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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笑,打了稽首,便算謝過。
這時一名弟子過來,道:“少掌門,法壇已是立好,燕長老請少掌門移駕。”
杜時巽看向遠處,見此刻圍著掌門座駕停腳之處,已是起了十餘座大小法壇,此是溝通地脈,引靈氣彙集,好方便來此之人運氣休憩,便自飛舟上站起,道:“兩位,隨我同去。”
他一撥飛舟,化一團轟轟流火遁出,在上空轉了一圈,忽然嘿的一笑,往一處法壇衝了下去,轟隆一聲落地之後,撕開光焰,走了出來,他斜眼過去,對著壇上坐著的燕長老三人道:“我看此處不差,風光也好,燕長老,不若讓予我如何?”
若按禮規,這法壇緊挨喬掌門的蒲牢飛車,應是燕長老駐座之地,杜時巽卻擺明了要搶佔過去,此舉非但逾矩,還隱有羞辱之意。
林、白兩名長老一聽,當即色變。
燕老卻似是不以為意,呵呵笑道:“既然少掌門看中,那老道換個地界就是了。”
燕長老一伸手,止住想要說話的林長老,道:“走。”
林長老哼了一聲,隨後又往在杜時巽身後的邢甫柳、張衍二人處狠狠瞪了幾眼,這才駕起遁光,隨著燕長老去另一處法壇安頓。
待坐定後,他越想越是憋氣,怒罵道:“這小兒好生狂悖,直如瘋犬一般,越來越不把我等放在眼裡了,師兄,你何故對他百般退讓?”
燕長老淡淡言道:“師弟,軒嶽大敵在前,莫生事端,一切待鬥法之後再論。”
白長老也是提醒道:“明日鬥法,必是一場惡戰,林師弟還是莫要動氣了,好生調息,以應大敵。”
林長老只得忍耐下來,悶聲道:“是,師兄。”
而另一處,軒嶽掌教楊殊永回去之後,金靈叟上來問道:“掌教,如何了?”
楊殊永也不看他,而是對著淳于季道:“淳于長使,喬桓雋已中我計,此次已是鍾臺在劫難逃,你速速下去佈置吧。”
淳于季精神一振,他知此計一成,軒嶽吞滅鍾臺之事,等若已是成了一半,立刻一抱拳,領命下去了。
兩派弟子此刻都知明日鬥法,便各自安養調息,互不相擾,因數十名元嬰修士集駐在此,星眠山中罡風旋動,透天攪雲,千里之內,俱是靈光映空。
一夜很快過去,到了第二日,兩派掌門穿戴齊整,各自擺駕出來,到了法壇之上。
兩人先是率門下弟子擺上香案,祭拜在天祖師,禱頌祝詞,再互換金符玉碟,袍服絲帶,以示同出一脈。
食時一過,收了禮器諸物,兩派弟子各回其位,只待掌門傳諭。
楊殊永坐於高臺,他對左右道:“前幾陣甚為緊要,我要料至多兩三陣後,鍾臺就可看破我破綻,誰人先上?”
淳于季有心打第一陣,可方才欲動,見一名銀鬚黑袍,手臂上纏有一條虯龍的老者走了出來,便就止住了腳步。
那老者上來一稽首,道:“老朽願去。”
楊殊永點首道:“蘭護法願意出手,那是最好不過,本掌門準了。”
那老者再施一禮,駕風飛去,到了前方,大聲道:“貧道蘭簡光,領軒嶽護法長老之職,哪位道友前來一會?”
趙夫人瞧著軒嶽已是叫陣,轉動美眸,卻見喬掌門仍在那處閉門養神,便推了他一下,道:“夫君,派誰上去。”
喬掌門睜眼看了一下,道:“這蘭簡光名聲不顯,以往從未有聞,亦非是二重境修士,不知是軒嶽自何處找來的幫手,你傳命下去,就由燕長老安排人手上去迎戰即可。”
趙夫人覺得自家夫君有些奇怪,可大敵在前,她卻也未曾多想,況且鍾臺門中,掌門一人很多事也無法做主,以為其是大敵當前,顧念大局,示好一眾長老,便按此意傳令下去。
燕長老與幾名師兄弟商議了片刻,很快遣出一人,這人非是鍾臺弟子,而是招攬而來的他派修士,顯是他們吃不準蘭簡光底細,放上來試探的。
那名元嬰修士顯也是謹慎之人,上去報了名姓之後,並不搶攻,而是退開幾步,將法寶及護身寶光一口氣都是祭出,防護甚嚴。
蘭簡光冷漠撇他一眼,忽然將手中虯龍一拋,此物本只有數尺長,可一脫他手,搖身一擺,倏忽間長至數十丈,兩隻兇睛一瞪,放出一道豔豔紅光,對面那元嬰修士一見之下,神情一陣恍惚,還未及作出反應,那虯龍俯身下來,一口就將他吞了下去。
蘭簡光神情漠然,一招手,那虯龍又變回數尺長短,重又纏回他臂上,隨後朝著鍾臺喬