還不至於因此喪膽,只是心下痛惜族眾死傷。”

曷老面無表情道:“如此便好,各部自有老夫前去安撫,不叫他散了去,王上安心備戰,萬勿辜負族眾期望,我知王上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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