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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襲擾,可暫且退卻,不必理會,一切待為父出關再談。”
中年道人躬身道:“孩兒知曉了。”
兩月時日很快過去,在溟滄派弟子步步進逼之下,餘淵部不得不棄了所有岸上守土,退入津河深處。
而溟滄弟子得勢不饒人,在距津河不足三百里的守歲山上佈下禁陣,魏子宏法駕也是由鼓塌山挪至了此處,背後只留百餘名弟子看守。
此時魏子宏帶著數名弟子來至山巔之上,俯覽下方景物。
他身旁一名長髯飄飄的道人指著腳下那條滔滔大河,道:“魏真人請看,這便是津河了,此乃北冥洲南地三條大川之一,傳上古時曾與淵水相接,是以在此棲居生衍的妖部皆有一個‘淵’字。”
這名道人名為王緒,乃是半人半妖之身,此人少時曾在一名丹師身旁做過燒爐童子,靠著天生靈慧,學了不少煉丹秘術,那丹師死後,出來走動,卻不想被不少部族奉為座上客,因而對山川地理地理山川和各家妖部情形極是熟悉。
餘淵部露出吞併周遭部族的跡象後,他唯恐遭八部責難,是以藉口遠遊,一人到山中結廬為居,趙崇來探訪時,偶與此人遇上,覺得此人熟悉,極有有用。故而引薦到了魏子宏處。
魏子宏目光在大河上來回一掃,問身旁弟子道:“這幾日沒有動靜麼?”
那弟子言道:“回稟真人,餘淵部一直未曾有過動作。”
魏子宏沉聲道:“不可大意,明日便是鬥法之期了,恩師也快動了,不可出甚意外,你等要加倍小心。”
那弟子連忙稱是。
魏子宏轉首道:“王道長,你曾說諸伯皋此人當是梟雄心性,而今一退再退,依你之見。可是有甚詭謀?”
王緒稍稍彎腰。道:“諸伯皋往日行事還算堂皇。少有弄機巧詭計的,照小道看,該是寄望與張真人一戰,未免部族平白遭損。才如何施為。”
魏子宏道:“你先前有言,餘淵部本族只萬餘人,餘者皆是津河水族湊聚而成,這諸伯皋會否只是虛晃一招,明則下書邀鬥,暗中則攜了嫡族逃遁他去?”
王緒連連搖頭,道:“魏真人,這決計是不會的,那等事只有東海上那無有根基的野妖才會做得。而這北冥洲中,凡大妖皆是族中王將,上位時皆是與部族約誓,言明彼此乃為一體,王將受部族供養。而部眾則庇託其羽翼之下,兩者若分,則無一可存,是以每次妖部入掠東華,皆是舉族而來,從無例外。”
魏子宏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王緒,這回得以順利剿滅上百妖部,其中你出力甚多,待蕩平這餘淵部後,我自會向恩師請功,為你討一個津河總管的名頭來。”
王緒聽了,登時激動起來,忙跪下磕頭,道:“多謝魏真人,多謝魏真人。”
他眼下所習功法,還是當日那道人傳下的粗淺吐納術,開脈之後,已是再無望有所長進了。
可有了這津河總管個名頭,便可得授氣道玄功,不僅如此,此職還可世世代代承襲下去,後輩子侄天賦高的,還可送入溟滄門中修道,這叫他怎能不喜出望外?
魏子宏一笑,正要讓他起身,忽然心生感應,扭首往下看去,見津河仿若被煮沸一般翻滾跳動,天昏地暗,慘霧漫漫,空曠四野下直起驚天呼嘯,震動耳膜,匯山上禁陣竟是符籙紛起,好似那燭火受風吹氣鼓,閃爍明滅不定。
乍見此等變化,許多初次出門的溟滄低輩弟子俱是臉上變色。
魏子宏神色仍是鎮定,他雙眼一眯,額頭正中一隻神目霍然睜開,一道金光照出,透過前方迷塵濃煙,直直看到數百外。
卻見那津河上正騰起漠漠妖風,至少有百萬妖修聚於一處,以壓山摧城之勢往前緩緩挪來,當中拱有一艘大洲,由百餘頭白毛水猿背托拉拽,上站有一名負手而立的道人,似也察覺他看來,轉首目光,報以一笑,隨後一揮袖,又將景物遮了去。
魏子宏額頭神目一合,後退一步,神情凝重,暗道:“這些妖修竟是能以百萬部眾結陣?如不是得高人指點,絕難如此!果是恩師所言,比輩若不早除,必成我溟滄大患,定需在此前料理乾淨。”
他此刻有些擔憂,要是百萬妖修一齊來攻,他自信能夠應付,可對方要是結成大陣,就是喚上後面韓王客三人,也未必能擋得住,莫非要棄了此處,退回鼓塌山麼?
正思索間,忽聽得雲中一聲龍吟傳來,魏子宏神情一動,抬首看去,精神振奮道:“是恩師到了!”
溟滄眾弟子忙仰首看去,就見天中忽然有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