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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只差些火候,就可設法可步入元嬰,在此也算得上是一方妖王,只是畢竟自妖類修煉而成,舊時貪嘴之時,曾捕食生人。
天下煉氣士,缺少煉用之物時,最喜歡的便是斬殺他這種過往有惡跡的妖魔,他以為對方也是如此,撲通一聲趴在地下,砰砰磕頭,道:“上師明鑑,小妖未成道前,不過山中一走獸,矇昧渾噩,全憑天性行事,這才做出這等錯事,只是化形之後,修心養性,再也未曾有過食人之舉。”
說到這裡,指天賭咒發誓,嘶聲道:“若有半句欺瞞之言,必遭天譴。”
張衍淡笑道:“若不是如此,你也不會在我面前留得性命,你可有名姓?”
虎精言道:“有有,小妖名喚白山君。”
張衍看了看他,又道:“你這一身本事是從何處學來。”
白山君老實交代道:“昔年得了幾頁殘破書卷,因而煉得一身道術,小妖隨身攜著,願獻於上師。”
他自懷中掏摸了一陣,拿出幾張皺巴巴的書頁遞來。
張衍不去接,只是一擺,便懸空在前,他抬目大致敲了敲,微微點頭。
這些道法在他看來也頗有可取之處,算得上是玄門正宗,不過前面還好,並無什麼太過出奇之處,只是越往後面卻越多臆測之語,這卻引了他注意,挑眉道:“除了這些,還有他物麼?”
白山君一怔,搜腸刮肚想了一會兒,忽然記起一事來,道:“小妖去去就來。”
連滾帶爬跑了出去,出去十幾步,才想起自家還能飛遁,一拍腦袋,駕起一道黑煙,往山下去。
過了一刻有餘,他才跑了出來,雙手呈遞上半根殘破玉簡,道:“這是當年與那幾頁道書放在一處的。”
張衍起起指一點,法力入內一轉,當即有圖形浮現心頭,略略一觀,心下頓時有數。
果然不出所料,那道書之中的的言語不過只是註疏而已,而真正法訣卻在此間。
想來前半段內容因在原主自身境界之內,是以注寫時條理分明,井然有序,而後面則超出其所能,是以顯得凌亂殘破。
不過這其中只是說到如何搬運氣機,到了元嬰二層之後,便再無隻言片語,連凝就法身也未提及,更不用說那等成就洞天之法了。
張衍看了下來,也並不如何失望,道了聲:“此物我收下了。”他將玉簡一收,隨後抖袖拋去一瓶丹藥。
白山君連忙接住,拔開瓶塞聞了一聞,頓時大喜,小心翼翼收到懷裡放好,道:“多謝仙師。”
張衍問道:“這附近可有什麼修道宗門?”
白山君心中一跳,他偷偷瞧了張衍一眼,才道:“往此南去千餘里,有數家小宗,皆以常功山上仙師為首,那處洞府比小妖這處好上百倍,千倍!”
張衍仔細問了幾句,弄明白此間形勢,這小界此間人喚作玄鷺洲,而他腳下這處實則是北陸偏僻之地,人蹤稀少,是以修道之士不多,只幾個散修棲宿,因修為相近,彼此也是相安無事。
而三十餘年前來了一名叫作傅昌義的道人,此人已是修至元嬰境界,卻是佔了風水最佳的常功山,還時常向周邊山嶽之內修道人及妖魔的討要孝敬。
白山君末了又道:“這傅昌義脾氣暴躁,時常仗著修為欺壓我輩,周圍道友都是敢怒不敢言,真人若去,也要小心。”
張衍聽他言語,知曉此人往日與其必有仇怨,最後那語,看似關切,實則巴不得自己尋了過去。
他笑了一笑,也不說破,一甩袍袖,就將這頭虎精裹挾而起,乘動風雲往南飛馳。
行有千餘里後,他已能看見前方有山巒之中蘊有寶光靈氣,便以目示意,言道:“可是那處?”
白山君探頭一看,連聲道:“正是,正是,仙師法眼如炬,小妖拜服。”
張衍不去理會他阿諛拍馬,把其往旁側一座山頭丟下,道:“你自去吧。”
白山君哪敢攙和兩位真人之事,當即逃命也似的躲開。
張衍稍稍驅運法力,遁速又快了幾分,過不許久,到得那大山之前,往半空中一立,放聲言道:“傅真人可在?不速之客冒昧攪擾。”
話音落下沒有幾個呼吸,一名長著三角眼的黃袍道人踏雲飛出,頂上兩團罡雲飄動,此人滿是戒備地看了眼張衍,起手一拱,很是冷淡道:“這位道友從何處來,找傅某有何事?”
張衍微笑道:“我是來此地,是為收取幾許地脈精氣,只是此山早為道友所佔,貧道願意拿贈上一件法寶,以作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