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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心下盤算,在此蒐羅精氣,卻比去到極天外抓攝鈞陽精氣容易許多了,而其內所含陽毒,在萬餘載中也是大多流散了。
因這處不過隨意選擇,不排除此間還有更好所在,是以他並不立刻動手,而是飛遁出去,在外轉了一大圈。
這一番動作下來,卻是發現,原來不止百里地,再往外去數千裡,皆是斷裂山體,只是其中精氣多是已竭,也無什麼靈魚棲居。
他想了一想,不覺點首,這些中柱殘石墜在此處至少萬載以上,自己能發現,當年那些自西洲東渡而來的修士也定不會漏過,當是被其順手取去了,而今餘下的,不過是極小一部分。
不過既然來此一回,他也不願落個空手而歸,取了一個瓷瓶出來,運轉法力,收取精氣。
他也並不貪多,用時數個時辰,待瓶盛滿,就收了起來,起了遁法回往海上,仍舊回了原處那居所宿下。
王南瀟得知他回來,鬆了一口氣,又命人送來不少好物。
張衍既是收了海圖,自然不會一走了之,把盡數收下,而此舉卻令王南瀟徹底放心下來。
半月時日一晃而過,轉眼便到了那妖魔定下時限。
這一日,海上突然起得大風,而後烏雲遮天,無數大浪翻湧滾蕩,自裡冒出千數個海類妖物,皆是奇形怪狀,一個個裸背赤足,手持矛戈,立足浪頭。
這時聞得一聲鼓響,百多個肌肉賁張的魚頭精怪,齊力自海下托出一隻十丈大小的巨貝。貝瓣大張,露出軟腹,其內擺有一榻,正坐有一名白皙清秀的少年修士,束髮修眉,眼眸神情之中,有幾分昂然張揚,不可一世之態。
他意氣風發地望了懸笛島一眼,舉手道:“何人代本座一行,去問一問王老道是戰是降?”
此語一出,底下立刻就有數名身披鱗甲的魚怪站了出來,皆是自告奮勇往島中去,但人人不肯落後,不一會兒互相推搡起來。
少年修士看著下面吵作一堆,卻是露出滿意之色,抄手拿起身旁一斛玉珠,隨意扔在一名魚怪腳下,指著道:“就是你了,速去速回。”
那魚怪露出喜色,一把摟過珠子,就轉身遁水而去。
少年修士一招手,就有兩名衣衫半褪的妖嬈女妖上敲腿捶背,正愜意享受之間,忽有一物自遠處飛來,最後啪的一聲落在腳下,骨碌碌滾了幾圈才停下。
他低頭一望,卻是那魚怪頭顱,不由暗罵了一聲廢物,一腳將之踹開,冷笑看著前方島嶼,道:“本想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不知好歹,看本座如何收了你。”
他一把將兩名妖女推開,騰身到得半空,自懷裡拿出一面小旗,輕輕揮了幾揮,過得須臾,海潮洶洶而起,一時竟拔至數十丈高,他再向前一指,其便鋪天蓋地往懸笛島湧來。
張衍此時已被請至島上最高處一座塔閣之中,與他在一道的,除了此間地主王南瀟,還有一位是早先趕來相助的同道,此人姓陸,出身中柱洲貞羅盟,道行也不過元嬰一重境,他似是聽聞過張衍的名頭,在得知其名諱後,望過來的目光中總是隱含些許畏懼之色。
王南瀟這時見得海浪過來,對陸道人言道:“且先耗一耗那妖魔法力,待他氣力不濟,我與道友再一同上前對付。”
陸道人自無不允。
王南瀟又轉首對張衍一個稽首,道:“那妖魔神通極大,我等若是不敵,還要請道友出手相助。”
他先前鬥不過此妖,也有身為一派宗主,牽掛之事太多,心存顧忌,難以發揮出全數實力來的緣故。
而如今有一名三重境大修士在旁,又得同道相助,自認可以放開手腳一搏了。
張衍笑道:“貧道既已應允道友,稍候自會出力。”
王南瀟連連說好。
他本以為島上有守禦陣法,當能先抵擋些許時候,可令他意外的是,過不多時,腳下居然晃動起來,再有一會兒,整座島嶼也是輕輕震顫起來,不禁面色一變,驚疑道:“那妖魔何處得來的法寶,怎麼如此厲害?”
張衍微微眯眼,卻看得出來,那法寶實屬尋常,不過是驅運風雲海力罷了,問題卻是出在懸笛島這一處,這裡守禦大陣未能連線山水地氣,只靠佈陣法器自身,抵禦之力自是不足了。
徐長老感到腳下顫動越來越劇烈,苦笑道:“道友,如此下去不是辦法,看來我等提早出手了。”
王南瀟無奈道:“也只好如此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張衍,目光中滿是期待之色。
張衍笑了一笑,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