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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衝玄根本不去看進的是一那一座陣門,入到裡間,稍稍一辨,就往靈機最為濃烈之處行去。
方行不遠,忽然感應異狀,猛然抬頭,就見頂門之上有一道白光落下。
他雙目中驟起冷芒,身畔法劍嗡嗡一聲震顫,倏爾向上飛去,橫劍一擋,就將之架在半空,無法下落,此刻方看其模樣,卻是一把陣氣凝成的奇形飛刀。
此刀一擊無功,似不甘心,揚飛而起,到了高處,再次斬下,此次卻仍是被法劍擋住,如此一連數次劈斬之後,那刀上白光竟是漸漸光芒黯淡,呈出不支之象,反是那法劍氣機愈來愈盛,滿空皆是青光盪漾,最後一聲劍吟,虹光一閃,竟是將刀身剖成兩截,再是一轉,將其中一段捲入劍芒之中,化去不見。
陣中深處,那枯瘦老道胸口一悶,驚怒交加道:“壞我陣刀?莫非以為如此就能破我法術麼?”
他把幡旗拿過,雙手拿住旗杆,用力一揮。
隨他作法,場中那剩下那小半段刀身驟然一跳,竟是將劍光甩開,身化疾電,朝下斬落。
寧衝玄神容冷靜異常,不閃不避,隨著周身法力激盪,頂門之上三團倏爾一震,自裡飛出無數燦光閃耀的劍氣,那半截飛刀仿若衝入劍流飛瀑之中,每下落一分,必會去磨去一點,不過是在短短半息,就被消至銅錢大小。
最後到得寧衝玄身前時,只餘米粒一點,他伸手一摘,將之抓入掌中,看一眼後,扣指一彈,將其徹底擊散,再把袍袖一揮,靈機盡數被他化如頂上青氣之中。那其中隱隱約約現出一柄柄與法劍一般模樣的氣劍,閃動片刻,就自淡去不見。
這雲霄千奪劍氣,與人鬥法時。劍氣一絞,能把對方氣機奪攝過來,化為己用。
若是氣機納滿,則會再分出一道氣劍來,由十至百,由百至千,往往一個呼吸之內,就可做做到千劍齊攻。
對手假使沒有應對手段,極可能一個照面就敗亡在這疾風驟雨一般的攻勢之下。
以寧衝玄如今法力,雖已能駕馭千道劍氣。但至多隻能維繫十息,此已是他而今所能達到的極限,若想更進一步,唯有提升功行,儘早到得元嬰三重境中。那時才可真正發揮出這門功法厲害。
枯瘦老道見自家手段被破,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他乃是出身依附六大魔宗的小宗弟子,雖是煉得這座缺劫兇陣,但自身見識卻是淺陋。見陣刀未能奈何來人,只道是對方法力過高,自己先前太過小視。是以未能建功。
於是咬破舌尖,連噴了數口精血在幡旗之上,匯聚陣中靈機,卻是又在法壇供案之上催出了一道閃爍不定的白氣飛刀,看去鋒芒畢露,寒氣森森。比上回那口更是銳利。
因法力用去不少,他此刻看去臉色極差,勉力抬手一指,飛刀便就離了供案,化光飛去。隨後陣機轉動,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殺至寧衝玄近前。
就在刀芒破開虛空的一剎那,寧衝玄立時便有所感應,心意一引,那法劍已是往上撩起,又將飛刀截住,這一次,卻是傳來一聲金鐵撞擊之音。
只從聲音上判斷,便知此刀比上回那口凝實許多,卻仍還到未對他構成威脅的地步,起了雲霄法力,運劍上去一磨,不過用去十餘息,就將這刀徹底磨盡。
了結此物後,他繼向前去,行不多遠,又是一道刀光劈來,便如前兩回一般,將之絞散。
下來一路之上,不斷有刀光襲來,他見對手只是不斷重複之前舉動,好似十分急切想要將自己殺死,但其中招數變化卻是一點也無,甚至連暗襲也從未有過,心中立時有所判斷,這名主陣之人,怕是無有什麼鬥法經驗。
枯瘦老道使出渾身解數,卻始終殺不死對手,心中已然變得焦躁無比。
他此刻也是陷入兩難之中,楊破玉允守陣之人不必死守,見機不妙可以退走,但別人可以,他卻不同。
先前來此時,他曾誇下海口,揚言能在此阻住玄門一個時辰,為此還得楊破玉賜下一枚珍稀丹玉,然而現下兩刻未至,就棄陣而走,渾成教是斷然不會輕饒他的。
況且為了這座陣法,他血祭了自身大半壽元精血,若不成功,回去也是等死罷了,與其如此,還不如孤注一擲。
他面上浮起一絲兇戾之色,起手往胸口一抓,麵皮一陣抽搐,把自家心君挖了出來,用力一捏,就有滴滴黑色精血自指縫間瀝瀝而下,落在身前法壇之上。
一沾此血,臺上陰風乍起,嗚嗚而響,四下來有濃濁煞氣飛來,不斷彙集,最後在天中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