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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足道人見那剖腹剜心之法,心下不禁好奇,看向宋初遠,問道:“宋道友,此是屍囂教秘術?”
宋遠初也是疑惑,搖頭道:“楊奉霄絕無這等本事,我屍囂教也此類神通。”
章伯彥哂道:“他乃是氣道修士,要身具功行,必有其所限,章某卻不信他鬥法之時還能使出,何須太過看重。”
唐、宋二人聽得此言,都是點頭贊同,這評價可謂一陣見血,不壞肉身只有精修力道的修士方可做到,楊奉霄能如此施為,只能是動用了什麼非常手段。
楊奉霄坐到上殿後,左盼右顧,得意之極,這時他眼珠一轉,又指著階下言道:“喬掌門,我這古師弟本事也是不俗,亦有資格坐到此處來。”
此語一出,幾名鍾臺長老頓生不悅。
楊奉霄雖是當年沒什麼名聲,可亦有人識得他,知其根腳來歷,在他們眼中,此人不過一名邪宗餘孽,在此賣弄異術,與他們同列,已是掌門恩榮,居然還妄想讓另一名邪宗修士上得臺來,這卻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喬掌門笑容依舊,道:“那位古道友又有什麼本事,可否容諸位同道一觀?”
楊奉霄嘿嘿一笑,走到臺階前,衝著下方喊道:“師弟,說說你的本事。”
古宏堂聞言起身,面上有幾許自矜之色,他言道:“喬掌門,在下有一小手段,便是能生死人,肉白骨。”
此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方才楊奉霄出言時,或還有人動容,可現在滿座之人卻皆是不信之色。
凡俗之人,生機一竭。若無特殊緣故,神魂數日之內就要散去,至於朽爛身軀,那是更不必提,他所說之手段,就是飛昇大拿也未必能夠行得。
喬掌門自能看得出是這是古宏堂故作驚人之語,可這與他初衷並不相悖。
鍾臺兩次落敗,戰死了不少修士,如今各處仙城少人鎮壓,他已是把希聲山中長老都派了出去。以至山門空虛,這局面勢必不能持久,故而此次飲宴。他亦有選出合用之才的打算,那等身懷奇術,而卻又並不長於鬥法之輩,恰恰是他的招攬的物件。
古宏堂見眾人懷疑,道:“諸位若是不信。我可當堂一試。”
座下有人言道:“此處哪裡去給你弄一個死人來。”
古宏堂還未出言,這時上殿席上站出來一個頭裹青巾,腰懸寶劍,氣度不凡的修士,他出聲道:“此有何難,我做一法。找來即可。”
他居高臨下,把目光投在古宏堂臉上,淡淡言道:“只是不知。古道友可願意否?”
古宏堂拱手道:“原來是鍾臺白長老,長老德高望重,由你出手,想必事後也無人會有閒言碎語,古某自是萬般願意。”
白長老道了聲好。他掐指一拿,作了一個法訣。隨後發了一道靈光出去。
等了有一刻,便見金鍾臺外來便飛來一道紅光,徑直飛入殿中,到了案上停住不動。
白長老上前一揮袖,紅光散去,出來一個梳著沖天小辮的七八歲孩童,雙目緊閉,面目蒼白,氣息全無,看得出已是死去多日。
若是按古宏堂話中之意,其實應是找來一具枯骨才對,可是今日乃是眾玄飲宴,找來白骨或是鮮血淋漓的殘屍那是大煞風景,因而才在大揚城內尋來一具方才夭折不久孩童屍身。
古宏堂看了一眼,心下已是篤定,他敢放出大話,自是早有準備,要是對方找來一具骨骸,他就玩弄一個學來的障眼法,保證此間無人可以看破。
要是尋裡的是隻死屍,他袖中有上千特意祭煉過的人魂,從老至幼,從男至女,不同性情皆有,那是更為方便了。
現下上去就可施術,可出來之前,楊奉霄有過特意交待,要是太過容易了,那就顯得太過不值價,也不易取信他人,是以要先要裝神弄鬼一番。
故而他先是告罪一聲,慢騰騰拿出幾件法器來,擺開在桌案上,接下來又是念咒又是焚香,折騰好一會兒,等得眾人都覺不耐時,這才走上去,對著孩童額頭就是一拍,道:“還不醒來!”
那孩童渾身一顫,過有片刻,竟是緩緩睜開了兩目,露出一片茫然之色,隨後一骨碌坐起身子,揉了揉雙眼,用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好奇打量四周。
他乃是凡胎俗體,在這金鍾臺上只能見得一片霧濛濛景象,不出十丈之遠,再往前去,就看不真切了,因而一會兒便感無趣,這時忽見身邊桌案之上放著不少果蔬,就感腹中飢餓,嚥了咽口水,就抓拿了過來,兩隻小手捧著,在哪裡開心吃了起來。
古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