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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某人前來踐約。”
張衍見起過來,與魏子宏言語幾句,就在眾人目送之下,駕罡風到了天穹之中,稽首道:“諸妖王有禮。”
諸伯皋還了一禮,隨後認真看張衍幾眼,忽然嘆了一聲,道:“昨日一戰,是諸某原想能壓過真人一頭去,卻不想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今日若是輸與真人,還請不要對諸某部眾斬盡殺絕才好。”
張衍笑了一聲,道:“諸真人何苦自貶,能在北冥洲中聚百萬族眾,已是不輸八大部族,貧道安敢小瞧?”
諸伯皋目光閃了閃,呵呵一笑,道:“張真人,這戰帖既是諸某人所下,鬥法之地當有真人擇選。”
張衍並未推卻,略一思索,道:“既如此,去極天之上鬥法如何?”
諸伯皋眼皮跳了跳,道:“甚好,甚好,正合吾意,請張真人先行。”
張衍一笑,肩膀輕輕一晃,便就化一陣清風往上飛去。
諸伯皋騰起罡風,也是聳身跟來。
韓王客仰首看了看,攔住一旁欲往天中遁行的蔡、彭二人,言道:“極天之上不比他處,我等上去,有以多欺少之嫌,還是不必觀戰了,且在此處等候吧。”
而遠處兩名魔宗見得此景,卻是愣住,極天之上不似地表,四周可是無遮無擋,憑張衍之能,兩人要是跟去,立時會被其察知,壓根無從窺看。
奇貌修士低聲道:“師兄,這可如何是好?”
乾瘦道人猶豫道:“那漱陽水還有一瓶,遮掩行跡一個時辰當不成問題。”
奇貌修士有些心疼,道:“這水可是恩師給我等危急關頭用來保命的。”
乾瘦道仔細一想,道:“只要能把張衍手段看去,便是大功一件,到時再要討要,想也不難吧?再說我等有腳下飛梭在,稍候離得遠些,便是被發現也是脫身離開,又怕得什麼?”
兩人商量下來,決定冒險一試,於是遠遠退開,到了百里之外,將漱陽水灑在飛梭及自家身上,頓時身影變得若有若無,連氣機也是變得微弱至極,外人若不到近處,萬難察覺。
自覺妥當之後,兩人便就縱起飛舟望天中行去。
與此同時,張衍與諸伯皋已是一前一後撞破罡雲,到得極天之上。
方入此間,諸伯皋猛地一甩袍袖,嘩啦一聲,拍出一股罡風,張衍見了,神情不變,亦是輕輕一抖袍袖,兩相一撞,各自借勢退開百丈,各站一處,遙遙對峙。
諸伯皋面容一肅,把手一抬,身後有一團烏煙冒出,待散去後,就見有數百把躍魚鎏金鈹懸在天宇之中,只是下端無柄,唯有鈹刃,在烈陽照射之下,皆是發出耀目金光。
張衍一眼看去,立時瞧出門道,微訝道:“不想諸道友還精擅陣法?”
諸伯皋目光投來,道:“只是粗通而已,不敢說精擅,對付張真人,卻是不敢不慎,還望不要說諸某耍弄手段才好。”
張衍微微一笑,道:“你我也算得上是生死之鬥,任何本事皆可用上。”
諸伯皋這陣法其實並非用來圍困張衍,他心下很是明白,以自家操馭陣法的本事,對付有擅長遁法之人可謂毫無用處,是以此不過是借來遮掩自身的。
他琢磨的是,萬一不敵,就閃身避入陣中,如此就可贏得片刻喘息之機,待氣力恢復之後,再出來與之相鬥。
便是再不濟,如此也可維持一個平手局面,只要自身立在不敗之地,就可慢慢尋出對方疏漏之處。
他站在陣前不動,自袖中摸出了一把大弓出來,兩腳一張,嘿了一聲,身軀一沉,將弦拉如滿月,瞄對張衍,只呼吸之間,指上一鬆,咻得一聲,一道金光如虹,直射過去。
到了半途,那箭光忽然一分,變作兩道,又行不遠,化作四道,最後後半段時,已是成了八道箭光。
力道修士唯有與人近身相搏時,方能顯出自家手段,只因在遁法之上委實有短板,因而凡是入此道者,大多皆覓得一張寶弓在手,如此與人鬥法之時,可逼得對方上來交手。
他這弓名為“千眼迷影弓”,箭矢乃是弓上靈氣聚化,威能雖並不如何強銳,但卻可追攝敵蹤,更能分出幻影,讓人真假難辨。
張衍看那箭光過來,淡然一笑,並未祭出什麼法寶,只把袍袖一拂,一陣浩蕩罡風過處,就將其拔開到了一邊。
不待對方再次張弓搭箭,他腳下輕輕一頓,便自身周圍忽然漫出無數迷霧,不過須臾之間,身影便在茫茫霧氣之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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