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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洪平等人一看大巍雲闕到來,心下大定,俱是抖擻精神,應付面前敵手。
只要有此物,身後就存有退路。
便是在妖蟲環伺之下鬥法,也無需太過顧忌了,太不了避去其中,稍作調息後,又能出來。
方才雖也同樣有得此物在,但他們並非溟滄弟子,在各自門派之中又是身份尊崇,卻是無法開得這口。
幸而張衍到得之後,言明利害,其餘九名弟子也並無牴觸之心,如此雙方臉面都是不損。
半刻之後,竇洪平大袖一甩,卻是忽然將手中那黃皮葫蘆遠遠拋了出去。
不過去得數十丈,砰地一聲炸裂,卻是方才收去的萬千蟲豸又自從裡面跑了出來,
差不多是同一時候,聽得身後嗡嗡聲響,見大片烏黑蟲潮自上空飛來,卻是那被鵬鳥扇飛出去的妖蟲又自殺回。
六人也不慌張,看都不去多看一眼,仍在沉著應付對面敵手。
其中陸香影與文庶江夫婦忽然一起出聲大喝,身旁劍盤旋動,無數劍光自裡衝奔出來,漫天皆是激虹銳氣,間中還夾雜有寸許長的細小金光,
這三人本是一門所出,眼下同時發力,合流一處,天中一時劍芒劇盛,恰似金陽照空,堂堂皇皇,幾有撕空烈地之象。
晁嶽等人看出此招不好硬接,齊皆後撤,
竇洪平、黃頌泉、沈殷豐三人也不趁勢出招,而是身化流光,往上方大巍雲闕飛去,
文庶江夫婦見他們安然回退,攜手一縱,起得遁光,飛至陸香影腳下金舟之上,後者纖手一撥,腳下金舟憑空躍動。轉瞬之間,亦是沒入其中。
望見此景,魔宗一方几人頓時大感棘手。
素道人轉首道:“晁道兄,現下該是如何?”
晁嶽不忙回言。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看上方。
他發現這些大巍雲闕前進不快,顯是對方也不願進逼太過,便言道:“不礙事,此輩看來無有決心往裡闖去,想必其把勝望都放在張衍身上了。”
樂蓉娘卻是蹙眉,道:“可我等也同樣被牽制在此,無法舍其離去,楊道友那處莫非不管不顧麼?”
在場之人皆是為難,要是當真放任這些雲闕下去,只要其逼至魔穴深處。再以此為依託,把清靈香一點,那誰也無法阻攔,是以只能盯著不放。
而眼下最為穩妥的方法,便是以真器相破。但對方皆是藏身一處雲闕之中,這分明就是故意聚集一處,好引得他們去攻。
這就使得他們不能不有所顧忌了。
這等法寶在他們手中至多隻能使得一次,而對方有二人是一門大弟子,手中至少也應握有一二件真器,自己這邊先使了出來,下來便無制約對手的手段了。
素道人嘆道:“卻是進退不得了。”
廖老道沉思良久。忽然抬頭道:“老道我有一個法子,或能解此危局,只是卻非正路,說了出來,諸位道友或許不願聽。”
他身旁不遠之處,立著一名綵帶環臂的中年美婦人。此人亦是渾成教長老,她哎了一聲,略帶埋怨道:“廖師兄,這是什麼時候了,你既有法子。便快些說來吧。”
廖老道嘆道:“諸位,我方才特地留意了,張衍三名弟子在左數過來第二駕雲闕上,只要設法破了這一處,設法將其困住,其他人等必會來救,如此……”
說到這裡,他收口不言。
在場之人一聽之下,卻是皆不出聲。
所有人都知他說得不錯,張衍為此次破陣關鍵人物,不提溟滄派修士如何做,只六名玄門三重境士就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其弟子被殺,這樣就可把彼等引了出來,朱燭蟲也可再度發威。
只是欺壓小輩非是光彩之舉,他們自矜身份,便是心下贊同,卻也不肯隨便附和。
晁嶽眉頭深皺,憑心而論,他對這個主意極是反感,但這卻又不失眼前解化僵局的好手段,他抬目望向廖老道,卻並不言語。
廖老道嘆一聲,道:“此既然這計策是廖某說出,本該由廖某來做此事,只是苦於無有趁手法寶,如之奈何?”
他可是非是楊破玉那等,就是師門相傳,辛苦祭煉數千載的陰華敕瀾圖也是斷了晉升之途,
樂蓉娘沉默一會兒,出聲道:“廖道友,我這件‘卑散紗’借你一使。”
言罷,她作勢欲送。
廖老道卻是後退幾步,連連擺手,苦笑道:“道友莫要說笑了,貴派真器,廖某如何能夠駕馭?”
真器哪個不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